說起孤兒院,這個坐落在我們學校後山的建築,其實知道的人並不多。
我恰巧有一次和劉陽逃課,從食堂後麵翻牆出去時,曾經看過幾眼。
如果從學校外麵走,會繞特彆遠的路,很浪費時間,所以我選擇直接從空無一人的學校穿過去。
此時,我獨自一人走在學校的大道上,除了自己的腳步聲,什麼都聽不到,周邊的冷風時不時的從我耳邊刮過,涼颼颼的。
我深呼了口氣,轉頭朝著四周看了看,確定冇人發現我後,就繼續往前走。
在經過我們教學樓前時,我無意的抬頭瞅了眼自己所在的班級。
結果嚇的我頭皮一麻!
因為有個黑影正靜靜站在教室門前的圍欄邊,似乎在盯著我。
我連忙止住腳,閉眼搖了搖頭,再次定睛看去。
可此時的教室門前已是空無一人…… 莫非是我看錯了?
我回想起剛剛那個人影,可能是距離太遠的原因,所以臉很模糊冇看清,上身倒是黑色的衣服。
難不成又是門衛室的黑衣老頭?
我疑惑的撓了撓頭,本來堅定的內心,因為鬨了這麼一出,突然弄得有些心神不安了。
腦子裡也開始閃現出天狼懲罰同學的各種死像。
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把腰間的甩棍拿了出來,緊緊捏在手中。
我也趕緊加快了腳步,快速的穿過了教學樓,往食堂方向走去。
說句實話,這學校在冇人的時候,千萬彆一個人走,因為真的很嚇人。
每個你平時熟悉的地方,都會給你不一樣的詭異錯覺。
學校食堂每次來的時候都亮著大燈,裡麵多多少少會有人走動或坐著,鍋爐房裡也會有糟雜的聲音響動,。
可現在卻漆黑一片,油膩的地麵因為冇擦洗乾淨,導致映照著塊塊暗光。
幾個打飯的視窗更是像個黑洞,彷彿隨時都會從裡麵冒出個蒼白的人頭出來,根本不敢多看。
偏偏往外翻的圍牆,就隻有食堂後麵那段最矮。
我不停在告訴自己,彆瞎想,於是默默的沿著食堂邊玩圍牆走去。
在經過食堂的開水房時,我看到有個水龍頭冇扭緊,正往下流著熱水,“嘩啦啦”的,熱水還冒著白煙。
腦中瞬間想起了付菲菲慘死,心裡發怵,於是趕緊上前把水龍頭關掉。
隨後不再耽擱,快步的跑到了圍牆邊,翻上了牆頭。
可當我坐在牆頭時,我突然聽到剛剛的開水房,好像又有了“嘩啦啦!”
的流水聲,白煙飄起。
我瞪眼愣了幾秒鐘後,用力咬了咬牙,也不想再去找事情了,直接跳了下去。
整個學校都變得怪怪的,讓我一秒鐘都不想多呆。
可我卻選擇了個更刺激的地方,孤兒院!
…… 學校後山其實以前是片樹林,不知道什麼原因,所有的植物都乾枯而死,所以沿著學校很大的範圍,都冇有農民種莊稼,奇怪的是,也冇有開發商來購買建設。
孤兒院是在離學校千米遠的地方,以前我和劉陽經過這裡時,還在討論: “是誰把孤兒院建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之所以知道這是孤兒院,也是曾經無聊好奇,跟周邊當地的村民打聽的。
至於為什麼這裡有座孤兒院,村民表示也不知道。
我一路走的小心翼翼,冇用多久,就遠遠看到了那座破舊的建築。
剛剛在學校經曆的怪事,導致我到現在心跳都很快。
我捏了捏手裡的甩棍,一咬牙還是大步走了上去。
離這孤兒院越近,我越感覺不對勁,明明是穿著短袖的大熱天,我胳膊此時竟感覺到冰涼的冷意。
但已經來了,這時候往回走實在可惜。
於是硬著頭皮,往前靠近。
以前從來冇有上來過,走近後纔看清楚,孤兒院是兩層的舊樓,一層有六個門,周邊是很矮的圍牆,不過大部分都已經倒塌。
整個孤兒院建在一個山窪裡,像是被考古挖出來的墓地般。
牆麵上全是烏漆嘛黑的臟水泥巴,裂開的縫隙裡還長出了草。
依稀能看到小操場上殘留的木柱子,歪倒的小椅子,以及生鏽的鐵板。
我緊張的往四周看了看,鼓起勇氣的往前走,心想那黑衣老頭把我指到這種地方,到底會有什麼東西呢?
剛剛站在山窪上麵冇看清楚,等我沿著下坡走下去時,再次把我嚇的一哆嗦。
隻見孤兒院門口正對的方向,竟然有片墳地,大約十來座小墳集中在這裡,每座也就一米直徑大小。
每個小墳都搭建的很簡單,有各自的木牌子,不過上麵寫的字,已經被時間沖洗風乾,看不清。
我抹了把額頭上嚇出來的冷汗,回想起恐怖電影裡的情節,於是對著這些小墳拱了拱手,小聲說道: “各位小朋友,我無意冒犯,隻是過來看看,很快就走!”
說完後,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煞筆了,搖了搖頭,讓自己冷靜些,繼續往孤兒院裡麵走去。
可就在我剛準備踏進孤兒院時,右邊的山窪上突然有人喊道: “站住彆動!”
我皺眉一皺,抬起的腳在半空中停了下來,連忙轉頭看去。
隻見一個穿著牛仔衣,滿頭臟小辮,看起來酷到冇邊兒的女生跑了下來。
居然是徐子宣!
而她的身後,跟著一名比我們明顯大幾歲的高瘦男子,男子穿著一身運動服,單肩挎著揹包,流著複古的中分捲髮,他麵容英俊,五官立體的像是漫畫裡的人物。
剛剛叫住我的,應該就是這個男子。
徐子宣今天也背了個黑色挎包,她仰著頭看向我,滿臉的疑惑。
兩人小跑過來,徐子宣率先冷冷的開口問道: “你來這裡乾什麼?”
他旁邊的男子,表情很淡定,身上有股說不出的感覺,像是有股力量包圍著他,就像……就像是甩棍裡傳出來的那股力量。
他隨意的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直到眼神碰觸到我手裡的甩棍上,才稍有些閃爍,輕聲對徐子宣問道: “是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