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勵一席話說完,朝中有幾位大臣紛紛點頭。
金風鸞嘴角微抿,眼神逐漸冷冽了起來。
黃龍這時躬身向前,沉聲道:
“陛下冊封秦澤為鎮北王,封地北涼,他帶兵剿匪,也不過儘分內之事,隻能說職責之內,我看倒也不必過多讚譽,免得居功自傲。”
此言一出,張勵眉頭一皺,心中已經有了怒氣。
他知道黃龍一向與秦家不對付,但現在秦澤剿滅了上萬的匪寇,做的事人人稱頌,百姓們感激涕零,難道還不能說嗎?
這可是利國利民的事!怎能說是無關緊要的事?
想到這,張勵沉聲道:
“陛下!微臣以為,鎮北王剛落腳北涼,便以雷厲風行的手段斬殺匪寇,如此鐵血手段,北涼匪寇必然心中恐懼,因此他們定會收斂。”
“時值秋收之時,百姓們能安心收糧,儲備過冬,各地糧倉也能順利收到糧食,這次剿匪,可謂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微臣建議,應當加封鎮北王“蕩寇將軍”之名,下發賞賜,如此方顯朝廷剿匪之意啊!百姓們也能知聖上有功必賞,方顯皇恩浩蕩!”
這番話一說出來,黃龍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他很想反駁,但張勵這一番說辭可謂是無懈可擊,他朝著王雍使了使眼色,希望他來開口。
王雍看到黃龍的眼色,臉色難看,自己又能說什麼呢
秦澤剿滅一萬多的匪寇這是明擺著的事實,現在百姓們都在傳頌,難道這個節骨眼上讓自己說這是一件無所謂的小事?
他裝作看不見黃龍的眼神,悶聲不說話。
龍椅上,金風鸞環視一眼,而後緩緩開口道:
“張尚書所言,有理。”
金風鸞的這句話說的極不情願,但作為一國之君,她知道秦澤此舉確實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北涼的匪寇一年比一年猖獗,當地的兵馬屢次剿匪都不順利。
秦澤不出半月的功夫便剿滅了上萬匪寇,一番對比之下,他的所作所為天下人都看在眼裡。
自己若是不賞賜,那豈不是讓百姓們都寒心了?
想到這裡,金風鸞心中鬱悶,為什麼偏偏剿匪的那個人不是彆人,反而是秦澤呢?
換做任何一個人,她都會高興的論功行賞,但秦澤....
秦家,就是自己心裡麵的一根刺。
收攏雜念,金風鸞沉聲道:
“就依張尚書之言,加封鎮北王秦澤為“蕩寇將軍”,賞黃金千兩!”
金風鸞不情不願的下發了聖旨。
“陛下聖明!”
金風鸞嘴角一扯,一張俏臉上已經滿是寒霜,隻是臣子們都是低頭說話,因此才無人看見。
“可還有要事稟奏,無事就退朝吧!”
正此時,黃龍眼珠一轉,昨日收到的密信內容浮現腦海中,他眼中露出一絲寒意,開口道:
“陛下,微臣有要事啟奏!”
“說吧。”
“北涼邊境虎戎關連日來不斷遭受胡馬侵襲,百姓們苦不堪言,當地的統軍手中兵馬也不夠用,微臣以為鎮北王幾日內便剿殺了上萬匪寇,如此悍勇,何不派鎮北王前去平定胡馬之亂?”
“有鎮北王出馬,想必這些匪寇必定是肝膽俱寒,一擊即潰!”
一番話說完,黃龍臉上已滿是陰狠之色。
金風鸞聽到黃龍這話,冷冽的臉色稍緩。
北涼與異族胡馬接壤,一直以來紛爭不斷。
自從兩年前秦顥天率領赤焰軍遠擊胡馬以後,胡馬部落就安穩了不少,但自從秦顥天死後,胡馬又開始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