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大驚,知道一場廝殺避免不了,急忙喊道:“快!快!咱們被埋伏了,隨我衝殺出去!”
手下急忙掉頭,但城牆外衝殺出來的數千兵士,已經形成了包圍圈開始收縮,他們個個手提百鍊刀,殺氣騰騰的衝了過來。
那一身黑鎧在月色下泛出冷冽的光澤,手中的長刀攝人心魄,令人心驚。
朱富一眼瞥去,冷汗直冒,看他們的著裝如此規整,這竟然是一支全副武裝的正規軍!
而且看這氣勢,還不像是那些剛上沙場的新兵。
慌張之下,朱富急忙往後衝去。
“快!與後麵的兄弟會合!”
話音剛落,隻聽一道大笑聲傳來。
“你的那些手下能活著從山嶺中逃出來就不錯了,還指望與他們會合呢?”
“山嶺上,有我主公設下的兩千弓箭手!”
“今日,你們一個都走不脫!!!”
此言一出,朱富肝膽俱寒,渾身冰涼。
那山巒中若是有兩千弓箭手,自己手下豈不是要任人魚肉?
那道路中並無一絲一毫躲避之物,麵對數千箭矢如何能阻擋,且無馬匹,要想逃脫也是千難萬難。
後路已絕,朱富正想衝出一條血路出來,就聽一聲巨喝。
“受死!”
目光一轉,典韋從馬上一躍而起,手中鐵戟猛地朝朱富揮下。
朱富大駭,急忙抄起腰間斧頭與之擊去!
“嘭!”
一道火花閃過,朱富隻覺手心陣痛,虎口崩裂,鮮血四濺,那重達20多斤的斧頭竟被這一戟打斷,脫手而出!
不僅如此,那一戟餘威不減,徑直打在馬首之上,黑馬頭顱崩裂,腦漿鮮血噴了朱富一頭一臉。
朱富嚇的肝膽俱寒,從馬上跌落。
自從做了山匪後,他見過的狠人不計其數,但平生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猛人,。
僅是一戟就能有如此威力,這簡直駭人聽聞!
下一瞬,他眸子一縮。
一隻大手向他抓來,他的身子被猛地抓起,而後重重摔在地上。
重擊之下,朱富隻覺胸口五臟移位,骨頭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他猛地噴出一大口血,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看他這般模樣,典韋皺著眉頭走了過來。
“怎如此不經打?”
“小子,彆死了啊!還有很多話問你呢。”
朱富又咳出一口血,艱難的轉動眼珠看向手下們,希望他們來救自己,隻是這一眼,讓他渾身如墜冰窟。
那些士兵此刻已經提刀與手下砍殺在了一起,隻是他們全副武裝,而且看武藝還不是一般兵士。
最重要的自然是對方的人數,他們足足有數千人,兵力完全不是一個級彆的!
片刻之間,手下竟死了一半多,血肉翻飛,將地麵染的一片赤紅,屍橫遍野宛若修羅場一般。
朱富看得目眥欲裂,一股涼氣從腳底板衝到了天靈蓋。
石峰城,哪裡來的這數千兵馬?!
到了這一刻,朱富明白,今日狼頭寨是中伏了,他心中拔涼,扭頭看向典韋,顫聲求饒:
“好...好漢莫殺我,留我一命吧。”
典韋咧嘴一笑,點頭道:“我還怕你死呢,你活著我就可以向主公交代了。”
看著這如同惡鬼般的笑容,朱富渾身顫抖,褲子都濕透了。
“主公?你....主公是..是鎮北王?”他戰戰兢兢道。
“你說呢?”
朱富猛地瞪大了眼,眼中一片驚駭。
鎮北王?王猛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他隻有八百親兵嗎?他究竟從哪來的這麼多兵馬?
難道說是....
“天殺的王猛!竟然騙我!!!”
“鎮北王何止八百親兵?!!”
怒火攻心,朱富一口氣冇提上來,當場暈厥。
城牆之上,秦澤冷眼看著下方的廝殺。
朱富帶來的1000騎馬匪寇,此刻已經被殺得潰不成軍,隻剩下了一百多騎。
而在後方的那四千步卒,山巒上的弓箭手幾輪箭雨下來,他們即便僥倖不死,也會有輕騎兵去將他們砍殺。
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了勝負!
很快,隨著最後那一群匪寇的倒下,係統的聲音突兀的從秦澤腦海中響起。
【叮!檢測到宿主首次擊殺一股勢力,觸發“殲敵”功能!首次獎勵:基礎積分 1。】
【殲敵:根據每次擊殺敵方規模大小,給予基礎積分增幅!】
【本次為首殺獎勵,後續依據勢力規模增加積分增幅!】
係統聲音落下的瞬間,秦澤就看見光幕上的積分不再是 1的增長,而是變成了 2的增長。
秦澤一怔,待回味過來後,心中大喜!
也就是說,之前的每秒1積分,現在是每秒2積分!積分增長的速度翻了一倍!
“積分變成了1秒2積分,那一天我就能獲得17萬多的積分!爽啊!”
秦澤低聲呢喃一句,隻覺渾身舒暢。
這是什麼概念,也就說接下來隻要五天的時間,自己手下的軍隊又能再翻一倍!
不!不對!若是在這五天之內繼續殲滅匪寇,豈不是還能增長積分?
這樣算下來,自己獲取積分的速度是越來越快,相應的,自己也可以給手下兵士提升武器,更強的兵種模版!
“好!好!殺得勢力越多,積分越多!那就殺吧!一個不留!”
“先從周邊開始殺起!掃清所有匪寇!”
.........
審訊監牢內,秦澤端坐椅中,冷眼看著躺在地上的朱富。
“把他給我叫醒。”
話音落下,典韋大步走了過去,抬手就是兩個巴掌,朱富被打的牙齒崩裂,悠悠醒轉。
一睜眼,朱富就看到典韋那高大身軀,眼淚鼻涕立刻就流了出來,急忙往後退去,典韋一腳踩在他胸口中,怒喝道: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誰!”
“主公有話問你,你若是敢說半句假話,我將你一寸寸剁成臊子,拿去喂狗!”
朱富這纔看見端坐椅中麵無表情的秦澤,他顫聲道: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秦澤微微眯眼,一抬手,兵士拿來了拒北川的地形圖。
“你們寨子在哪裡?還有多少人,給我在地圖上指出來。”
秦澤將地圖拋去,朱富急忙接過,戰戰兢兢道:“將軍,我說了你能不殺我嗎?”
話音剛落,典韋一挑眉,取出鐵戟猛地打在朱富小腿上,這一戟力若千鈞,直打的朱富小腿塌陷,骨頭都戳了出來。
“啊啊啊!”朱富發出殺豬般的慘嚎聲。
秦澤冷聲道:“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你要當好漢不說,那也可以,我一樣會找上去,隻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朱富涕淚橫流,看著麵前這個十來歲的少年郎,隻覺比身旁的那猛漢還恐怖。
他不敢再抵抗,攤開地圖,舉著鮮血淋漓的手指按在了地圖的一個方位上,而後顫聲道:
“我山寨中的人都帶出來了,已經冇人了。”
聽他說完後,秦澤冷笑道:
“我今日剛入北涼,你便傾巢出動,趁夜襲殺我,膽量不小啊。”
“說!背後何人指使!”
話音剛落,朱富想起之前在猛虎寨中,王猛信誓旦旦說鎮北王隻有八百親兵,現在看來他何止八百,他背後不知道藏著多少兵馬!
難怪王猛推脫不來石鋒城,眼下看來他根本就是不懷好意,他根本就不知道鎮北王的虛實!
之所以那樣說,不就是為了讓自己當馬前卒,替他探聽虛實,讓自己來送死!
狗孃養的王猛,好歹毒的心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