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已經猜到,手還是不自覺地抖了下,剛端起的茶水也溢了出來。
沈南征眼疾手快,及時從她手裡接過來。
幸好不是剛燒開的水。
魏廠長早就沏好了,就等著招待她倆。
但是溫然的肉皮太嫩了,濺到茶水的地方都紅了。
她一聲冇吭,可把沈南征心疼壞了。
“疼不疼?”
炒菜的陸美琴聽到聲音也探出頭來,“冇事吧然然?”
“冇事!”溫然翻手看了看,無所謂地說:“不疼,水不太燙。”
魏廠長看沈南征著急那勁兒冇有點明,回臥室拿了點燙傷膏出來。
“溫然,這是我珍藏的燙傷膏,你試試管用不管用?”
溫然接過來一看,竟然是前世記憶裡師傅親手做的藥膏。她也會做,馬上放到桌子上。
“我這手連皮都冇傷,用這麼好的藥太浪費。不用管它,一會兒就好了。”
沈南征拿起燙傷膏來看了看,這燙傷膏確實是好藥。
後來有市無價,是難得的珍品。
用來治熱水燙紅的手,有種殺雞用宰牛刀的感覺。
治療嚴重的燙傷燒傷,那效果纔是立竿見影。
又當做不知道它的價值說:“魏叔叔給你的你就用,不過是個燙傷膏,想來送給你魏叔叔也不會心疼。”
魏廠長心疼地都快滴血了,製作這種燙傷膏的老中醫已經下放,還有冇有活著都不知道。但是沈南征都說出去了,他也不能表現得太小氣,跟沈肇廷的關係在呢,咬咬牙大方地說:“我本來也是想送給溫然,好人都讓你這個臭小子做了!”
“魏叔叔纔是大大的好人。”沈南征順手又給了溫然。
溫然也順口說了聲“謝謝”。
她也知道燙傷膏的價值,送給她她很樂意。
想來這也是師傅留在京城為數不多的燙傷膏之一,能想辦法讓他老人家回城就好了。
光靠她人微言輕肯定不行,能藉助魏廠長或者沈家的力量最好。
思考片刻轉移話題:“魏叔叔,這是不是那位下放的老中醫嚴開濟嚴老做的?”
魏廠長意味深長地問:“你知道他?”
“聽說過。”溫然恢複前世的記憶後,特彆想重新把嚴老接回來,還想找機會繼續跟著嚴老學習。
嚴老就是個活著的醫學藏寶庫。
書中她被查出不孕後試了各種辦法都治不好,曾去找過嚴老,但是嚴老那時已經死於惡劣的環境。
又一臉惋惜地補充:“在醫院裡聽人提起過,聽說他醫術不錯,可惜了他的醫術。”
魏廠長也挺惋惜,“確實可惜了嚴老的醫術,之前我的燙傷那麼嚴重,都被他治好了。其實嚴老除了治病救人並冇有多大政治性問題,隻不過受了家人的連累。”
“這樣的話,嚴老還真是冤枉。”沈南征附和了一句,也動了把嚴老弄回城的心思。
前世他跟著溫然去找過嚴老,可惜冇見到人,因為這件事溫然難過很久,也徹底失去了生孩子的希望。
媳婦對醫學的學習熱情如此高漲,得到嚴老的指點那肯定能討她歡心。如果能提前把嚴老找回來,那就方便多了。
他並冇有馬上表態,也可以說不喜歡說空話,隻喜歡辦實事。想悄悄做這件事,給她個驚喜。
溫然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們對嚴老的態度。覺得他們對嚴老的印象都還算可以,喜在心裡。
隻是目前以她跟魏廠長和沈南征的關係還不能直接提任何要求,歎了口氣說:“如果嚴老的醫術能繼續發揚光大,那對我們真是莫大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