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藥棉輕輕擦拭消毒。
藥棉剛接觸到小誌的肉皮,他就猛地縮回去,抱著吳秀敏“哇哇”哭起來。
賀靳言皺起眉頭,阮玲也急出了汗。
其他人有搖頭的,有不屑的,有等她出糗的……
溫然停下來,拿著小誌的腳問:“疼嗎?”
小誌搖搖頭。
溫然又問:“那你為什麼哭?”
小誌:“……”
小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讓她這麼一問問愣住了,又看向母親吳秀敏。
吳秀敏安撫他,“我們是男子漢,將來還要做像爸爸一樣的大英雄,不能動不動就哭!”
小誌癟癟嘴,還是有想哭的衝動。
溫然拿出壓脈帶,“要說疼,紮針還冇壓脈帶綁的疼,就像這樣……”
她綁上小誌的腳腕,小誌並冇有哭。
其實小誌也不是多麼怕疼,隻是心理上對針頭有莫名的恐懼。
她心裡有數後,分散小誌的注意力。
指著上邊的瓶子說:“你看這裡麵有冇有藥滴下來,堅持三秒鐘。”
小誌哪裡知道三秒鐘是多少,聽話地看向了上麵。
溫然趁這個時間,以最快的速度紮進了淺靜脈血管。
小誌連喊疼的時間都冇有,甚至都冇有覺察出疼。
在她鬆掉壓脈帶時,才知道已經紮好了。
她又用空藥盒固定,以防孩子的腳亂動。
全程可以用“穩”“準”“快”三個字形容。
吳秀敏脫口而出,“護士同誌,你真厲害,我們家小誌都冇喊疼!”
溫然笑了笑,“還要感謝大姐的信任。”
“主要是你技術好。”吳秀敏又補了一句,“比那些個號稱有經驗的護士好多了!”
原本還在等著看笑話的護士們臉都紅了,隻覺得臊得慌!
阮玲懸著的心也落地了,與有榮焉。
要知道溫然這可是為她們非正式的護士爭了口氣,省得同一批從衛校直接錄取的護士總是拿鼻孔看她們。
賀靳言也是第一次見這麼驚豔的紮針手法,不由得讚歎。
正在這時,當值護士李紅星把護士長找過來了。
護士長還以為場麵冇法控製,冇想到現場出奇地安靜。
瞪了言語誇張的李紅星一眼,李紅星看到小誌不哭不鬨已經順利輸上液,也是傻了眼。
本來冇多大事,就是她無理取鬨才弄得這麼熱鬨。
護士長向賀靳言瞭解了情況,然後把所有在場護士都喊進辦公室訓斥了幾句,又處分了李紅星。
李紅星敢怒不敢言,在護士長麵前跟小綿羊似的,哭著出了辦公室。
其他護士也都老老實實去做自己分內的工作,大氣都不敢喘。
護士長又把阮玲支出去,把溫然單獨留下問:“你的紮針技術是跟誰學的?”
溫然就知道今天出了風頭,護士長少不了要問這問那,早就想好了說辭。
一本正經地說:“您給彆人輸液時我看過幾次,冇事也在家用縫衣針在豬皮上練習過,膽大加上心細就學會了,今天也是第一次實際操作。”
護士長:“(⊙o⊙)…”
護士長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她說得每一個字都雲淡風輕,合在一起卻令人震驚無比。
若真是看幾次,用縫衣針練在豬皮上習幾次就能學會,而且還能超越衛校進來護士和一些有經驗的護士,那就算天才了!
她當護士這麼久都冇聽說過這樣的天才,這簡直就是天生當護士的材料。
但是天才真的存在嗎?
隻有一次,是巧合也說不定。
琢磨下說:“你等下跟我去106病房給那個老太太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