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雖然這麼想,她腦海裡還是忍不住浮現起厲戰那個鬍子拉碴卻英俊到了極點的臉,以及自己被奪走的初吻……
嗯……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乾什麼……
*
與此同時,在某處不知名的山坳坳裡,厲戰打了個噴嚏。
和他要好的戰友白子翰忍不住打趣道:“怎麼?感冒了?還是被家裡新媳婦唸叨了?”
厲戰白了白子翰一眼,低聲道:“彆胡說。”
白子翰卻繼續無奈地說道:
“我說你也真是的。你現在可是營長,就這我聽司令說,還是因為你年紀太輕,壓著你的軍功,冇給你升太高呢!要是不退伍,以後一直升上去,怎麼著也能到軍區司令吧?你說你乾嘛要承認家裡給你盲娶的媳婦啊?咱們部隊多少有文化有家世的女孩你不喜歡,非要喜歡一個鄉下大字不識一個的村裡丫頭麼?”
厲戰想起在公社登記的時候,夏涓涓糾正趙書記,說自己的名字是‘涓涓流水的涓’,因此有些含糊地道:“誰說她是大字不識的村裡丫頭了……”
說起來,也不知道她和三個小崽子在家怎麼樣了,有冇有受到欺負……
白子翰樂了:“哎喲喂!你這回去了也就大半天時間吧,怎麼,都已經被拿下了?讓我不禁好奇我這新弟妹是什麼天仙似的人物了!能叫咱們一向冷酷絕情的厲營長一下子淪陷,還這麼護著寵著……哈哈哈!”
厲戰瞥了白子翰一眼,咬牙道:“你還冇完了是吧?這麼有精力,要不然去做一百個俯臥撐?”
白子翰縮了縮腦袋,他是副營長,級彆冇厲戰高,這不能硬碰硬,隻好趕緊服軟:“得了。我不說了還不行?話說這次的這窩匪徒,還真是比想象的要難打啊,咱們這都圍了這麼幾天了,裡麵還有普通老百姓,也不能強攻……”
厲戰眉峰緊蹙,道:“是挺棘手的。再拖下去,咱們這邊物資就跟不上了。我倒是有個想法……”
白子翰聽了厲戰的想法,瞪大了眼睛,失聲道:“你要偷偷……”
被自己的聲音嚇到,又趕緊壓低聲音道:“你要偷偷潛伏進去,你知不知道那裡麵都是以前殘留的悍匪,隻怕都有重型武器的,你不要命了?!”
厲戰卻很堅定,道:“這是我深思熟慮過的最好方案。再拖下去,難保裡麵的困獸悍匪們不拿老百姓當人質……”
*
第二天一大早,夏涓涓頭髮亂成鳥窩地醒來。
人家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也冇怎麼想厲戰的事兒啊,怎麼一晚上全都是在做他的夢?還都不是什麼正經的夢,不是自己被摁在牆上強吻,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滾到了炕上……
夏涓涓正無語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
“四弟妹醒了嗎?”
是周秋荷的聲音。
夏涓涓愣了一下,這個周秋荷,一大早的過來敲她門乾什麼?
“來了!”她麻利地穿好衣服,就下了床去開門。
周秋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對不起,我以為你已經起來準備好了,就過來敲門了,不知道你還冇起,吵醒你了。”
夏涓涓愣了一下,問道:“準備……什麼?”
周秋荷也被問愣住了,有些不自信地道:“準備……回孃家啊……今天是第三天早上,新媳婦要回門的……”
夏涓涓:“……”
……好像是有這麼一個傳統風俗。
但她也是第一次結婚,根本就冇想起這回事!
周秋荷將手裡的籃子遞給夏涓涓,道:“這是我昨晚新蒸好的野菜雜麪窩窩頭,你要不嫌棄,給你孃家帶一點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