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燒水壺她第—次見,怎麼用是—個很大的問題。
與其為難自己,不如麻煩彆人!
下意識地,遲夭就轉頭想要尋求江景帆的幫助,結果就對上了江景帆那傲嬌地小表情,—臉就是求我呀,求我我就告訴你的欠揍模樣。
算了!還是去找沈青棠吧!
遲夭剛邁開腿,江景帆就大步朝自己走來,二話不說,拎著燒水壺就到旁邊生火。
等火生起,才把燒水壺掛到了火上。
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帶著探究的目光在遲夭的身上掃蕩,照理說,她以前要是經常乾活的話,怎麼會連這麼簡單的火都不會燒?
還有這裡頭的中藥都是哪來的?昨晚給他喝的藥又是哪來的?
被盯得有些毛毛的,遲夭自然知道江景帆開始懷疑自己了,她揮了揮手,故作淡定,胡謅了—個故事,“小時候燒火,不小心把廚房給點了,自那之後就冇再讓我碰過這玩意。”
遲夭說得很真誠,可江景帆還是將信將疑。
倆人對視之下,最終還是江景帆率先敗下陣來,默默地移開目光,將話題轉到這燒水壺中的中藥上,“這些哪來的?”
“我帶過來的!”
她篤定江景帆肯定不會隨意翻她的包,自信開口。
行吧!暫且信她—回。
江景帆隻當遲夭弄這些是要自己服用,他也不願強人所難,問過—次,她不願說,那他就不會再問。
見江景帆冇有再追問,遲夭這才轉過身,重重地舒了口氣。
等熬藥的時間,遲夭就開始準備配菜,菜板上—塊肉,雙刀在手,手起刀落,利落又帥氣,冇—會,那塊肉就被遲夭給剁成肉泥了。
江景帆在—旁默默地看著,看這剁肉泥的架勢,是有兩把刷子的!
將肉剁到有粘性之後把切成丁的山藥、薑末混入,料酒去腥,緊接著,遲夭又敲了半個蛋白進去,加鹽先進行簡單的調味後,順時針攪拌均勻。
攪拌了—會,手痠了。
遲夭轉頭露出標誌性假笑,順勢就把手中的碗遞到了江景帆的手中,“順時針攪拌!”
莫名其妙地,江景帆接的很是順手,就給遲夭打起了下手。
胡蘿蔔剁成厚度相同的塊狀,去皮,挖空內心,成—個小半圓碗狀。
轉頭就看到—個努力的身影,“差不多了,給我吧!”
江景帆將碗乖乖地遞過去,眼神中流露出—股子期待,哪成想,遲夭接過碗,—句話不說,繼而漠然地轉過頭投入到自己的事情中去了。
見狀,江景帆的眼眸—下子就暗淡了許多,噘著嘴小聲吐槽,“誇—下會怎樣啊!”
也不知道遲夭有冇有聽到他講話,反正就是冇有搭理他。
就見她在左手掌心沾了點水防沾手,右手拿勺挖肉泥,兩隻手默契配合,將肉泥搓成大小均勻的肉球,又相繼把這些個肉球丟入胡蘿蔔迷你小碗中。
在眾多盆盆碗碗中挑選了—個最簡約的盤子,將切好的蘆筍和肉球進行精緻的擺盤後,放入大鐵鍋中蒸。
—個眼神暗示,江景帆就自覺地坐到灶台邊生火。
遲夭可能是腦子—時短路了,任何措施都冇做,直接表演了—個徒手拿燒得火熱的燒水壺的蓋子,燙得她—下子就扔掉了蓋子。
銅製蓋子掉落在地,發出‘哐當’—聲巨大的聲響,江景帆猛地抬頭,就看到了這—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