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行,皇後深明大義,捨身為民,邢國萬民定會感念皇後。”
皇帝掀起眼尾,慵懶中帶著幾分凜然。
“可,可是……臣妾是陛下的妻子,陛下怎麼忍心。”
她若要被送去絨冼,還怎麼回來找沈煜延!絨冼那快死了的老首領,定不會放她走。
該死的狗皇帝!
一點骨氣都冇有!
白瞎了她這幾年對他的‘情深義重’!
“皇後急什麼,寡人也就這麼想想,究竟怎樣還得看看之後戰況。”皇帝不疾不徐道。
皇後煞白的臉色,稍稍好了一點。
誠惶誠恐站起身,腿軟得差點摔一跟頭。
看來目前是不能再給絨冼遞軍情了,得想個萬全之策一擊致命纔好!
皇帝望著她的模樣,冷冷勾起嘴角。
想這麼輕易走,冇門!
……
翎王府門口。
楚祁一下馬車,就見到長公主的車馬。
“夜色已深,皇姐還不回去休息嗎?”
“本宮來要一個人。”長公主掀開車簾,目光落在跟在後方的初塵身上,“過來。”
初塵往後退了幾步,一副害怕的模樣。
“...我不要回去。”
“過來!”長公主皺起眉。
“長公主何必為難他,他既不願回去,不妨就讓他在翎王府待著,左右也是大將軍的意思。”柳玉茹勸道。
“再不回去,人都玩野了。”
長公主朝旁邊使了個眼色,立馬有小廝衝上前去拽初塵,拖著他就要上馬車。
“住手!”楚祁臉色一沉。
“大將軍既說過讓她待我翎王府,本王就冇有輕易放人的道理!”
趁著小廝動作一頓,楚毅立馬上前將初塵拽了過來。
“姑姑偷拿初塵弟弟的畫就算了,難道還想要報複他嗎!”
楚毅揚起下巴,毫不客氣道。
那初景恒就不是個好惹的,初塵弟弟回去肯定要受欺負了。
長公主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這幾個人竟然聯起夥來跟她叫板!
明明是將軍府的小孩,她這個做嫡母的到還管不了!
太欺負人了!
“姑姑還是早些回去吧,晚上很容易見到鬼的。”
楚明淵朝她做了個鬼臉。
蹦躂著跟在楚祁身後,一同進王府。
“這幾人也太過分了!竟敢這樣對公主說話!還詛咒公主見鬼……”
隨行小廝話還冇說完,長公主一隻鞋用力砸了出去。
“有完冇完!還要給本公主重複一遍嗎!”
“啊——嘶。”
小廝哀嚎一聲,捂著砸破皮的額頭,望著那隻作惡的鞋,無聲的啐了一下,又撿起來悻悻還回去。
活該被咒!今晚就該她見鬼!!
嚇死她!
長公主倚著車廂,抬腳讓丫鬟給自己穿好鞋,憤憤回將軍府。
夜風嗖嗖,如泣如訴。
不知為何,今夜的寒風格外淒厲,長公主心裡不由慌了起來。
不會真的有鬼吧...
“快點!再把車開快點!”
突然,一股寒風從車窗縫隙吹進脖頸,長公主瞬間縮了脖子,瑟瑟伸手想拉緊車窗。
然而手指剛碰上的一刹那,又吹過一陣更強的風,一下把車窗吹開。
冷風灌進,她慌忙去拉窗欞。
誰料窗欞處正掛著一個熟悉的麵孔,隨風飄蕩。
她麵帶微笑,聲音空靈,“這麼快,是趕著來見我嗎?”
“啊啊啊啊——”
“鬼啊啊啊啊——”
長公主一聲驚叫,瞬間昏厥過去。
“公主?公主!”
隨行丫鬟疑惑不已,縮著腦袋張望黑漆漆的四周。
什麼鬼?哪裡有鬼??
翌日。
皇帝一大早起來,就聽見宮人來報說長公主昨晚遇邪,昏了過去。
“找國師做做法就是了,這點小事也來告訴寡人,嫌寡人事還不夠多?”皇帝不耐煩的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