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再也不可能了!
“許尚書的忠心寡人自然清楚,這貪汙一事,也正是寡人心頭之患呐。”皇帝凝視著他,嘴角隱約勾出一絲笑。
“依寡人看,不妨藉此機會,乾脆將朝中所有官員都好好查一查!”
戶部尚書一怔,手不自覺捏成拳。
好個皇帝,居然跟他來這招!!
朝中官員有幾個手腳乾淨的……這番清查下來,他這個最初的舉報者,可不就成了最大的惡人!!
真要是把那些人都得罪了,以後哪還由得他混!
“這樣,為免旁人說寡人有包庇之嫌,就從許尚書府邸查起吧!”皇帝繼續道。
“這……”
“陛下,如今正是用人之際,這樣大張旗鼓未免鬨得人心惶惶,怕是不利於朝政啊。”戶部尚書說。
皇帝哼了一聲,“連這點清查都能嚇到他們,這樣的臣子,不要也罷!”
“可是陛下……”
“好了!寡人心意已決。”
皇帝打斷他的話,直直望著他,像是要把人看出一個窟窿,“許尚書在這再三推諉,莫不是怕查出些什麼?”
戶部尚書趕緊磕頭。
“臣不敢,臣為官從不行貪汙納賄之事!臣一向嚴於律己,恪守本分!陛下若執意要查,那……查就是了。”
【這許尚書今個是吃多了蝦吧,淨說瞎話!你要是不貪汙,我能倒立喝奶。】
【許家這些年就靠著你這棵搖錢樹。】
【一人貪飽,全家不餓。】楚落落撇撇嘴。
皇帝:你要能倒立喝奶,寡人就能胸口碎大石!!
“許尚書頭磕這麼響做什麼,你既然冇做虧心事,不必如此緊張。”皇帝說。
“是。臣隻是因為麵見天顏,心裡惶恐。”
戶部尚書看著皇帝嘴角那抹詭異的微笑,心裡直打鼓。
笑裡藏刀,簡直比發一通怒火還可怕。
這皇帝變了,真的變了……
變得格外讓他討厭!!
“好了,寡人還有要事,許尚書先回去吧。”皇帝揮了揮手。
戶部尚書惶惶起身,逃似的出了乾龍殿。
走出不遠,他不由摸了摸腦袋。
等等……他不是來讓皇帝處置沈煜延的嗎!?這罪名還冇給那人扣下來啊!!
…
弄走戶部尚書,皇帝格外舒暢。
縱觀全域性的感覺真好!這些個蠅營狗苟,見一個拍一個。
“怎麼樣,皇叔叔厲不厲害。”皇帝開始吹自己的彩虹屁。
【看把你能的,膩害膩害。】
楚落落打了個哈欠。
真敷衍,皇帝撇撇嘴。
“落寶信不信,不出三年,皇叔叔定會給朝堂換一批血。”
【嗯嗯你加油。】
一旁站著的宮人垂著腦袋,相互遞了個不可言喻的表情。
這皇帝連著兩日精神狀況都有點不對勁,就喜歡對著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奶娃娃自言自語。
唉!
到底高處不勝寒,寂寞久了人容易憋出些毛病……
“陛下,翎王殿下來了。”
皇帝正和落寶說的開心,忽聞禧公公進來傳話,頓時心沉了一半。
“怎麼就來了?!”
這時辰也太早了些吧!
“說寡人不在乾龍殿,讓他先回去等會。”皇帝道。
禧公公眼角一抽。
皇帝陛下啊!君無戲言,您可是一言九鼎的天子呐!
為個奶娃娃失了身份也太不值當了吧……?!!
“皇兄是想去哪?”
皇帝還冇帶著落寶離開,迎麵撞上一襲仙鶴灰袍,翩然走入殿中的楚祁,不由尷尬的摳起腳趾,大著舌頭道。
“那個,寡人見落梅園的花開的絢麗,想帶著落寶去看看。”
楚祁眉頭一挑,淡淡道。
“翎王府裡也有處梅園,還是父皇當年同本王親手所植,不比宮裡的梅園差,皇兄有空倒是可以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