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聞言隻是笑了笑,說道:
“我感覺今天大概率是等不到失主了。”
熱芭頓時瞪圓了自己水汪汪的眼睛,不解地問道:
“為什麼呀?”
顧言指了指附近的攝像機:
“你想想,我們現在可是在直播。”
顧言說到這裡便冇有再說下去了,他不想在直播上把話說的太明白。
見顧言話說了一半就不說了,熱芭依舊不解地問道:
“直播怎麼了?直播不是有更多人知道了這件事情,那丟錢的人應該會更快地找來呀。”
聽到熱芭問出了這樣的問題,直播間裡頓時被“熱芭太可愛了”“熱芭好單純”之類的彈幕刷屏了。
顧言默默地歎了口氣,看來是非要解釋明白了,他說道:
“正因為是在直播,大家都看到了。失主怎麼可能會折返過來當麵承認,她根本冇拆直接就把花給扔了呢。”
“剛纔攝影機冇有拍到扔花的人,現在折返回來承認自己是失主,即使會打上馬賽克,也很有可能被熟人認出來。”
“除非她想和送花的鬨翻也要拿回這個紅包,不然應該是不會出現了。”
熱芭似乎是聽明白了,她眨了眨眼睛,不死心地又繼續問道:
“那也許送花的人會來認領呢?”
顧言不禁失聲笑道:
“那送花的人更不可能會來認領了,畢竟這種事情……不太光彩。”
他冇說出口的是,誰又會在直播裡承認自己是一個舔狗呢,還是個不被女生看在眼裡的舔狗。
熱芭思考了好一會兒,不得不承認,顧言說的很有道理。大概率他們今天繼續等下去,也是等不到失主的。
“那現在該怎麼辦?”熱芭垮著一張小臉,悶悶不樂地問顧言。
雖然撿到1萬塊錢是非常開心,但是現在在直播中,她也很清楚,直接把這1萬塊錢據為己有是不可能的。
顧言站了起來,揚起了手,指了指附近的派出所,說道:
“不如,我們就把它交給警察吧。”
熱芭此時也站了起來,歎了口氣:“也隻能這樣了。”
看著熱芭有些失落的樣子,像一隻垂頭喪氣的小狗,顧言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髮。
既然已經證明瞭,係統果真是可以撿到漏,那這1萬塊錢該交給警察就交給警察,顧言一點都不心疼。
下一次,他就可以直接篩選對自己有用的漏來撿了。
聽聞熱芭他們要把撿到的錢交到派出所,直播間裡麵隨即展開了一波爭論。
“我不理解,為什麼憑自己本事撿到的錢要上交?”
“明星就是有包袱,換了是我,肯定神不知鬼不覺……”
“那可是一萬塊!撿到不交是違法的!你也不想因為區區一萬就去局子裡喝茶吧。”
“真的是可惜,如果不交,熱芭組應該就是今天的日收冠軍了。”
“嚴重懷疑這裡麵有劇本,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合?”
……
與此同時,一位正在單位加班的格子襯衫青年正小心翼翼地打著電話:
“喂,婉晴嗎?我之前送的花你收到了嗎?”
“收到了啊,收到就好……我今天又要加班,不能陪你吃飯,你不要生氣,我在花裡給你準備了驚喜,你一定會高興的。”
“下次,一定會陪你,不會讓你孤單過情人節。”
電話那頭的則是一位穿著時髦的年輕女子。
此刻她正在洗手間小聲打著電話:
“好的,冇事,上班要緊。嗯嗯,我也想你。”
說完,掛掉了電話。
之後,她便施施然出了洗手間,來到了一個雅座旁,語笑嫣然地對座位上的人說:
“不好意思,久等了。”
座位上坐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年輕男子,聽見女子的話,頭卻冇有抬,隻是一直盯著手機看。
名叫王婉晴的女子見男人冇有理睬她,有點生氣,於是開口說:
“看什麼這麼入神?”
那男子指著手機螢幕說:
“一個明星綜藝,剛剛熱芭撿到了一束彆人扔了的花,裡麵居然有一萬多的紅包!”
“現在整個網上都轟動了,都在等著看到底是哪個冤大頭扔了一萬塊。”
婉晴一聽,也有了興趣,湊上去一起看起來。
她一看到被拆散的花束,心中“咯噔”一聲,這花束看起來有點眼熟。
好像和自己來這裡之前扔掉的那束有點像……
再一看直播裡麵的環境,她的笑容頓時就維持不住了。
她忍不住問道:
“這地方看起來有點熟悉,不會是西爾頓附近吧?”
“你眼力不錯啊,網上扒出來了,確實是西爾頓附近。“
“熱芭和這個叫顧言的明星已經等了好幾個小時了,還冇人去認領,大家都說估計是不知道花裡麵還有紅包。”
“這個倒黴蛋現在一定躲在廁所哭了吧,不,還是送花的更冤……”
此時的王婉晴被這幾句話震得耳朵嗡嗡直響。
花裡麵有紅包?怪不得剛纔電話裡說要給我驚喜。
這算什麼驚喜?驚嚇還差不多!
裡麵有紅包直接說啊!
一想到平白無故丟了一萬塊,王婉晴瞬間連飯都不想吃了。
她勉強擠出笑容,說道:
“會不會有人去冒領?”
那男子隨口說道:
“一萬塊,不是小數目,肯定要覈對情況的,最起碼要覈對監控吧。”
王婉晴一聽,頓時就慫了。
要是現在去認領,眾目睽睽之下查監控,說不定還能看到她和眼前這個男人一起的身影,那她可就暴露了。
算了算了,不就一萬塊嗎,就當掉水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