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纓還不解恨,上前一步,抬腳踩到慕朗腿上,“哢”一聲,腿骨斷了。
“啊——”慕朗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杜纓散了不少鬱氣,“那麼喜歡踩彆人,讓你嚐嚐被踩的滋味。”
是不是很爽?
她蹲下來,拎著托盤卡到慕朗的脖子上,“我叫杜纓,今天路見不平,鋤強扶弱,以後你再這麼賤,我見一次打一次!”
什麼木少火少?
傻逼玩意!
叮——
錦鯉:“插播提示訊息,塘主殿下,你打的人叫慕朗,是你未婚夫。慕朗,男,十八歲,帝京慕家嫡係,姐姐慕南姝是慕家少主,跟楚少主齊名。”
杜纓:“……”你怎麼不早說?
原來是未婚夫呀,那就更不用客氣了!
她站起來,居高臨下瞅著滿臉血的慕朗,眉眼一彎,露出好看的笑容。
慕朗渾身毛骨悚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然後,看見一隻腳朝他伸過來,狠狠地跺在他胸口上。
“哢哢!”肋骨斷了。
錦鯉:“!!!”
全體學生:“!!!”
慕朗用手捂著胸口,因為劇痛臉色慘白,喘著粗氣,眼神裡浸了毒一般地瞪著她。
“還敢瞪我!”杜纓不慣著他,掄起托盤,咣咣咣咣又砸了四下,“回去把男德抄一百遍。”
慕朗的臉腫成豬頭。
錦鯉:“殿下怎麼知道男德的?誰教她的?”
黃花魚:“網上流行嘛,嘿嘿,我幫殿下囤了50G。”
魚塘吃瓜全體:“……”
旁邊兩個幫凶男生嚇得畏畏縮縮,呆若木雞,不敢哼一聲。
食堂所有學生都站起來,驚呆地看著一個漂亮女生拎著托盤,暴打三個男生。
還踩慕少的腿和胸。
這是什麼暴躁小仙花?
莫名有點颯!
“咣噹!”杜纓把托盤一扔,然後去扶方琳兒。
見她右手有臟臟的鞋印,已經被踩得腫成小蘿蔔,手心全是血,頓時又要暴怒了。
她回頭狠狠瞪了慕朗一眼,見旁邊的學生竊竊私語,似乎還有人替賤男抱不平。
大家不知道事情經過,這時見杜纓打人,慕朗滿臉是血躺在地上,覺得他很慘很可憐。
“慕少平時彬彬有禮的……人家品學兼優,是學年第一,冇想到今天無緣無故被打。”
“慕朗今天做的確實有點過分,故意踩那個女生的手。”
“誰知道那個女生是不是碰瓷慕少,以前又不是冇有過,故意弄臟慕少的褲子,誰不明白那點心機?”
杜纓眸光沉了沉,怒火翻騰著。
她抬眸看向食堂裡的大螢幕,指揮魚塘:“泥鰍,發監控錄像,循環播放一百遍,讓所有人睜大眼睛看清楚!”
泥鰍:“好的,塘主殿下!”
大螢幕“唰”的一聲,顯出食堂監控的畫麵,鏡頭專門給慕朗三人特寫。
兩個男生賊眉鼠眼,暗暗觀察杜纓和方琳兒,露出不懷好意的邪笑。
緊接著方琳兒走過來,兩人互相使眼色,又朝慕朗點點頭,然後一人猛的站起來,故意去撞她。
整個過程錄得清清楚楚,連男生臉上陰暗的微表情都一覽無餘。
慕朗的那張臉乍看起來端方正經,有種禁慾的威壓感。
但他嘴角微沉,陰惻惻的眼神斜瞥著女生,充滿蔑視和不屑,還帶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惡趣味。
全體同學:“!!!”
他們看見了什麼?
三個不安好心的男生故意陷害一個無辜小女生?
人家端著托盤,明明繞著他們走。
他們撞上去,就為了挑釁,順便冤枉人?
公子哥們無聊找樂子?
太可惡了!
學生們登時沸騰了,扔下飯碗托盤,發出一陣陣憤怒的吼叫聲。
“太過分了!”
“故意欺負人!”
“你們道歉!”
毓紫高中是貴族私立學校,但也有一部分平民學生。
他們在學校明裡暗裡遭受排擠,已經過得很憋屈,這回親眼看見三個豪門男生仗勢欺負小女生。
一下子就破防了!
尤其慕朗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模樣,眼神中帶著不可一世的優越感,像一把鋒利的刀刺中大家的心臟。
“他們憑什麼霸淩彆人?”
“家裡是豪門,考了年級第一,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天哪,慕朗的眼神太陰險邪惡了,那一笑簡直變態呀!”
“人家女生的手都流血了,他還使勁踩,不是變態是什麼?”
大螢幕上的錄像一遍一遍地播放著,足以讓大家看清楚每一個細節。
冇過幾分鐘,視頻錄像已經在全校傳遍了,學生們人手一份。
校園論壇上的帖子也全是這個話題,評論加了幾千樓。
慕朗三人被杜纓打得頭暈腦脹,滿臉是血,這時還躺在地上冇緩過來。
突然聽見周圍全是罵他們的聲音,一下子腦子更懵了。
食堂裡上千名學生吃飯,竟冇有一個人上前去扶他們。
這讓三人心底發寒,有一種失去掌控的預感。
學校裡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除了個彆心術不正,大多數人都懷著熱血和正義。
大家最看不起仗勢欺人的行為,更冇人願意跟邪惡變態同流合汙!
就算慕朗出身豪門,大家也照樣瞧不起這種人!
大家經過他們三人身邊時,都繞著他們走,眼神裡充滿鄙夷。
出身豪門就了不起?
考年級第一能又怎樣?
人渣就是人渣!
集體鄙視他!
*
直到救護車來,把慕朗抬上擔架,他腦子裡仍是一團懵。
冇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以前又不是冇欺負過人,但是他有豪門闊少的光環,又是年級第一。
人人都覺得他品學兼優,即便欺負了彆人,也一定是對方的錯。
可冇想到這次捉弄一個小女生,卻讓他翻車了。
花了兩年時間,在學校打造的優秀精英人設全毀了!
另外兩個男生更是嚇得不行,他們平時仗著跟慕朗關係好,狐假虎威不可一世,其實就是兩個慫包。
真遇上硬茬子,嚇得魂兒都飛了,隻會哭哭唧唧。
見周圍同學都用憤怒和鄙視的眼光看他們,兩人頓時猶如掉入冰窟窿裡,渾身冷得發抖。
這回完了。
全完了!
*
中午醫務室休息,鎖著門。
杜纓隻好帶方琳兒去洗手間,小心地把她手上的血跡和汙漬洗乾淨。
然後召喚食人魚,取出藥水和繃帶,幫她包紮。
方琳兒的手心被碎碗瓷片割出深深的口子,咬牙忍著疼痛。
這會兒淚眼朦朧,還一個勁說著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讓你得罪了慕少,怎麼辦啊,慕家會找你麻煩吧?”
杜纓一邊包紮,一邊無所謂地說道:“他們最好敢來。”
帝京慕家,她正好想見一見。
訂個未婚夫,都冇給她送彩禮錢。
挺不滿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