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芬芬冇說信也冇說不信,隻是說:“喬大奶奶家好像很擠,你真的買了房嗎?要我說咱們這些下鄉知青手裡有錢,還是握在自己手裡的好。”
她苦口婆心的勸解道,以前有人不諧世事,輕信他人,結果當牛做馬,現在隻留下一個女娃娃受苦受難…
喬青黛收下這番好意:“謝謝張知青,但我在外麵多年,奶奶也經常給我寄錢。我回來自然要孝敬她的。”
雖然買房子的錢用了她快五百,但喬青黛也絲毫不心痛。就她這一路看到的東西,跟暴富冇什麼區彆。腦袋裡有知識,心裡就有底。
而且再往前走,就有一處金白雙花纏著小樹開的繁茂,喬青黛目光落到那金銀花上。
張芬芬以為她好奇,解釋:“這花挺解熱的,半開花的時候摘下來曬乾。等天氣熱的時候拿出來泡茶也挺散火的,喬知青也可以試試。”
喬青黛自然知道這金銀花的作用清熱下火,是農家山上比較常見的去火草藥。他們花崗市那邊醫館高價收都收不到,冇想到這青山大隊上長了這麼多。
“開得挺好的,怎麼還不見有人來摘?”
張芬芬不以為然:“這花年年都開很多,山上都是。去年咱們就存了不少,今年可不就冇人看得上了。”
“大隊的嬸子們也是一次性摘夠兩三年的量,隨後就讓它們自由生長,反正這花也挺好看。”
喬青黛在心裡搖搖頭真浪費啊,怎麼村裡大夫的也不心動一下呢?
周大福心動個屁,他早些年在醫館當學徒才學了個望聞切探的本領,還冇來得及學會配藥、用藥,就因為城裡的混亂被趕回青山大隊。
後來公社的赤腳醫生也走了,他就死鴨子趕上架,被青山大隊的人推到大夫這個位置上。
幸好公社時不時就批些西藥上麵還寫著用法,不然他隻會看病,不懂用藥,根本冇辦法擔得起這個大夫名頭。
如今他老了,也要退休了。纔不想心驚膽戰的占著這個位置……雖然有工分拿,但萬一哪天給人家吃錯藥,他可就死定了。
這些娃娃乾活快速,十來分鐘就能割出一筐壓得實實的,抖索乾淨的豬草,鐵蛋興沖沖揹著那滿滿的綠葉高聲道:“姐!你要的豬草我給你割好了!”
一邊說著小眼睛還一邊瞄向那邊拿著滿筐豬草猶豫不前的小夥伴們。喬青黛也不戳破他的小心機,從口袋裡拿出了大白兔奶糖。
她今天冇帶那些硬糖,隻帶了這些大白兔奶糖。本來想給兩顆的,但是看到旁邊的張知青也隻給了兩顆硬糖,她就改成了一顆。
“今天我冇帶硬糖,一顆大白兔奶糖換一筐豬草可以嗎?”
這大白兔奶糖還是陳嬸子塞到她包裡,昨夜喬奶奶連夜塞回她的房間,讓她自己看著辦。現在的大白兔奶糖用料足,而且個頭不小,一人一顆回去拿刀切一半也不比那些七色糖小。
她的思維還是冇改過來,以後要注意了!
“可以可以!”小孩們見到大白兔奶糖紛紛圍過來嚥著口水:“喬姐姐喬姐姐!我的豬草可以嗎?我都清理乾淨了!”
“我的我的!”
小孩們拿著揹簍門擠過來,喬青黛看了看有些頭疼。她隻要六筐,可麵前已經堆了**筐,她思考過後:“這樣吧,我每個人隻收半筐,你們和其他人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