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纔打開門,就看到暖暖可憐兮兮的屋裡等著。
見是白婉清,跟個小炮彈似的衝上去,聲音委屈:“娘,你去哪裡了!暖暖害怕,你彆不要暖暖!”
白暖暖緊緊的抓著白婉清的袖子,生怕她把自己拋下。
白婉清歎口氣,蹲下身子,輕輕的攬著人:“彆怕,娘有一口吃的,就不會餓著你。”
白婉清小時候爹媽在外打工,她作為留守兒童,也是爺奶帶大的。
那種無助惶恐的感覺,她懂。
她不會帶孩子,但會儘力做好一個母親。
白暖暖摟著白婉清的脖子,奶聲奶氣的:“娘,暖暖會乖的,爹什麼時候來接我們!”
她不想在這裡,她害怕林桂枝把她賣了。
白婉清拍拍她的背,柔聲說著:“爹在忙其他的,暖暖想他了?”
小孩子就是直白,誰對她好,她心裡清楚,白暖暖那張還算白靜乖軟的小臉有些靦腆:“娘,爹好,爹會保護我們,不會有壞人欺負娘。”
白婉清帶著白暖暖在鄉下,那是被村裡人戳的頭都抬不起。
村裡媒婆給她介紹的,都是那種二婚三婚,要麼就是死了老婆或者幾十歲冇結婚的。
白婉清一一拒絕,還冇落個好名聲,覺得她帶個孽種還有人接盤,都是祖墳冒青煙了。
白暖暖經常被村裡的孩子砸牛糞,嘲諷,導致性格膽小怯懦。
白婉清給她理了一下頭髮:“嗯,我們跟爹一起,你爹可厲害了,會打跑欺負暖暖的壞人,餓不餓,娘給你做飯吃,你乖乖在這等著。”
小反派小時候還是挺可愛的,要不是白家,她不至於走向毀滅。
原書本就三觀不正,她憑什麼不能掌控劇情!
她來了,就得她說了算。
白婉清假意去房裡,實則去空間拿出軟糯香甜的貝貝南瓜,加上牛奶雞蛋,蒸了幾個。
反正那兩個老畜牲回不來了,她將家裡好吃的全都收羅出來。
做了一碟涼拌黃瓜,乾椒炒臘肉,加上瘦肉粥,端上桌子,那是香的白暖暖舌頭恨不得吞下去,還是乖乖坐著。
等著白婉清舀了一碗粥給她,順便將南瓜放在一邊,她纔拿著勺子吃起來。
黃瓜是白糖拌的,脆甜爽口,白暖暖十分喜歡,特彆是貝貝南瓜,軟糯香甜,沙沙的,白暖暖吃的眼眸眯起,跟討喜的貓兒似的。
果然,和養哈基米一樣,區彆不大,這成就感,不就來了。
白婉清眼珠子咕嚕咕嚕轉,還在冒著壞水。
這白晚晚的退路,不就是京市林家嗎!不如……!
白婉清眼眸冒出精光,笑的很是奸詐。
嘖,這社畜當久了,精神都不穩定了。
她這波必須全都捲走,一根毛都不留給他們,主打一個乾淨。
反正還得下鄉去牽自己的戶口和糧食關係呢!
白婉清講究速戰速決,等著廠長將兩個工位的錢和房子貼補的錢給她的時候。
她已經將家裡鍋碗瓢盆,包括耗子洞都掏乾淨了。
假模假樣的哭訴了一般,誰不說她可憐?
陸摯上門,拿著買好的火車票,要和她一起去鄉下轉戶口。
看著屋裡光禿禿的,有些傻眼:“這是招賊了?”
也太乾淨了吧,要是有灰,都恨不得舔走。
白婉清咳嗽一聲,義正言辭的說著:“這些都是我的,我不回來,當然全都得賣掉!”
她是那種便宜彆人的嗎!
不可能,白晚晚是錢,她都恨不得把人用了。
陸摯也懂事,從自己的包裡抽出兩張存摺,遞給白婉清,上交存款。
“媳婦,這是我所有的身家,以後,得麻煩你給我零花錢了。”
以前看不慣那些買點東西扣扣搜搜給家裡婆娘要錢的男人,現在遇著了,嗯,該死的真香。
那些老光棍懂什麼,他現在一步到位,老婆孩子熱炕頭。
白婉清也冇扭捏,拿過存摺,對於七八十年代的工資,心裡有底,待看到上麵幾個零的時候,瞬間傻眼了。
艸,比她一個後世的還有錢。
要知道,她北上廣漂幾年,真是乾一行,恨一行,行行都乾到破防,也才存了一點。
都已經可以打敗全國百分之九十九的社畜了。
冇成想,這男人更有出息,幾大萬啊!在這七七年,那真是富到流油。
另外一張也是幾萬,她這是撿了個富二代?
陸摯一點也不在乎:“一張是我的津貼工資,一張是逢年過節家裡給的,摺子你拿好,回去雙倍存。”
他娘總不能不給兒媳婦孫女見麵禮吧!少了拿得出手嗎?必須不能的。
到時候不就發了?啃老的快樂必須帶媳婦體驗。
白婉清:“……”這也太快樂了,潑天富貴終於輪到她了。
白婉清的眼睛都發亮了:“這…會不會不好?”
陸摯靈魂發問:“我一個外公,三個舅舅舅媽,七八個表兄弟,見麵禮要不要?”
七…七八個?家族這麼興旺的?發了發了。
白婉清心裡劈裡啪啦的打算盤,麵上鎮定:“怎麼會好意思……不要呢!”
陸摯捏了一下她的臉:“財迷,你男人養的起你。”
白婉清對他都柔和了不少,正色道:“老公,真都給我管啊!”
“嗯,我們家,都是媳婦管錢,你收著,我賺錢,就是給你用的。”
陸摯悶笑,那張線條流暢的臉越發深邃,都不由得讓白婉清看呆了,她男人真帥啊。
特彆是那裸露在外的小臂,肌肉鼓鼓的,這要站起來,得多大的資本。
嘖,可惜了。
白婉清看著陸摯,一臉的遺憾。
陸摯總覺得她眼神奇怪:“媳…媳婦,你看我乾啥?”
看的他心裡發毛的。
白婉清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我不嫌棄你。”
說完,抬腳就走,陸摯臉色黑沉,眼神幽暗的盯著那小女人。
這是懷疑他男人的本錢上了!
早晚的,讓她下不來床。
一隻手提著行李,一隻手抱著暖暖,三人趕去了火車站。
白晚晚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掏出鑰匙房門怎麼都打不開了。
她氣得一腳踢上去:“白婉清,你個賤人,給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