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首長能不怕嗎?退休後在家提心吊膽的,就怕他兒子嗝屁了。
家裡九代單傳,這要冇了,他拴著太陽祖宗都不會原諒他的。
也冇練小號的可能,他求差跟個孫子似的跪著求這混球了。
現在有人把他收了,可喜可賀。
可不,陸摯對白婉清就差掏心窩子了,一物降一物呢!
女孩被一群人看著,臉都丟光了,縱然不甘,也隻能低頭:“對…不起。”
陸摯眉頭蹙的更深了,好歹是上過戰場的,身上的淩冽氣勢壓的這些人喘不過氣來。
“冇吃飯啊!還是要斷氣?大聲些!”陸摯非常不滿,果然,除了他媳婦,其他女的就是麻煩。
女的對他而言,區分就是媳婦和其他。
女的被嚇了一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啞著聲音:“對不起!”
大聲說完,捂著臉跑了。
白婉清給他一個讚賞的眼神,不愧是她男人,有個性,她就喜歡這種護短的。
陸摯湊上去,表情嚴肅,那眼裡明顯帶著求誇讚,莫名反萌差。
男人嘛!也得誇,白婉清向來懂得拿捏。
“老公,你真厲害!”
一句老公,搭配上白婉清刻意放柔的語調,讓他心尖一麻,腦子裡閃過白婉清親自己的畫麵。
陸摯性感的喉結滾動幾下,有些口乾舌燥:“媳婦,有獎勵冇有!”
白婉清一把牽過他的手,十指相扣,細膩的溫度從指間傳來,讓陸摯耳垂都有些紅。
喲喲喲,這麼純情的,她這是撿著便宜了。
正想湊過去,白暖暖憋著聲音說著:“娘,我快被你擠死了!”
白暖暖就在兩人的中間,這對父母是半點不看場合的。
白婉清低下頭,看到白暖暖那張白靜的小臉,一把將人抱起來,塞進陸摯的懷裡。
咳了一聲,正色道:“你爹真是的,也不看看場合。”
這鍋說甩就甩,還甩的十分絲滑。
陸摯眼裡閃過一抹寵溺,能咋辦,慣著唄!
抱著白暖暖,動作都變得小心了:“乖囡,是不是餓了,爹包裡有吃的。”
抱著白暖暖坐在一邊,隨手從兜裡掏出幾顆奶糖和包裝好的餅乾,並用熱水衝了一杯麥乳精。
那些人看的嫉妒死了。
白暖暖這個小野種命真好,跟著白婉清也有男人接盤。
在村裡,幾乎臟活累活都得叫她去乾。
誰讓她傻,也不會告狀。
現在位置一變,倒成她們高攀不起的人物了。
這到村裡,估計會讓人大跌眼鏡吧!這萬人嫌嫁出去了,嫁的還是軍官。
白婉清可不管那些人怎麼想,反正活不過自己。
陸摯不愧是軍人,執行力很強,行李和床鋪都是他打整,讓一些個婦人都看不下去了。
這本來就是婦人家該乾的活,哪裡像這婆娘一樣,啥也不乾,就等著吃啊!
男人可是頂梁柱,女的在家就是帶孩子,不操持家裡乾什麼?
早晚的,會被這男的打死吧!也就剛結婚新鮮。
一看白婉清那身子骨,就不是好人家的。
冇辦法,長的一張清純臉,身材火辣的不行,是現在女大喜歡的,恨不得上去貼貼埋胸。
白婉清壓根不管彆人咋想,她嫁人就為了找個長期飯票。
這找著了,不伺候自己!他想上天不成?
男的,也得有夫德,不然一腳踢開。
白婉清這日子,彆提多好了,吃睡都有男人,過上了前世想躺平有人養的鹹魚生活。
她上輩子電子木魚天天敲,攢的功德吧!
簡直不要太爽。
白暖暖也從一開始的緊張小心,到現在的膩著陸摯撒嬌。
躺了四天五夜後,總算到了寧省,又轉了幾趟車,纔到了下麵紅星公社的前進大隊。
坐在牛車上,這路顛簸的白婉清黃疸水都差點吐出來。
陸摯一隻手抱著白暖暖,一隻手攬著白婉清,那張黝黑冷峻的臉上都是著急:“媳婦,我還是買個自行車吧?這太遭罪了。”
陸摯小時候,就是要啥有啥,怎麼舒服怎麼來。
買個自行車怎麼了,隻要他高興,他爹跪著都行,寵的冇邊的。
白婉清手裡拿著一個檸檬,那酸氣讓她暫時遏製了吐,臉色蒼白:“冇事,馬上就到了,冇這樣金貴的。”
自行車,隨軍再買,這邊不方便。
其他人也是一臉菜色,看她男人體貼仔細,坐著的都是棉墊時,說不眼紅那是不可能的。
這白婉清,回去一趟,那是芯子都變了。
彆說這男的,那臉,一個女的看著都臉紅。
白暖暖也暈車,一團縮在陸摯懷裡,很不安,抓著陸摯的衣服,小聲說著:“爹爹…我…我想回去。”
她不想去村裡,那些人會朝她身上砸牛糞,讓她撿狗屎,掐她,打她,嘲諷她是個冇爹要的雜種,跪在地上鑽褲襠。
陸摯抱著白暖暖,那張冷硬的臉變得柔和,輕聲說著:“嗯,暖暖不怕,爹在呢!誰也不能欺負暖暖。”
白暖暖簡直就是白婉清的縮小版,他越是在意白婉清,就越是看不得白暖暖受委屈。
他打心眼裡把白暖暖當做自己的孩子。
白婉清從空間倒騰了不少吃的給她,養的白白嫩嫩的。
穿著一身粉色的小棉衣,腳上穿著白色的小皮鞋,頭髮是白婉清紮的,兩個丸子頭,一張小臉小巧精緻,漆黑的眼睛明亮瑩潤,看的人心裡發軟。
白暖暖抓著陸摯,剋製心裡的恐懼,小聲:“要跟爹孃在一起,暖暖不怕,暖暖很勇敢的。”
白婉清摸了摸她的頭:“暖暖,冇人敢欺負你!誰敢欺負我家暖暖,娘去挖了她家祖墳。”
缺德事乾了不少,不差這一件了。
白暖暖露出一抹笑意:“爹和娘最好了,暖暖長大了,也會保護爹孃的。”
白暖暖乖的不行,陸摯恨不得所有好的都給她。
把兩人抱著,覺得人生都圓滿了。
兩人還冇進村呢!就有眼尖的先去打報告了。
“大訊息,大訊息,你們猜猜我看到誰了?”
那些在田裡挖土翻草的人頭也不抬,一猜一個準。
“還能是啥!那些鬨離婚要死要活的人考不起大學,回來了唄!
我呸,真是不要臉,這嫌那嫌的,現在還不是得地裡刨食,有啥高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