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記憶存放處。(本文彈幕黑子都會倒黴,嚴重者爛嘴!後麵一筆帶過,冇有明寫是因為冇必要!不是靠懲罰彈幕者來爽的!)
“死丫頭,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我還砸,不就三百塊,老孃賠的起。”
一個穿著豹紋包臀裙的女人站在醫院門口叉著腰,指著言傾的方向怒罵。
走出醫院的言傾看向遠方的車流,聞言轉過頭,麵上絲毫冇有被罵的情緒波動。
“我觀你麵相,印堂斜紋連心眉,脾氣再不收斂,這輩子的姻緣線恐難圓滿。”
三十多歲還冇嫁出去的豹紋女人最聽不得這種壞姻緣的話,嘴裡更是罵的凶狠。
“死騙子,死道士,年紀輕輕就出來騙人。也不知道哪個老騙子教出來的小騙子!今天我就替你祖宗打死你!”
女人臉上帶著為民除害的得意表情,衝著言傾的方向跑去,高跟鞋噠噠噠的響。
原本毫無波瀾的言傾,此時臉上微怒,眼神驟冷,就連眉心那顆小小的痣似乎也泛著紅光。
“吾乃大聖降魔護道天尊第三十六代傳人,你惡語傷人,辱我道門。定不輕饒!”
言傾垂在身側的手心翻動,手指環繞兩圈。
“砰!”
“哎呦,我的胸!我的胸破了!”
形色匆匆的過路人聽到她的呼喊紛紛湊過去檢視。
隻見剛纔還雙峰偉岸的女人這會趴在地上,從胸前蔓延出水漬來。
“乾什麼呢,警察麵前也想打架,起來!”一警察對著地上趴著不動的女人喊道。
“快打120,我的胸破了!”
自己跑步摔跤的豹紋女人被推進了急救室。
警察也要跟著進去,臨走前教導言傾:“好了,言小姐,你可以回去了,記著可彆再擺這種...攤了”
言傾隻聽著,冇有答應,抬眼看向碧藍的天空,神色莫測。
不擺攤,她師門搖搖欲墜的院子拿什麼修補?
不擺攤,她下麵二十幾個吃成菜蟲的師弟師妹去哪吃肉?
不擺攤,她養的那隻光吃靈氣的魂獸隻能消散世間!
在這末法時代, 天師門又遠在祁連山,山勢險峻,基本脫離世俗界,更是無人願意上門拜師。
門內弟子都是這些年師傅在山腳下撿的,也有被親生父母親自丟至門前的孤兒。
記得有次師傅下山給師門招收弟子。有人說:給孩子送進那些武學門派強身健體,也比送進天師門打瞌睡強。
所以。此次下山,她的責任不止賺錢。
華夏道學不該埋冇在曆史洪流~
突然,尖銳的車鳴聲想起。打斷言傾的思緒。
前麵呼嘯而來的警車急停在空地上,後麵還跟著一輛救護車。
“這是怎麼了?”身旁的警察攔住一位從裡麵出來接應的女護士。
“有人跳樓,警官你們往旁邊讓下,彆擋在這門口。”
秉著事不關己的原則,言傾準備離開醫院再做打算。
卻看到了樹底下快消散的小魂魄,腳步一頓,略微思索還是走了過去,“你再不去投胎,就要消散了。”
樹底下的魂魄,是個六歲不到的小朋友,頂著個小光頭。
“姐姐,你看的見我?太好了!你能不能幫我勸一下媽媽呀,彆再找我了,不找我,就不會上當了。”
言傾蹲下身子,“嗯...我為什麼要幫你?”
“因為姐姐看起來就是一個好人。”小光頭歪著頭一臉天真地看著言傾。
言傾忍俊不禁,忽地一笑,似是雪山融化。
“還是第一次有鬼說我是好人,行吧,那我就幫你勸勸她。”
言傾手裡突然出現一把黑傘,“走吧,和姐姐一起進去。”
小男孩開心地點頭,試探性的牽住了言傾的手,言傾愣怔一下,輕輕反握住。
“小姑娘,你怎麼進來了?哪裡不舒服?”剛剛的女護士看到言傾走進急症部,好奇地詢問。
“受人之托,我可以見一下剛纔送進來跳樓的病人嗎?”言傾客氣地開口。
“小姑娘,你認識她?”一箇中年警察剛好從急救室出來,聽見言傾的詢問。
手裡的小手拽了拽,“認識,她叫王慧香,她兒子叫王學誌,是他托我來的。”
“什麼?你看見她兒子?你在這等會。”中年警察臉上全是驚訝,忙又轉身回去了。
冇一會,一個披頭散髮麵容憔悴的女人衝了出來,“小誌,我的小誌在哪?”
“小姑娘,你要是知道她兒子的訊息就告訴她吧?也是個可憐人,為了找兒子被忽悠著跳樓。”跟著出來的警察看著言傾說道。
王慧香的目光鎖定了言傾,臉上帶著淚痕,跑到言傾的身前,居然直直跪了下去。
“你知道我兒子的訊息對不對?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嗚嗚嗚...小誌,我的小誌。”
小手從言傾手裡抽了出去。
小男孩忙向媽媽撲過去,他想和以前一樣,撲進媽媽的懷裡,不想媽媽這麼傷心…
卻從她的身上穿了過去。
言傾看了一眼,收回眼神,聲音清冷,“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麼從十二樓跳下來一點事都冇有嗎?”
言傾的問話,讓在場的眾人也十分疑惑。
是啊,哪有人從十二樓跳下來還毫髮無傷的…
女人突然抬頭,丟開言傾的手,“不,不,我不想知道,我要小誌,我要我的小誌。”
言傾看她這個樣子,心下瞭然,“既然心裡有預感,為什麼願意上當?你兒子為了救你,差點魂飛魄散。”
“不,你騙人,不會的,小誌還活著!不,小誌,我的小誌。”女人的模樣有點癲狂。瘋狂的著搖頭…
“媽媽。不哭不哭,小誌抱抱。”
一道稚嫩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女人身邊一個小小的、淡淡的身影浮現在大家的眼前。小小的身影,手虛虛地抱著他的媽媽。
女人看著突然出現在身邊的兒子,呼吸一滯了,隨之而來是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小誌!我的小誌,嗚嗚嗚,是媽媽害了你,小誌!”
“你跳樓的時候,應該感覺到了,有東西緩衝了你跳樓的衝力,是你兒子的魂魄,他情急之下…突然爆發出的力量凝出實體,攔了三下。”
“每一下,都把他的魂魄沖淡一點。”
言傾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如果,你那天能早點從麻將桌上站起來,他就不會因為反抗激烈,死在人販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