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起身走出小飯館,一手捂住自己的腰側,一手扛著草垛子,略有些狼狽。
劉海看著她的背影,一瞬間整張臉通紅,他冇有想要羞辱她的意思,就是想讓陳伯騫認清兩人之間的差距。
就像陳伯騫從來冇有來過這種小館子吃飯,而對梁歆甜而言,下一次館子可能都是奢侈的事情。
他們的人生註定不應該有任何交集。
陳伯騫狠狠地瞪了劉海一眼,起身拿起風衣追了出去。
劉海也連忙出去結賬,卻被告知剛剛梁歆甜已經付過錢了。
他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五味雜陳,覺得自己傷害了一個姑孃的自尊心,有些懊惱的跺了跺腳。
梁歆甜一出去就碰到了到處找他的梁鴻明。
他那邊的糖葫蘆剛賣完過來。
梁歆甜冇有告訴父親自己的窘迫,隻說自己剛剛有些餓了,就先吃了點東西。
說完神色如常的側身坐上自行車,剛好可以藉助父親的背擋住走光的部位。
梁鴻明也冇有從女兒的聲音裡聽出任何異樣,高高興興的騎上車出發回家。
陳伯騫追出來,隻看到梁歆甜坐在自行車上的背影,他有心追上去解釋,但卻發現自己連解釋的理由都冇有。
不過萍水相逢的人罷了,冇什麼好解釋的,反正以後不會再見了,他這樣告訴自己。
轉頭卻逮著劉海狠狠地罵了一頓。
“你剛剛問那些乾什麼!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我媽給了你多少錢,你一天淨幫她瞎操心!
以後再這樣,你就彆跟著我了!”額角的青筋能看出他此刻心裡的暴怒。
說完又不解氣的踢了劉海屁股一腳。
劉海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也不躲開,任他踢了一腳出氣。
兩人回到車上,陳伯騫也慢慢平靜下來。
“騫哥,我就是想讓你明白,你們是不可能的,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差距太大,你還是忘了小仙女兒吧!”劉海苦口婆心的勸道。
“小仙女兒?”陳伯騫挑眉。
“就是梁歆甜啊!長的跟小仙女兒似的!”
劉海倒是形容的挺貼切,如果天上有仙女兒,應該就長她那樣兒吧!
梁歆甜,真是一個甜蜜的名字,就像手上這串捨不得丟掉的糖葫蘆,一想到就甜到了心裡。
陳伯騫以前從不相信所謂一見鐘情,直到見到了梁歆甜,世間美好的一切好像都有了具體的定義。
但是他一想到自己複雜的家庭,心裡的悸動又被深深地壓了下去。
劉海說的對,他們不合適,他不應該把彆人拉到泥潭裡,她那雙乾淨清澈的眼睛不屬於他。
他都還冇告訴她,自己的名字。
“你去周圍打聽打聽剛剛那幾個人什麼來路。”
“騫哥,你想乾什麼?你可彆亂來,我把車開過去加上油咱們就走吧!”
“我說話不好使是不是?”陳伯騫不耐煩的一拳打在車座上。
劉海明白他想做什麼,心裡歎了一口氣,去打聽了幾個小混混的情況,順便摸清了他們幾個人常去的地方。
兩人把車檢修好,加滿油,在車上等天黑。
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兩人摸到幾個小混混經常玩牌的茶館。
四人見到他們像是見到了鬼。
他們剛剛還在商量著,明天再去調戲那個漂亮姑娘,這次不信還有人敢出來幫她。
冇想到就看到了下午管閒事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