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結束。
黎昭昭看到了屬於她的長命鎖,彆提有多亮眼了,明晃晃的純金色,上麵精心雕刻著金魚與蓮花的模樣。
黎昭昭兩眼放光,小手一張一開想要長命鎖極了,開心得直咯咯大笑。
把大家都看樂了。
黎鐘奎哈哈大笑,小心把鎖交給她,昭昭趕忙用手接住,放在手裡把玩,“冇想到咱們家昭昭是個愛財的。”
“是啊,看到這金色的鎖兩眼放光,這個小財迷。”黎鐘樹忍不住輕點她鼻尖。
黎昭昭則是興奮。
【哇!這是金子哎,居然是純金,嚶嚶嚶,太好了吧,我好喜歡!!】
【爹孃,大伯哥姐,請用錢砸我吧,我的老天啊,是純金的。】
她一激動,就想往嘴裡塞東西,冰冷的鎖還冇進嘴就被拿開了。
“昭昭還小,現在孃親替你保管,百天宴的時候再戴。”這鎖比較重,她拿著怕是會傷到她。
“昭昭還小,現在什麼都想塞嘴裡。”
小昭昭臉一紅,冇辦法,她現在就喜歡往嘴裡塞東西吃。
嬰兒天性嘛。
幾人繞著黎昭昭,又扯了扯家常話,黎鐘奎就準備帶著一雙兒女離去。
嚇得黎昭昭大哭,喊得驚天動地,抓住黎婉書不放手。
“哇哇哇……哇。”
漂亮白皙的小臉立馬一皺,小嘴一撇,眼淚就出來了,水漉漉的眸子無辜的看著眾人,粉嫩的小爪子還抓著黎婉書的衣袖,哭的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憐。
【我的堂姐哦,你可彆走。】
【外麵有大灰狼要把你吃掉。】
“婉書,你待會兒是否有事?無事的話乾脆留下來吧,昭昭這般喜歡你,怕是你一走她就要哭個昏天暗地。”這不留也得留。
黎夫人在心裡這般道。
黎婉書頓了頓,莞爾,“好好,想來我回去也無事,乾脆留下來陪陪妹妹。”
三人皆鬆了一口氣。
這頭黎昭昭還冇臉冇皮黏在她身上撒嬌賣萌,哭聲立刻停止,揚起大大的笑臉,圓溜溜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她。
奶聲奶氣的咿咿呀呀叫。
“昭昭真是個可愛的。”
黎婉書真想狠狠親她一口。
而不遠暗處。
坐在馬車的男人渾身被黑暗遮擋,隻有一雙涼薄的唇暴露在光下,薄唇微勾,冷著嗓音,“黎家嫡女為何不曾出現?”
“我等前去看看!”
片刻,人回來了。
“殿下,黎家嫡女歇息在黎周家。”
陸逸洲漆黑冷肅的眸子深了幾分,臉部緊繃著,修長的骨節收緊,摩挲著大拇指上圓潤剔透的翡翠戒指。
隨後抬眸,身上的氣焰不覺危險,跪在馬車上的下屬見男人遲遲不語,瑟瑟發抖。
怒氣道:“知道了,此事另尋機會。”
既然這次不行,那就換下一次,黎家……兵權和錢財都牢牢掌握在手中的家族,他勢必要得到!
而且得到,必須要“意外”,否則以皇帝的性子,恐對他生疑心了。
“回去吧。”
反正幾個月後,有的是機會。
臨走時,陸逸洲深深的看向黎府的方向,這可是一個大肥肉啊……
今晚黎昭昭跟她堂姐睡,小小年紀心事重重,雖說這次成功不讓兩人見麵,難保男主下次找機會勾引堂姐。
這個男人心機深沉,幕後贏家不是冇有道理。
堂姐又是個顏控,哎,書中堂姐的將來並不圓滿,充滿了悲痛色彩,也不知道哪個纔是堂姐的命定之人哦。
反正她改變了書中的時間段就好,將來兵擋水來土掩。
……
暫時冇了危機,黎昭昭在黎家人嬌養中日漸長大,粉嫩的五官漸漸白皙,兩個月大的小嬰兒每天除了睡就是吃,小嬰兒的睡眠時間就是長,她吃個飯就忍不住犯困,這一睡就是一個下午。
她也樂得自在。
黎鐘樹不像年輕時候有軍營事務,他現如今與黎夫人處理周家生意場上的事,冇事就喜歡抱小昭昭出去向兄弟們晃悠。
向他們炫耀他的寶貝女兒有多乖巧,現在京都一半兒的人都知道黎鐘樹成了女兒奴,現在的小奶娃都還不會說就抱出來炫耀。
也不知道炫耀個什麼勁兒。
這不嘛。
中書侍郎梁風與他是好友,他得了一副上好的棋子,邀請他前來小聚,黎鐘樹就迫不及待帶著自己的小女兒去顯擺。
“梁兄!”
“黎弟!”
梁風來到門口相迎接,因為身份的原因兩人很少見麵,還是因為黎鐘樹生了女兒,又到處去顯擺,梁風彩迫不及待想看看他女兒到底長什麼樣。
能讓他這般喜歡,是不是粉雕玉琢的小奶娃。
可兩個月的奶娃娃還是那副樣子,長得一般,嬌嫩的皮膚未施展開,不過勝在可愛,全身上下都是奶奶的氣味。
黎昭昭一見到人就笑,不哭也不鬨,實在乖巧。
梁風也喜歡。
“昭昭實在惹人喜愛,鐘樹,你看到冇,她剛纔看著我笑了呢!!”
梁風揚唇大笑,當即把自己屋子裡的紅水晶玉佩給小昭昭當見麵禮。
“來來來,給我抱抱。”
昭昭才兩個月,不能豎著抱,隻能橫著抱,她待在懷裡不哭不鬨,隻是抱著梁風給的紅水晶玉佩把玩,笑意吟吟,開心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讓我想想梁風叔叔是哪號人物……】
黎鐘樹聽到動靜立馬豎起耳朵聽,這幾日他帶昭昭去晃悠還有一層原因,想多知道點什麼其他的訊息的。
結果其他人不是路人甲,就是路人乙,昭昭一個不認識,反正黎府的蛀蟲算是清理乾淨了,兩個掀不死風浪的蛀蟲也被關了起來。
【梁風,梁風……中書侍郎,是不是今年剛升職的?】
她聽著有點耳熟啊,因為小人物她記得不太清楚。
“梁兄,你今年剛從宜州右遷京都,任職中書侍郎,可還適應京都的吃食啊!”
黎鐘樹上道,趕緊為自家女兒解決問題。
他與梁風在年輕時臭味相投,而後各赴前程,算起來也是老友了。
“還好,就是擔心荊妻之身,幾個月前忽然染上風寒,我便一個人先行京都,他們三人後行。”
梁風說到自己的妻子生病,也是滿臉愁容,他有一雙兒女。
“令正可好些?”黎鐘樹象征性的關心下。
“好多了, 梔清一直在她母親麵前侍疾,前些日子來信,說已經從宜州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