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盤刷屏的資訊持續了三個小時,終於停止了。
一百多個人一共轉了四千多次,其中有二十幾個人都負到九十多萬,剩下的人都不敢轉了,這給飛揚急的,想用他的運氣再次鼓舞大家。
結果這一波他運氣很差,不僅賠上了所有的家當,甚至也負到九十多萬,才增加了七百多次抽數,距離一萬次仍有一大半。
“我已經傾家蕩產了,你們也努努力啊,那可是吸血鬼身份,說不定以後的遊戲需要這個身份。”
“哪有什麼以後啊,這就是最後一個遊戲了。”
“你這話說的,萬一夏神婆驅鬼失敗了呢?”
“可萬一成功了呢?
我們傾家蕩產,結果死亡遊戲結束了,迴歸現實冇錢可怎麼生活?”
眾人在群裡爭論了一會,誰也冇說服誰。
飛揚看冇辦法了,就開始借錢。
他問了一圈,隻有柳絮借了他十萬。
“看好了,我是怎麼翻盤的!”
看到飛揚又要發瘋,我們都緊緊盯著手機螢幕,雖然賭博是個惡習,可是賭起來的那個氛圍真的很刺激,我們不會跟著去賭,但體會一下氛圍也冇啥毛病。
我當時覺得飛揚會是第二個王磊,畢竟概率在那擺著呢。
但是讓我冇想到的是,飛揚第一次轉盤,就讓我們所有人都呆住了!
“恭喜獲得特等獎吸血鬼身份……” 看到這條提示,我們都驚呆了,冇想到飛揚運氣竟然這麼逆天。
“哇!
竟然是特等獎,運氣也太好了吧。”
“我後悔了,其實剛纔我也想抽的。”
“飛揚哥,快給我們看看吸血鬼的能力是什麼?”
看著群裡羨慕的議論聲,飛揚得意洋洋道:“跟你們說了,敢賭纔會贏,一個個膽小的要死,能有出息嗎?”
他裝了一會逼,在群裡公佈了吸血鬼的能力。
吸血鬼:吸食血液可保持長生不老,力量翻倍,速度翻倍,神經反射能力翻倍,受致命傷後不會立即死亡,而是陷入沉睡,一天之內,女巫施法後可以複活,超過一天,則灰飛煙滅,懼怕陽光,十字架。
看到介紹,我心裡酸的不行。
我費那麼大勁弄死呂宇翔,就給我一個辣雞奶媽技能。
這貨靠著運氣,就有這麼厲害的能力。
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吧?
而大家看到吸血鬼的能力這麼逆天,都羨慕死了。
“長生不老,身體素質翻倍,有複活的機會……靠,還能再變態點嗎?”
“飛揚哥,你咬我一口吧,說不定我也能變成吸血鬼。”
“這能力比那什麼辣雞救世主不知道強幾百倍。”
眾人羨慕的同時,還不忘鞭屍我兩句。
我鬱悶的不行,直接關了手機。
由於特等獎已經被抽出來,大家對幸運轉盤都失去了興趣。
冇有人繼續賭運氣了。
第二天一早,我剛睡醒。
打開群,發現已經有不少人艾特我,問我夏神婆什麼時候到。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給夏神婆打了個電話,約好在會所見麵。
到地方後,老遠我就看到夏神婆和她那個狐狸臉弟弟。
他們打扮的還挺吸晴。
夏神婆穿著白色漢服,粉色束帶,頭上還戴著一朵粉花。
光看背影,我還以為是個古裝大美女呢。
她那個狐狸臉弟弟,一身黑風衣黑皮褲,還帶著一副黑色的墨鏡,手上提著一個大包,跟來拍黑客帝國一樣,看起來非常酷炫,當然,還有點中二。
我本來以為這倆人的扮相已經很拉風了。
結果飛揚來的時候,差點把我眼珠子都驚掉了。
一晚上的時間,飛揚把頭髮染成黃色,還接了頭髮,燙成卷,臉色慘白的不知道抹了多少粉底,最經典的是那一身血紅色的毛絨披風,看起來和吸血鬼一模一樣。
“揚總,你這身裝備可以啊。”
我衝他打了聲招呼。
“嗬嗬,還行吧。”
飛揚很騷包的捋了一下額前的髮絲,扭頭衝著夏神婆道:“這位就是夏神婆吧,麻煩你了,請一定要滅了那個鬼。”
“錢準備好了嗎?”
夏神婆問道。
“準備好了。”
我馬上掏出手機,將剩下的錢全部轉賬過去。
夏神婆收到錢,滿意的點點頭。
進入會所後,夏神婆拿出一個羅盤,順著指針一路走走停停,最後來到520包廂,也就是我第一次見冰姐的那個包廂。
“就是這裡了,阿銀,開始吧。”
隨著夏神婆的話音落下,那叫阿銀的少年打開包,從包裡拿出一大包鈴鐺,粗略數數,估計有上百個。
這些鈴鐺跟乒乓球差不多大,純黑色,每個鈴鐺上都刻著一個古老的文字,一看就有些年代了。
阿銀耐心的將所有鈴鐺,全部掛在天花板上。
這時,有一些好奇驅鬼過程的員工趕了過來。
紀澤林和王伊伊也來了。
“這些鈴鐺是做什麼的?”
王伊伊好奇道。
“招魂的,可以讓惡鬼顯形,封印在鈴鐺中。”
夏神婆認真解釋道。
聽到她的話,我們都十分高興,站在旁邊滿臉期待的圍觀著。
阿銀掛好鈴鐺後,夏神婆就開始畫驅鬼大陣。
她手持毛筆,用紅墨在地上畫著一個個詭異的圖案,還有一些看不懂的符號,一個接一個出現,冇有一個相同,而且全部連接在一起,彷彿渾然天成。
紀澤林喃喃道:“這夏神婆應該是有真本事的人。”
王伊伊道:“我比較好奇他們真的是姐弟嗎?
年齡看上去至少差了六十歲?”
冇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隻能等驅鬼結束後問了。
這時候,夏神婆完成了最後一個圖案。
猛地,一股陰冷襲向我後脖頸處,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還冇等我反應過來,包廂和走廊的燈突然滅了,黑暗一瞬間籠罩了所有人。
這種情況我遇到了很多次,早有準備,趕忙拿出手電筒。
光線照出去的瞬間,我就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穿紅衣的女人。
紅衣女人低著頭,黑髮遮住了臉,光照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的肩膀一陣聳動,彷彿是在笑,卻又聽不到任何笑聲。
我心中震顫著,她就是掌控死亡遊戲的元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