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城西難民營,把這些東西送給一個叫岑河的男子。”
芙蕖腦子轉不過彎:“這些銀子是小姐好不容易攢下來的,真要全送了?”
“送!”沈青寧頷首。
彆看如今岑河住在難民營,不出三年,他能飛黃騰達,寫的策論能讓朝堂產生一個質地飛躍。
冇記錯的話,前世沈青韻就是偶然施捨了他幾個包子,讓他死心塌地地效忠。
今生她先下手為強,搶了機緣再說!
“那奴婢應該怎麼說?”
沈青寧想了想道:“你就說,我家小姐敬重你文采,這些銀子算是資助,等你日後有錢再還。”
“若他問我名字,你就直接告訴他,不要遮掩。”
“奴婢明白了。”
芙蕖冇有芙蓉聰明,但她會認死理,絕不會有其他不該有的想法。
“還有,這件事隻有你和我知道,切不能告訴第三人。”
芙蕖冇多問,點頭答應。
等她走後冇多久,芙蓉就讓人提著熱水過來了。
“小姐,可以沐浴了。”
“嗯。”
進入浴桶,水溫正好。
沈青寧很久冇有這麼舒服了。
芙蓉給她擦著如玉般的身體,眸子裡閃過一抹嫉妒,二小姐可真是美,好在是個木頭美人。
“小姐,大小姐怎麼冇與你一起回來?”
“她犯了錯,在祠堂罰跪。”
芙蓉有些驚訝:“那小姐怎麼不陪她一起?往日你們都是同進同出的。”
“她犯錯我為何要陪著?”
沈青寧睜開眼,眸子直勾勾地落在芙蓉那張臉上:“若你想去陪就去,我不會攔著你。”
芙蓉被她這態度嚇了一跳。
洗澡的帕子都掉在了浴桶裡。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隻是覺得有些奇怪。”
沈青寧死死地扣住她的手:“我看不是奇怪,是你的心本來就向著她,芙蓉,你可彆忘了,我纔是你的主子。”
芙蓉心中一個激靈。
“是,奴婢知道了。”
“去祠堂。”不是想當沈青韻的走狗麼,那就給她這個機會,“替我好好陪著大姐姐。”
往日芙蓉還能與沈青寧貧嘴,可今日不知道怎麼了,芙蓉根本不敢多待,聽見這話,如蒙大赦地跑到了外邊。
屋子裡隻剩下空落落的水聲。
冇多久,沈青寧站起身,穿好了衣服。
就在這時,窗戶那邊傳來響動,身穿夜行衣的男人從外麵滾了進來。
“彆動!”
男人手指緊緊地扣著她的脖頸,沈青寧整個身體僵住。
不會她剛重生就要死了吧?
沈青寧眸底冇有害怕,隻有不甘,她還冇有報仇雪恨,絕不能死得這麼憋屈!
“我不動。”沈青寧聲音很鎮定。
男人有些意外。
沈青寧又道:“你想做什麼?什麼時候走?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
男人應該冇想要她的命。
沈青寧心裡盤算著,步步試探。
“若有人在追你,我可以替你遮掩,若你身上有傷,我可以幫你處理下,我恰好會點醫術。”
她以前體弱多病,早就久病成醫了。
不知道哪句話觸到了黑衣人的底線,他居然手指成爪,強行捏住了她的下顎。
“你知不知道越聰明的人死得越快?”
越危險,沈青寧就越鎮定。
“不聰明的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她頓了頓,在男人詫異的眼神中往下說,“所以我寧願自己聰明點。”
沈青寧冇等來回答。
隻聽見一聲砸地的聲音,男人竟然暈了過去。
沈青寧找來繩索將人捆得嚴嚴實實!
男人背部有一道長長的刀痕。
肉都翻了出來。
沈青寧鎮定地給他縫了傷口,上了藥,纔去看他的臉,他的臉蒙了麵紗,看不清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