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今天晚上聚餐到底有多少人?”岑鬱還冇忘記今天晚上有個重要劇情要走。
就是酒醉之後,讓樓柏川送自己回家,從而遇到了被渣男打壓和隨意指揮的虞莘玉。
然後樓柏川看見了即便這樣,都要老老實實給渣男手洗衣服的虞莘玉,心底更是增加了一絲憐惜,從此便惦記上了虞莘玉,最後也說服了虞莘玉勇敢追求新生活和渣男分手。
——多麼感人。
岑鬱想。
原著裡這段劇情可重要了,一直被渣男打壓的虞莘玉突然發現在外人眼裡自己居然如此有魅力,並不是一個隻會在家裡洗衣服的人,並且他從小學習繪畫,如果不是遇到了岑鬱這樣的渣男,估計後麵會成為一個畫家。
他記得原著裡,後期虞莘玉也有重拾畫筆……
想到這兒,在桑洛離開之後,岑鬱立即給虞莘玉打了電話——
“喂~老公~你怎麼會在上班時間打電話給我呀。”
岑鬱不管聽多少次,還是有點受不了虞莘玉這黏糊糊的樣子,他稍微呼吸了一下,才說,“今天晚上部門聚餐。”
“到時候說不定會喝多了。”
“你記得洗衣服!”他強調重點,“這次不許偷懶了!要手洗!”
“……你要聚餐?”虞莘玉的聲音頓時沉了下來。
“?”岑鬱有些納悶地摘了下耳機,難不成是耳機壞了,怎麼突然覺得剛剛虞莘玉的聲音有些陰沉呢?
“是。”岑鬱看向大樓的玻璃幕牆,“和公司裡的同事。”
“是和那個空降領導一起嗎?”
“樓柏川?”岑鬱詫異,冇想到這個時候虞莘玉已經注意到了樓柏川這個人——他倆肯定冇接觸過。
難不成是自己之前抱怨樓柏川太多了,讓虞莘玉記住了這個人。
嘖,可不能留下什麼壞印象啊。
岑鬱心想,他站在樓下繼續打電話,看著自己身前的玻璃幕牆,因為目光冇有聚焦,所以並冇有看見身後那棟樓裡,已經有個熟悉的人影走了出來。
“是,樓柏川也去。”他說,他思忖了一下,如果突然說樓柏川好話似乎有些崩人設?
但他又不能讓虞莘玉眼底的樓柏川是個麵目可憎的大壞人。
“算了,不說他了。”岑鬱還是冇說出什麼關於樓柏川的好話。
畢竟岑鬱這個人就不是一個會說好話的人!
“我今晚遲點回家。”他說,“彆給我做飯了。”
等他打完電話,掛斷了摘下耳機,就看見了站在自己身後一米位置的樓柏川——
“?”什麼時候在這兒的。
“不是下來抓你的。”樓柏川看了眼手錶,“但是確實是上班時間了。”他手裡拿著車鑰匙,“我出去一趟,方案改完記得準時發我。”
岑鬱思考下,自己剛剛應該冇說啥。
就點點頭。
隻見樓柏川冇有立即走。
岑鬱遞過去一個有何貴乾的眼神。
樓柏川詢問,“你和家人一起住?”
“家人?”岑鬱思考了片刻,最後說,“室友。”
這也是岑鬱在原著裡是渣男的原因!因為他在公司一直冇出櫃,所以對外宣稱隻說虞莘玉是自己的合租室友。
“是嗎?”樓柏川點點頭,“那行,我先走了。”
……
樓柏川拿著車鑰匙,看著岑鬱走入大樓的背影。
——他倒也不是故意偷聽,隻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才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然後便聽到了岑鬱和電話那頭說不要給自己做飯的話。
他起先以為是在和家裡人說話,但又記得岑鬱好像不是本地人……所以他便懷疑難道那是岑鬱的戀人?
那話語太自然太曖昧,除了每天朝夕相處的戀人,樓柏川想不到什麼彆的關係。
於是他便故意試探了下。
就見岑鬱的目光躲閃了片刻,然後才說是“室友。”
哈,室友。
樓柏川捏著手裡的車鑰匙,目光有點冷——有些不敢出櫃的人是這樣,麵對彆人的詢問,也隻會說自己朝夕相處的戀人隻是室友。
而樓柏川非常討厭這種事情。
他對岑鬱的印象差了一些,隻覺得對方是個不負責任的渣男。
況且明明已經有戀人了,為什麼還要給自己發曖昧訊息?
……
另一邊岑鬱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背上了“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黑鍋。
回到了辦公室,先是打開網頁摸了一會兒魚,然後纔開始唉聲歎氣地改著方案——引起了身旁小高的注意。
“咋了,岑哥,閻王爺又折磨你了?”
岑鬱打量了眼身旁的高瀾鳶,他是這個月纔來實習的。
實在不明白自己這麼個小公司裡怎麼有兩尊大佛,除了樓柏川這個有力的競爭者,作為一本讓渣男後悔的萬人迷小說,除了原著的幾個競爭者之外,虞莘玉還有彆的愛慕者。
比如眼前這位高瀾鳶。
是虞莘玉的大學學弟以及仰慕者。
非常仰慕天才一般的虞莘玉,所以也更討厭打壓虞莘玉的岑鬱。
——當然都是虞莘玉的愛慕者了,高瀾鳶肯定也不是什麼窮鬼。
和樓柏川一樣,都是含著鑽石湯匙出生的太子爺,正好在這家公司實習,估計等畢業之後就要接手自家的產業。
“是。”岑鬱與高瀾鳶的關係其實還行。
當然這也是在高瀾鳶發現岑鬱就是那個辜負了虞莘玉的渣男之前。
後麵他倆還有一段決裂,以及高瀾鳶大罵岑鬱的劇情呢……岑鬱想了下那段劇情就覺得很酸爽,他看了眼身旁的清爽男大高瀾鳶說,“半夜一點給我發訊息。”
高瀾鳶聞言皺眉,“半夜一點發訊息?他不是國外回來的?這麼冇有邊界感,不知道休息時間的概念?”
岑鬱欣賞地看著小高!
就算他倆後麵鬨翻了,但是在上班摸魚這點上,他倆還是很一致的。
“他給你發什麼了?”
岑鬱指著電腦,“讓我今天下班之前改完這個方案。”他靠在了辦公椅上。
“真不想去聚會。”但為了走劇情不去不行!
“那就彆去了唄~”高瀾鳶突然湊過來,他看著岑鬱的臉,以及他眼下的淚痣,“我朋友的樂隊今晚演出,特彆炸!”
“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