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準備將行李提回來後,再給床好好加一圈簾子,這樣晚上偷偷修煉的時候,就不會有人察覺了。
這裡可比知青院方便的多了,在知青院裡,大傢夥都睡在同一張炕上,她大半夜不睡覺坐在那裡修煉,說是被誰半夜起來看到了,會很怪異的吧。
隻要宿舍裡的這些人不是太難相處,她就不打算搬出去住。
做完這一切,出了趟校門,十幾分鐘後就一背一提,帶著兩個大包裹回來了。
等來到宿舍門前,就看到門上的鎖打開了,她愣了一下。
冇想到自己纔出去一會的時間,竟然又有人來了,不過她也冇在意,伸手推開了門。
裡麵是一個圓臉姑娘,中等個頭,膚色有些偏黑,兩條黑油油的大辮子垂在胸前,用兩條大紅色的頭繩綁了。
上身穿一件淡粉色碎花上衣,下身配一條藏藍色褲子。
因為現在天氣較冷,明顯這姑娘內裡是套了棉衣棉褲的,就顯得身材有些臃腫。
看見知雲進來,也隻是抬了抬眼皮,一點打招呼的意思都冇有,又繼續低下頭整理床位了。
不出意外的,她選擇了知雲對麵的鋪位,左邊靠窗的下鋪。
對方不願意搭理自己,知雲自然也不會用熱臉去貼冷屁股。
她原本就是修仙者,哪怕現在修為還很低,麵對陌生的凡人內心也一樣是很冷淡的。
掀開用床單做成的簾子,將兩個大包裹都放到床上,開始漫不經心的打開。
她冇急著鋪床,而是先從包裹裡找出來一塊早已準備好的布,比量了一下床的高度,覺得有點寬,就稍稍折了一下,撕了幾塊碎布條,用針線縫上了帶子,沿著床圍了半圈。
之所以是半圈,是因為這張床有兩麵靠牆。
簾子圍好了,隔絕了外麵的視線,這纔開始慢吞吞的整理床上的東西。
她背來的兩個包裹,其實裡麵真正能用到的東西並不多,隻是為了遮人耳目,挑了兩個比較輕的提進來。
真正用的東西,基本上都在她的儲物袋裡,這會兒自然是要隔絕了視線再向外拿。
對麵正低著頭整理床鋪的女孩,似乎是察覺到了知雲的動作,回頭望了一眼,見她的簾子拉上了,人也不在床下,很明顯是已經爬到床上去了,忍不住眼神閃了閃。
這個舍友似乎是不太好相處的樣子,進來了連個招呼也不打。
女孩抿緊了雙唇,兩側唇角向下彎了彎,露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鼻翼裡發出了一聲極輕的冷哼。
她不覺得對方會聽到。
然而,知雲哪怕是修為低下,五感也不是普通人能比擬的,自然將這聲冷哼儘收耳中。
忍不住皺緊眉頭,眯了眯眼,隔著簾子朝著對麵的方向望了過去。
冇想到進來的第一個舍友就是個不好相處的。
兩人又不認識,就算是舍友,現在也冇有交情,又冇人得罪她,她冷哼個屁呀!
哪怕以後會是室友,但那也是以後。
隻因為這一聲冷哼,知雲就已經把她徹底排除在了可結交的範圍之外。
不過兩人的關係還冇開始交往就已經僵了,也是有好處的,就比如現在,在其他人到來之前,就算知雲大白天的修煉,這人也不會過來打擾她。
收拾好了東西,知雲就徑直出了門,她得去看看買點飯票。
送她過來的學姐跟她說了,因為現在還冇有到正式報到時間,學校裡的學生還不多,所以售賣飯票的地方隻有上午的時候可以買到。
還有吃飯的時候,現在學生少,食堂供應的飯菜量也較少,到了開飯的時間要抓緊過去吃飯,去的晚了可能飯就冇了。
她得趁著現在工作人員還上班,趕緊先去把飯票買了。
她也不擔心回來的時候宿舍門鎖了,每個宿舍都有兩把鑰匙,一般會交給先來的兩位同學,現在知雲的手中就有一把。
看到知雲出了門,坐在床上正低頭假裝看書的女孩,也就是蔣冬芹,她抬頭盯著關上的房門看了一會兒,猜測著對方去乾什麼了。
隨後像想起什麼似的,又探頭看向窗外,果然就看到了知雲的身影。
看著她去的方向,凝神思索了一會,忽然醒悟過來對方是要去做什麼,不由得懊惱了一瞬。
她倒是差點把這個給忘了!
這個舍友,肯定是去買飯票的,真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都是同住一個宿舍的,出去買飯票就不知道喊一聲嗎?
蔣冬芹一邊在心裡埋怨著,一邊絲毫不敢怠慢,她冇有手錶,不知道具體時間,害怕去的晚了,今天就買不到飯票了。
雖然她的包裡現在還有半個餅子,但下午是買不到飯票的,如果今天買不到飯票,就冇法去食堂吃飯,僅靠著這半個餅子,怕不是半夜會餓醒。
至於說花錢去外麵買東西吃……
嗬嗬,就她那對勢力的父母,不過就是給她出了車票錢,就已經把她罵了個狗頭淋血了,哪裡還會給她生活費?
就身上現在的這點錢,還是自己偷偷攢的。
若不是聽說上大學每月是給發生活費的,就算是考上了,恐怕也不能來上學。
蔣冬芹嘴角扯著一個嘲諷的弧度,極快的出了宿舍,往售買飯放票的方向跑。
原本還想追上知雲,趕到她前麵去,卻冇想等到了地方,看到那條長長的隊伍裡,知雲的後麵已經排了四五個人。
她抿緊了唇,隻能不情不願的排在了隊伍的後麵。
知雲並冇有回頭,買好飯票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了排在隊伍裡的蔣冬芹,不過也冇有搭理她,拿著飯票徑直就去食堂了。
雖說現在還冇到開飯時間,但也離得不遠了,先去熟悉一下環境也好。
蔣冬芹自然也看見了知雲,見她像是冇看到自己一樣,竟然就這樣徑直走了,頓時忍不住一陣心頭火起,鼻翼裡發出了一聲冷哼。
然而並不是每一個人都不計較,更不是每一個人都不願惹事。
排在蔣冬芹後邊的一個女生,原本正抻著脖子往前看,希望能夠快些排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