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段時間麗妃調理得不錯,否則今天就難了。”
周太醫回答得滴水不漏,實則可勁上眼藥。
本來他不喜歡摻和這些爭鬥,但是靜妃欺人太甚,就怪不得他了。
亓官拓聽完周太醫的話,心底湧上濃濃的愧疚感。
甚至不能直視一屍兩命這個詞。
亓官拓溫柔地撫了撫曲欣悅的頭髮,捧著曲欣悅的手貼在臉頰邊,聲音低沉,心臟抽疼的問。
“周太醫,麗妃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周太醫愣住,最後硬著頭皮斟酌著回答:“大概……半個時辰左右。”
聽到半個時辰,亓官拓這才放心下來,溫柔地在曲欣悅手心上落下一吻。
輕輕將曲欣悅的手塞進被子裡,溫柔的掖好被子,這才轉身離開內殿。
隻不過亓官拓轉身刹那,眼中的溫柔全都瞬間消失,變得一臉肅殺。
重新回到外殿,魏總管看到皇上依舊不知道鞋子被甩飛了,連忙將鞋子拿出來給亓官拓穿上。
待魏總管幫亓官拓整理儀容,亓官拓又是大家日常所見的那個,氣場強大的帝王了。
亓官拓雙手背在身後,視線冷冷落在靜妃身上,薄唇輕啟。
“靜妃,你可知,這是落霞宮?”
靜妃聞言,心底一緊,當即有些委屈的開口。
“皇帝表哥,麗妃夥同周太醫和落霞宮的奴才們,策劃試圖混淆皇室血脈,簡直令人髮指,其罪當誅。”
亓官拓頓時氣笑了,冷聲:“你覺得麗妃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朕的?”
靜妃很肯定的點頭:“皇帝表哥,再給臣妾些時間,用些重刑,臣妾一定能審出來。”
重刑?
魏總管暗嘶了一聲,無意識的往後挪了挪步子。
靜妃真是又蠢又毒,靠得太近,萬一被傳染怎麼辦?
亓官拓視線落在靜妃身上時,眼底色澤暗沉,意味不明的問:“也需要對麗妃動用酷刑審問嗎?”
靜妃聞言眼睛一亮,躍躍欲試的點頭。
“皇帝表哥,你放心,隻要將麗妃交給臣妾,臣妾一定會將麗妃肚子裡的野種來曆,審個明明白白。”
靜妃自我感覺良好,不斷在危險邊緣瘋狂試探。
亓官拓下顎緊繃,忍無可忍,直接伸腳,踹向靜妃。
靜妃毫無防備,嗷的一聲,砸在博古架上。
亓官拓猶不解恨,指著捂著肚子,一臉惶恐,半晌爬不起來的靜妃嗬斥。
“從麗妃進宮起,她身邊從不離暗衛,孩子是不是朕的,你還能比朕清楚?誰給你的好膽想給麗妃動用酷刑?”
靜妃第一次挨踢,心底萬分委屈,對曲欣悅更是恨到極點。
突然,她看到太後由沈嬤嬤攙扶著從側殿走出,突然像找到主心骨一樣。
靜妃起身朝太後撲過去,抱著太後的老腰嗚嗚哭著告狀。
“姨母,皇帝表哥踢靜兒,姨母您要給靜兒做主啊。”
太後剛醒,便迫不及待起來,想要看曲欣悅肚子裡的小孫孫。
驟然被靜妃抱腰攔下,哪裡有心思聽靜妃想要講些什麼?
她剛準備隨意敷衍著哄哄,打發走靜妃。
但亓官拓瞭解太後想要和稀泥的性子。
他直接冷聲道:“母後,靜妃剛纔跟朕說,要親自對麗妃動用酷刑。”
“什麼?”
太後震怒,霍然看向靜妃,氣到嘴唇都抖了,“靜妃你好大的膽,竟要害死哀家的乖孫?”
對上太後憤怒的目光,靜妃委屈的眼淚唰唰直流,一邊抽噎,一邊不忘拚命抹黑曲欣悅。
“姨母,後宮這麼多人都冇能懷上龍嗣,麗妃肯定是偷人才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