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覺得安尚書擅於鑽營,他看在太後的麵子上,覺得隻是擅於鑽營,但膽子不大都沒關係。
以前看碩郡王爺每次見到他都謙虛有禮,行事循規蹈矩。
所以這麼多宗親裡頭,他也願意多給碩郡王爺一些方便。
哪裡知道,安尚書不是膽子不大,是膽大包天。
碩郡王爺不是謙虛有禮,循規蹈矩,是伏低做小隱忍,想謀求更大的。
他眼底閃過冷光,意有所指的問:“諸位還想讓朕立白世子為皇儲嗎?”
眾大臣將頭埋得低低的,恨不得紮進褲襠裡。
太傅慚愧與興奮參半。
慚愧的是昨天聽了碩郡王爺的話,亂了方寸,今早逼迫皇上立白世子為皇儲。
興奮的是,謠言被打破,誰說皇上絕嗣又命不久矣的?
這不,麗妃都懷上了!
以後他們這些老臣也能有根正苗紅的太子輔導啦!
“既然皇上已經有了龍嗣,無論規矩或禮法,都輪不到白世子做皇儲的。”太傅高呼。
“臣複議!”
“臣複議!”
“臣等複議!”
……
大臣們爭先恐後表態,用行動來表示和碩郡王爺劃清界限。
還有更損的,直接道:“皇上,碩郡王爺欲結黨營私,蠱惑眾臣,推舉白世子登上皇位,可見早已有不臣之心,其心可誅哇!”
碩郡王爺臉色劇變,額頭冷汗涔涔,儘管心底氣得要死,也不敢表現出來,第一時間跪地表忠心。
“皇上,臣之忠心天地可鑒,想讓白兒成為皇儲,實乃憂心江山安危,如今麗妃傳出喜脈,之前的打算自然是不作數的。”
碩郡王爺言辭懇切,但心底不斷狂吼著。
‘狗屁,明明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滔天富貴,偏偏那什麼麗妃還有喜了,所有擋他富貴路的人都該死!’
‘就算弄不死麗妃,也要將麗妃肚子裡的孽障弄掉,這麼多年亓官拓隻得這麼一個血脈,可見子嗣有多艱難!’
‘冇準弄掉這團肉後,亓官拓就再也不會有子嗣也說不定!’
亓官拓看到碩郡王爺眼底,控製不住閃爍出的狠毒光芒,心知碩郡王爺口是心非。
不過現在冇有證據直接證明碩郡王爺有謀反之心,不好馬上給碩郡王爺定罪。
他微斂眉心:“朕今日才知碩郡王爺如此心繫天下,既然這樣,淮江附近多匪寇,這事就交給碩郡王爺去操心了,希望碩郡王爺半年內能肅清淮江……”
碩郡王爺呼吸一窒。
誰不知道淮江多山河,地理位置也極險,賊寇往山裡麵一藏,極其難找出來。
朝廷常年派人駐守官道,這才讓過往商隊和商船,得以順利行商。
過去朝廷也曾派出軍隊圍剿,但是每次都铩羽而歸。
聽說逼急了賊寇,領隊的將領還會時不時遭遇賊寇的報複性刺殺。
不說建功,冇本事想保命都難。
但碩郡王爺冇敢推辭說不去,畢竟剛纔表完忠心……
“臣遵旨!”他應得咬牙切齒。
一旁的安尚書臉色微變。
皇上這是想要碩郡王爺的命啊,那皇上是不是也記恨他剛纔力推白世子當皇儲的事?
剩下的大臣們亦噤若寒蟬。
就算亓官拓在退朝前說給麗妃晉升位份,封為皇貴妃都冇人敢站出來反對。
……
“皇貴妃?”曲欣悅一醒來聽到眾人給她請安的稱呼,人還有點懵。
看向一旁的亓官拓,水盈盈的目光無聲詢問。
亓官拓愛極了曲欣悅這雙水潤懵懂的美眸,情不自禁在曲欣悅的眼皮上落下一吻,邀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