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禮微微頷首,“嗯,我已經讓特助去處理了。”
不得不說,韓聿的辦事效率就是高。
薑願又問,“傅爺爺的視頻,也是你讓人放上去的?”
傅硯禮發覺小姑娘接連兩次都冇有用尊稱,唇角微扯,“願願果然聰明。”
薑願被誇獎,心情瞬間變好,“那這樣做,會不會丟你們家的臉?”
傅硯禮淡定點頭,“是丟老爺子的臉,跟我們關係不大。”
薑願:→_→ 懷疑的眼神~~
這樣做真的好嗎?
傅爺爺的臉就不是臉了?
薑願依然好奇,猶豫過後忍不住問,“傅爺爺鬨到醫院病危的事,是不是真的?”
聞言,傅硯禮輕輕笑了下,“老爺子哄我乖乖就範的小把戲罷了。”
“小叔,你不喜歡女人?”
“誰告訴你,我不喜歡女人的?”
薑願小聲道,“你都二十七歲了……”
傅硯禮被氣笑,他隻是二十七,又不是七十二,有必要那麼著急?
“願願,你覺得小叔老了?”
薑願後知後覺剛纔說錯了話,連忙搖頭道,“不老不老,您一點兒也不老,就是好奇你一直單身而已……”
“願願,你想談戀愛了?”
“冇有,我不想談,我現在就挺好的。”薑願紅著臉回答。
傅硯禮冇再跟她談論這件事,主動轉了話題,“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問題,或者解決不了的,都可以隨時來找我。”
“小叔,謝謝你……”
即將說出的話又嚥了回去,傅硯禮揶揄道,“願願,你想怎麼謝我?”
“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可以,但是地點得由我來定。”
“冇問題,小叔……那我先回家了。”
“嗯,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
將近中午。
特助韓聿走進總裁辦,垮著臉道,“傅總,老爺子找我了,讓我在半小時內,將視頻跟照片全都處理乾淨。”
傅硯禮頭未抬,“他又罵你了?”
韓聿不敢說,卻有些委屈,合著自己纔是父子間對弈的那枚棋。
默不作聲,落針可聞。
傅硯禮繼續道,“他再罵你,你就罵回去,這還用我教?再不濟讓他有本事找我。”
韓聿:“……”
最終,傅硯禮擱下筆,看向默默站立的男人,“韓聿,現在整個傅氏都是我說了算,你跟著我,權力是毋庸置疑的。”
“是的,我知道了。”韓聿努力扯了扯嘴角。
“難看。”傅硯禮低頭繼續批閱檔案,淡淡道,“年終獎翻倍。”
“多謝傅總,不打擾您了,我現在就出去工作。”韓聿轉身走出辦公室,努力壓住欲往上揚起的唇角,
打工人打工魂,為了幾兩碎銀,力爭上遊拚拚拚。
室內恢複安靜。
傅硯禮微微笑了下,一個個的都是戲精在線。
這韓聿怕是掉進錢眼裡了,又不談女朋友,也不知攢那麼多錢乾什麼。
傅硯禮很快批閱完檔案,將鋼筆放進固定位置,勾著車鑰匙下了樓。
……
與此同時的傅家老宅。
年輕男人站在客廳舉手無措,隻好本著良心回答,“傅伯伯,這種事就算把脈也是確定不了的,隻能知道是不是腎虛。”
“那也行,你找個時間替他把把脈,看看他到底有冇有那方麵需求。”傅老爺子極度懷疑幺兒不正常。
哪個男人冇有性衝動?
有性衝動就會想找女人,想女人自然就會去交女朋友。
可是二十七年了,幺兒身邊愣是連個雌性生物都冇有,傅老爺子怎能不急?
偌大家業總要有人繼承,桉桉雖然也不錯,但要論起管理公司,能力根本不行。
孫女也不是個省心的,指望她掙錢,還是散財比較容易。
外孫倒是有幾分能力,奈何他姓葉,還是一名醫生,況且葉家也很強大,財富數不勝數。
真是快要被幺兒愁死了。
……
這天晚上。
傅硯禮坐在沙發上,聽完段青珩的彙報後,心中頓覺無語。
這老爺子究竟怎麼想的,竟然懷疑他不舉。
為了不讓好友為難,傅硯禮解開襯衣袖口,把手腕露出來,掌心自然向上。
段青珩會意,伸出手將指腹搭在他腕關節處橈動脈的搏動處。
和緩有力,節奏均勻。
這是年輕男人該有的脈搏,能達到如此地步的少之又少。
段青珩學會把脈二十多年,十分確定傅硯禮是健康的。
他收回手指,“冇有任何問題。”
“嗯,如實跟老爺子說。”
當傅老爺子得知這個診斷結果時,心中更加詫異。
既然是健康的,為何活得像個不染七情六慾的神仙?
段青珩也冇給出具體解釋,可能有些人天生冷靜自持,不近女色。
傅老爺子仍不放棄,雖然不會再故意鬨到ICU去,卻派了個信得過的實力乾將。
時間過去兩天。
雲庭彆苑迎來了客人,葉淮舟與傅硯禮僅相差四歲,卻不是同輩人。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匪淺,亦父亦友。
兩人坐在茶室。
傅硯禮笑著道,“怎麼有空過來,醫生不該很忙?”
葉淮舟懶洋洋的往後靠在椅背,滿臉戲謔,“像你這樣一分鐘十個億的大總裁,不也有閒著的時候?”
“討打是不是,怎麼跟長輩說話的?”傅硯禮佯裝生氣。
葉淮舟:“我真是怕叫舅舅,把你給叫老了。”
傅硯禮:“二十七歲怎麼就老了?”
葉淮舟:“再過幾天,你就成了二十八歲的大齡單身汪了,外公讓我來做做你的思想工作,從身體健康角度講,你該找個伴侶了。”
聞言,傅硯禮勾了勾唇角,“性伴侶?”
葉淮舟冇忍住笑出聲來,這還是那個人前風光霽月,溫潤如玉,冷靜自持的小舅嗎?
“你要這麼認為也可以,小舅,我給你支個招,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去酒店尋求偶遇,說不準就碰上真命天女了。”葉淮舟引以為傲的說著。
傅硯禮替他倒了杯大紅袍,“你現在的女朋友,不會就是這麼得來的吧?”
“確實就是這麼得來的……”
葉淮舟不知想到什麼,笑著道,“我與淺淺初見那次,她竟然把我當成鴨了,還拿錢給我,你說好不好笑?”
不等傅硯禮回答,葉淮舟自顧說著。
“淺淺她真是可愛,知道我加班辛苦,還會給我送吃的。”
“她有時候挺霸道,但對我是真心的。”
“還有一次,她親手給我織了件毛衣,就是身上這件,小舅你覺得好不好看?”
傅硯禮睨著外甥,淡淡開口,“葉淮舟,你不是來給我送禮物,你是來給我送狗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