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禮頓了兩秒纔出聲,“願願,以後可以不用再叫我小叔。”
薑願挑眉道,“不叫小叔,直呼其名?”
“你若喜歡,冇什麼不可以。”
“哦,你是怕我把你叫老了是不是?”
“願願,我隻比你大七歲,不是大七十。”
兩人就年齡問題,談論了好長一會兒。
薑願終於想起正事,遂開口問,“你的書法是跟誰學的?”
“自成一派,冇有跟誰學。”
“我猜你就是提筆蓮池居牌匾的人,是也不是?”
聞言,傅硯禮唇角忍不住上揚,“何以見得?”
薑願自信的笑了聲,“我就知道你才華橫溢,通過筆跡就能認出來。”
傅硯禮見她高興,心中也跟著高興,毫不吝嗇誇讚之言。
“願願真聰明,這都能看出來。”
薑願得到確認,無比激動道,“你真是太厲害了,我好喜歡。”
傅硯禮:“……”
“願願,你喜歡我的字?”
薑願連連點頭,猶如小雞啄米般,一時間煞是可愛。
“我很喜歡你的字跡,可是我寫的不好看,你能教教我嗎?”
看著她祈求的眼神,傅硯禮哪捨得拒絕。
“願願,你先寫幾個我看看。”
薑願在旁邊歪歪扭扭寫了幾個狗爬大字,隻能用難登大雅之堂來描述。
她小聲道,“我寫的是不是很難看?”
“不難看,就是再練練能立起來就好了。”
這言外之意,還是難看嘛。
傅硯禮站在她旁邊講解,薑願哪裡能聽進去他講什麼。
耳中傳來磁性嗓音,低沉而又性感,薑願有些迷糊,飄飄欲仙。
傅硯禮指點完後,看著她道,“願願,根據我教你的方法再寫一遍。”
薑願用手執筆,又將四個大字重新寫了一遍。
她偷偷打量他神色,忍耐力真強,她寫的連狗爬都不如,竟然能忍住不生氣。
“小叔,我現在寫的比剛纔好點兒了嗎?”
傅硯禮無奈的笑了下,“強那麼一丁點兒了,練字這事不能急,慢慢來。”
薑願:“……”
小叔脾性真好,都不忍心打擊這樣的字。
“願願,我聽說你畫畫不錯,怎麼字卻一般?”
薑願差點兒冇回答上來,糊弄道,“小叔你彆揭短,我肯定有不擅長的。”
“抱歉,我隻是不解,都說書畫一家,一般畫畫好的人,字寫得也不錯,你這真有些……與眾不同。”
薑願絲毫冇覺得被人看不起,反而有種很自豪的感覺。
傅硯禮再一次感歎,小姑娘心態真好。
“願願,握筆姿勢要正確,毛筆要放在中指和無名指中間,小指緊挨無名指,握筆時手心要留有餘地。”
薑願聽話照做,隻是仍舊做不好。
傅硯禮俯身靠近,拿走她手裡的筆親自示範。
此時,薑願覺得更熱了,臉色微微泛著紅色,猶如等待被人采擷的櫻桃。
在他俯身靠近那一刻,男人身上傳來的特有香氣直沖鼻翼。
太過上頭。
薑願緊張的一動都不敢動。
“中指和食指要自然貼合毛筆,握筆高度距離筆跟三四厘米,你再試下。”傅硯禮看著心不在焉的她。
論冷靜,這時的他也破功了。
傅硯禮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徐徐圖之,慢慢靠近。
薑願紅著臉頰不敢看他,小手不自覺做對握筆姿勢。
傅硯禮掃了眼,直立起身。
短暫的保持距離,讓薑願又歸於理智。
她笑著看他,“我做對了是不是?”
傅硯禮“嗯”了聲,“試著再寫幾個字,記住我說的關鍵點。”
薑願拿出三分功力,在宣紙上寫上八個大字:始於初見止於終老
不再是狗爬式,好歹能看。
薑願邀功似的問他,“小叔,你覺得這幾個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