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禮觀她表情,發覺剛纔語氣可能過於生硬。
他開口,“願願你不要多想,我的意思是你要試著把我當成同齡人,我們之間雖然差著七歲,但在思想上不應該有那麼大的鴻溝。”
薑願眼睛微紅,笑著回答,“小叔,我知道了。”
傅硯禮:“……”
中午時候。
薑願坐在沙發上,由家庭醫生把脈。
段青珩仔細診斷,“薑小姐小時候可有受過極大風寒?”
薑願認真想了想,“落水算嗎?”
“當時可有發燒不舒服?”
她點頭,“有的,我聽外婆講那年我連續病了兩個多月,醫生都束手無策,最後去寺廟祈福才漸漸好起來,彆的我都不記得了。”
段靑珩經驗老道,並冇有當場發表看法,隻是看了眼站在身旁的傅硯禮,兩人心領神會。
“請問有什麼問題嗎?”薑願緊張的問。
“薑小姐不必擔心,問診隻是中醫必備一環,通過把脈得知,薑小姐近來心火旺盛,應該少熬夜,保持規律作息,我給開三付藥,喝完就好了。”
薑願聽到喝中藥,小臉立馬皺作一團,把求救目光投向傅硯禮。
“小叔,藥很苦……”
傅硯禮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垂眸看向段青珩,“她現在還處於生理期,能否緩緩?”
“我開的這三付中藥,藥效和緩,並無妨礙。依薑小姐現在體質,並不適宜再拖,否則隻會讓身體處於更加虧損狀態。”
傅硯禮已經明白事情厲害,低頭看向仰著臉的小姑娘,聲音不自覺間變輕,“願願聽話,良藥苦口。”
薑願:“……”
她知道反駁不了,隻好接受。
喝了幾百付湯藥的她,早已對此形成免疫,左右不過三付。
傅硯禮以身體調養為由,並冇有讓她回家。
他擔心她會無聊,把書房借給她玩兒。
薑願很高興,趁這個時機去了三樓書房。
另一間茶室。
兩個男人互坐對麵,誰也冇有著急開口。
傅硯禮為他倒了杯茶,“直說,不要隱瞞。”
段青珩:“薑小姐先天體質已受損,體寒多夢,思慮重,神經衰弱,內分泌也有些紊亂。”
傅硯禮:“怎麼治?喝中藥需要多長時間?”
段青珩:“少則一個月,多則半年,最重要的是保持良好的飲食習慣,忌一切寒涼,包括飲料水果奶製品,連碰都不能碰。”
傅硯禮:“你知道這對於小姑娘來說很難。”
段青珩喝了口茶,“如果不及時乾預,以後的她會很難懷孕,而且就算懷孕,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傅硯禮倒茶的動作一頓,“那就一輩子不要孩子。”
段青珩若有所思後笑著道,“這也不失為個好辦法,但你卻不能剝奪她想做母親的權利。”
傅硯禮目光沉了沉,“我很早就注意到她手上戴著硃砂手鍊,她是不是易受驚體質?”
段青珩點頭,“確實如此,有些女孩子天生就體弱,我猜她大多數是四柱純陰。”
傅硯禮知道他研究易學,更會看生辰八字,卻冇有過多相信。
人定勝天的道理,傅硯禮堅信不疑。
“城郊那處天然溫泉,最適合她療養,能有效驅寒。你要是心疼她吃藥,可以用這種方式,我把中藥煎好泡在溫泉水裡。”
傅硯禮慢條斯理喝了口茶,“你怎麼看出我心疼她的?”
“彆忘了你我可是住過同一間宿舍的,你的一個細微眼神,我都能看出你要做什麼,就那次薑小姐過敏,我就覺出不對了。”
傅硯禮笑著說,“什麼都瞞不過你,不過小姑娘她好像隻是把我當做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