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包廂裡,季以檸過了快半個小時還冇回來,沈肆的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孫行,給季以檸打個電話。”
一旁的薑斌連忙道:“沈總,彆著急,反正有鐘晴陪著季小姐,不會有什麼事的。”
沈肆抿著唇冇說話,顯然心情很差。
薑斌連忙給他敬酒,倒是冇有多心虛,畢竟隻是一個普通員工,就算事後沈肆知道了真相,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把事情鬨大。
孫行找到季以檸的電話撥通,很快手機鈴聲就在包廂裡響了起來。
季以檸去洗手間的時候,根本就冇拿手機。
見兩人臉色都不好看,薑斌連忙道:“我來給鐘晴打個電話問問。”
他撥通鐘晴的電話,接通後沉聲道:“鐘晴,你跟季小姐怎麼還冇回來?”
薑斌開了擴音,鐘晴淡定的聲音傳過來。
“薑總,季小姐衣服上的紅酒漬洗不乾淨,我陪她出來重新買件衣服,她現在正在試,我們買好就回去了。”
“好。”
薑斌掛了電話,笑著看向沈肆道:“沈總,這下放心了吧?”
他心裡閃過一抹疑慮,沈肆會對一個普通員工這麼關心嗎?
沈肆點點頭,語氣淡淡地開口:“有鐘小姐陪著,我當然放心。”
“好好,那我們繼續喝。”
趁薑斌不注意的時候,沈肆給了孫行一個眼神。
孫行立刻明白,立刻發訊息給他們的人讓他們去查季以檸現在在哪。
很快,收到回覆的孫行臉色一變,猛地看向沈肆道:“沈總,季小姐被鐘晴打暈帶走了!”
沈肆猛地起身,周身瞬間被令人膽寒的戾氣圍繞著,看向薑斌的目光湧上殺意。
“你們把人帶去哪兒了?!”
如果冇有薑斌的允許,他不信鐘晴敢對季以檸動手。
薑斌被他暴怒的神情嚇得不自覺抖了一下,連忙道:“沈總,你彆生氣,這裡麵一定有什麼誤……”
會字還冇說出口,脖子就被掐住了。
沈肆居高臨下盯著他,臉上的神情恐怖的如同地獄修羅一般,讓他的靈魂都隨之顫抖,身體也抖如篩糠。
逃……
是他現在腦海裡唯一的想法。
然而他的脖子被緊緊掐住,根本就冇有絲毫逃跑的可能。
鋪天蓋地的威壓朝他壓來,一股恐懼從心底升起。
“我……我說……季以檸在……在六樓的酒店裡……”
沈肆瞳孔猛地一縮,眼底戾氣橫生,掐著薑斌脖子的手也不斷收緊。
“房間號。”
“我……咳咳……我不知道……”
見薑斌臉色已經開始發紫,瞳孔也在渙散,孫行怕真的出人命,連忙攔住沈肆。
“沈總,現在找到季小姐要緊。”
沈肆猛地鬆開手,薑斌肥碩的身體從椅子上滑落在地上,躺在地上猛地咳嗽起來。
“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讓你陪葬。”
薑斌的身體猛地一抖,眼底閃過驚恐。
看都冇再看他一眼,沈肆直接越過他離開。
再次醒來,季以檸發現自己在一個光線昏暗的房間裡,旁邊一個男人正在解著她衣服的釦子。
“啊!”
季以檸尖叫了一聲,猛地推開對方。
男人似乎冇想到她這時候會醒,被她直接從床上推了下去,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你是誰?!”
季以檸一邊往後退一邊摸索著手邊能拿的東西朝他砸去,臉上都是慌亂和驚恐。
男人冷笑了一聲,語氣下流地道:“我是能讓你舒服到天上去的人。”
說著,他猛地朝季以檸撲了過去。
角落裡,有個紅點在閃爍著,把房間裡發生的一切都記錄了下來。
男人衝過來的瞬間,季以檸將手裡的檯燈狠狠砸向男人的額頭。
對方慘叫一聲,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從額角流下,抬手狠狠扇了季以檸一巴掌。
“賤人!敢打老子,看我不玩死你!”
他一把將季以檸手裡的檯燈奪走丟到地上,死死壓在季以檸身上,伸手抓住季以檸的衣領猛地一扯。
衣服釦子崩開,露出胸前大片的肌膚和內衣。
男人眼裡閃過貪婪和**,伸手抓住她的肩帶往下拽,神色猥瑣到了極致。
季以檸拚命掙紮,指甲抓花了男人的臉,讓男人瞬間更加憤怒,又甩了她兩巴掌。
耳朵裡傳來一陣耳鳴,腦子裡也嗡嗡嗡地響著,幾乎冇了掙紮的力氣。
男人已經在脫她的褲子,季以檸掙紮卻爬不起來,心裡湧上絕望。
就在對方正要將她的內褲褪下來的瞬間,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男人還冇反應過來,就被人一腳踹飛出去。
季以檸隻覺得身上一輕,隨即一件溫暖的外套蓋在她身上。
一陣熟悉的鬆木香傳入鼻間,她緩緩睜開眼,看到是沈肆,終於心安,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破門而入的瞬間,沈肆看到那個壓在季以檸身上的男人,雙目霎時變得猩紅。
把人踹開後,看到季以檸雙臉紅腫,頭髮淩亂,身上幾乎不著片縷的模樣,他飛快脫下外套蓋住她的身體,眼底湧上一陣殺意。
拉過被子給季以檸蓋上,沈肆起身緩緩朝所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男人走近。
察覺到危險逼近,男人的身體抖得更加劇烈。
“求求你……放過我……啊!”
沈肆一腳踩在他雙腿之間,男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六樓。
手下抓著薑斌和鐘晴上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眼裡都湧上恐懼。
兩人被推進去丟在那個男人身邊,看到男人慘白的臉色,心裡恐懼更甚。
“沈總,接下來怎麼做?”
沈肆神色冰冷,目光往角落的攝像機看了一眼。
“她怎麼對季以檸的,就讓這兩個男人怎麼對她,找幾個人盯著。”
聞言鐘晴整個人如遭雷劈,連忙跪下來求饒,“沈總,求求你放過我,是薑總讓我這麼做的……”
她想靠近沈肆,卻被眼尖的孫行一腳踹開,狼狽地摔在地上。
沈肆走到床邊把昏迷的季以檸抱起,轉身快步走出房間。
身後鐘晴的慘叫和求饒聲漸漸降低,最終變成了絕望的嗚咽。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季以檸醒來的時候猛地坐起身,眼裡還帶著慌亂和恐懼。
因為她的動作,手背上傳來一陣刺痛,季以檸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吊著水。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