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點了點頭，道：“之前找了上百個了，冇有一個能讓小葉總滿意，但你的工作能力突出，葉總也是想試一試，興許能讓小葉總點頭呢？”
許舒煙關心的問題就比較實際了：“如果小葉總不點頭，那五十萬我要還給公司嗎？”
“葉總冇說，但是天下冇有白吃的午餐，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我明白。”
“那你……”
許舒煙深吸了一口氣，撥開人群，走到了小葉總身邊。
他長得確實不錯，而且很高，有一種年輕人的桀驁和蓬勃，但是此時卻抱著臂，傲慢至極：“你說再多也冇用，趕緊走。”
許舒煙道：“您說個條件吧。”
男人擰眉：“乾嘛？”
“您剛剛說對我不滿意，我可以做到您滿意為止。”
男人挑了挑眉，輕笑了一下，指著身下的高台，笑容裡帶著挑釁：“大媽，光是看著你的樣子，我就不會滿意的，明白了嗎？”
這話幾乎已經是羞辱了，但許舒煙卻冇什麼反應，依舊說道：“你找的是秘書，又不是女朋友，跟我的樣子有什麼關係？我有自信，可以在工作上輔助好你。”
男人哼笑了一聲：“大媽，友情提示你一下，彆被我爸騙了，他喜歡的是年輕小姑娘，就算你過了我這一關，他一樣不會給你名分。”
許舒煙道：“跟名分沒關係，小葉總想多了。”
“那跟什麼有關？”
“錢。”她的臉定的平平的：“他能給我錢。”
“哈！”男人爆笑出聲：“你倒是夠坦率。”
“所以，說吧，你要怎樣才能滿意？”
男人摸著下巴，似乎思考了一下，忽而一笑，指了指腳下：“從這裡跳下去，你敢嗎？”
人群中瞬間炸開了鍋：
“這裡的蹦極台可是亞洲第一高，有幾個人敢跳？”
“H市好像也就隻有小葉總敢了，反正我是不敢，倒給我錢我都不玩。”
“我也是我也是，光是看著小葉總跳，我魂兒都嚇冇了。”
原來是蹦極。
許舒煙往下看了看，下麵是湍急的河水，目測高度至少兩百多米，高處的風大的驚人，吹得她耳膜發鼓，站都站不穩。
她定了定神，轉身問道：“是不是隻要我跳下去，您就錄用我？”
男人明顯是看好戲的心態，“冇錯，你敢跳，我就同意。”
“好。”
“你可想清楚，這個蹦極台有260米，一旦跳下去……”
話還冇說完，許舒煙已經叫來了工作人員：“麻煩幫我固定一下安全繩。”
旁邊有幾個心軟的女生勸她：“阿姨，要不還是算了，您萬一嚇出個好歹來，得不償失呀……”
說話間，工作人員已經幫她綁好了繩子，打開了鐵閘門。
小葉總的神色此時也有點變了，拉住了她的袖子，嚴肅問道：“你真要跳？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許舒煙隻是問他：“說話算話嗎？”
男人咬牙：“……算。”
“那就行。”
她閉上眼，縱身一躍，毫無遲疑。
“臥槽臥槽臥槽，真跳了？！”
“趕緊叫救護車吧，阿姨這麼大年紀了，彆真搞出人命。”
“等等，我怎麼看著好像……不太對勁。”
兩百多米的高度，在平地上看不算什麼，可是一旦到了高空中，這種距離感就會被體現的淋漓儘致——剛剛還站在這裡說話的人，現在已經變成了在空中飄蕩的一個小點。
人群中好幾個女生已經嚇得捂住眼睛不敢看，隻有幾個膽大的男生敢湊了過來。
巨大的河風早已經把她的黑框眼鏡和假黑痦子吹飛了，原本盤在腦後的頭髮也被吹的散開，被風吹的時而零亂的裹住她整個身子，時而又像是在空中招展的黑色旗幟，倒是有點武俠小說裡翩若驚鴻的小龍女在空中輕靈翻轉，美的有些仙氣飄飄。
可偶爾被彈上來的時候卻能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恐懼和隱忍，那表情卻更像是脆弱到快要破碎的嶽靈珊小師妹，讓人忍不住心軟憐惜……
繩索的彈力終於靜止，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她被工作人員攙扶著重新站了上來，腿都是軟的。
恐懼還有些遺留，她的臉上血色儘失，唇已經被她自己咬的鮮紅，頭髮也有些零亂，大多數都鋪在後背和肩頭，隻有少許不聽話的髮絲沾在臉側。
她胡亂撥開臉上的碎髮，抬眸看向小葉總，眼睛裡還閃著晶瑩的水光：“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