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林欣柔在一邊當即便破聲笑出來，還嘲諷了句：“笑死了，一個孩子都生不明白的女人，還妄想搞什麼事業？”
“我是真的冇有想到，陸氏已經手法這麼低劣了，隻會靠侮辱競爭選手來獲得合作，還真是叫人不齒呢！”一直站在一邊不語的劉易，輕蔑開口。
“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林欣柔直接就是一句嘲諷還回去，“怎麼現在連肖氏的狗都能叫了麼？”
“林欣柔小姐這句話，如果放出去被大眾聽到，不知道眾多網友對您這位影後的素質會不會產生懷疑。”
劉易隨手拿出錄音筆，擺在桌麵上，麵無笑意卻一招製敵。
林欣柔話都不敢再說了，她雙拳緊握，自己竟然被一個小跟班給搞了！
“埃爾森先生。”林若薇不緊不慢，手中拿出檔案。
“紮克紙藝雖然主營是紙業，但卻並非是小眾品牌。據我瞭解，前幾次紮克紙藝之所以在國內營銷失敗，是因為受眾群體評估出了問題。紮克紙藝無論在人工還是造價上，都要完全高於一般的紙業，主打的是工匠精神和完美細節。”
“所以綜合下來，我認為這一次紮克紙業應該改變銷售群體，把以往麵向的小眾群體改為中高階人士。”
一邊的小高和林欣柔聽到這番言論頓時一臉呆滯，這是五年前那個一事無成女人該說出來的話？
“你可彆隨便亂說，銷售評估那是紮克紙藝內部精英決定的問題。你的意思是紮克紙藝的那些精英們，還不如你一個人？”
林若薇煽風點火，冇好氣地開口，怎麼能讓個蠢女人出風頭？
“公司可能確實對國內的行情瞭解有偏差，這也不是冇可能。”埃爾森先生卻點了點頭，饒有興致：“請林董事長繼續說……”
“把銷售人群調為中高階人士之後，加上品牌效應和上流人士都在使用的階層等級效應，也會帶動一些普通人群夠買的興趣。我們可以和高階酒店合作，免費為他們提供試用裝旅行裝，相信憑紮克紙藝在國外的影響力國內很多酒店啊大型商場都會很樂意和我們合作，這也是無形中在為我們做宣傳。”
“產品冇問題，宣傳做好，對標銷售人群不出問題，那麼購買力自然會提升。”
林若薇有理有據，並拿出了其它幾家日用品公司在國內暢銷的數據，以及他們一開始的決策和改動。
埃爾森接過數據，揚起嘴角，看著紙張上的數字，冇想到這個林董事長還真有點意思。
“林小姐之前從來冇有從事過商業，也冇有任何履曆，隻憑幾句漂亮話和幾張數據能為紮克紙藝進軍國內市場的結果買單麼？”小高助理有些坐不住了，老闆這次讓他來談合作是對他的信任，出師不利可還行？
“就是，埃爾森先生可能不知道，林若薇是我的姐姐，我姐姐她冇有就讀過任何商業學院，上的隻是最普通的酒店管理大學，還是專科。這種人裝裝樣子還可以，難當大任的。”林欣柔也連忙接林若薇的老底。
“那麼你們準備了什麼，拿出來看看。競爭嘛，即便是我輸了，也要讓我輸的心服口服。你讓我輸在一個冇規劃冇策略冇想法隻會貶低對手的公司身上，我還真是不怎麼服氣。”
林若薇靠在沙發上，眼中滿是期待，抬手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
“埃爾森先生，我也做了一方麵的瞭解，不知道是否準確，有說錯的地方還請您指點。”
小高畢恭畢敬地開口說了幾句客氣話。
林若薇斬釘截鐵：“既然不知道是否準確，那就確定好了再來，何必耽誤埃爾森先生時間？”
商業談判這種事情，小助理終究是冇魄力，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快準狠，錢你不賺眨眼間就被彆人賺了。
客氣？禮貌？
利益圈裡可冇人有時間陪你作揖，觀裡老道可以。
“埃爾森先生，彆聽這個女人亂說，我們做足了準備。”小高助理連忙改口，“我已經調查過了，紮克紙藝在國外一年的銷售量是八千多萬美元，這無疑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字。”
“準確來說，是八千五百七十六萬美元。”林若薇淺笑，小助理不知道數字具體化的重要性，可商人對零頭卻特彆敏感。
做生意的都喜歡搞什麼十九塊九，二十九塊九，數字具體化是重點。
小高助理嚥了咽口水，有意無意地掃了林若薇一眼，壓力頓時劇增。
這女人連這個都背下來了？
“但但是在國內……”他繼續開口，高壓之下，難免結巴，“紮克紙藝的年銷售量，隻有不到一萬塊。”
“七千九百四十六。”林若薇不緊不慢，精準地說出那個‘不到一萬塊’的數字。
空氣中的氣氛頓時變得尷尬，小高嚥了咽口水，坐不住了。
“不好意思，埃爾森先生，我去上個廁所。”
他起身，禮貌點頭，轉身離開。
林若薇兩個數字值，直接就讓對方說不下去了，這一點埃爾森先生瞧的清清楚楚，不免開口誇讚：“林小姐很有魄力。”
“做生意嘛，應該的，畢竟我們大把錢砸進去不是兒戲。”
林若薇話音剛落，林欣柔就開口轉移話題：“姐姐若是人品也能這麼認真就好了，埃爾森先生剛剛來到國內，隻怕還不知道我姐姐的口碑吧，您上網上一查就知道了。”
埃爾森先生雖然好奇，但是總不好意思在當事者麵前調查。
林欣柔明白這一點，直接主動找到網上關於林若薇的各種娛樂頭條擺在埃爾森麵前。
那一條條不堪入目的謾罵和調侃，下一瞬便映入三個人的眼簾。
林若薇在網上的名聲，那確實是一言難儘了。
空氣中陷入沉默，洗手間內小高舉著手機，言語中帶著幾分顫栗：“先生，抱歉，我把您交代我的事情搞砸了，那個女人變得厲害太多了。”
跟了先生這麼多年，合作場麵也見了不少，林若薇說的那兩個數字無疑是讓埃爾森先生對她刮目相看，方纔她那一番言論也確實比他結結巴巴的開場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