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川一聽，渾身發抖起來，知道黎歌的威脅是真正的實力，不是嘴上功夫，立刻挑重點說，“啟航集團已經找了霍氏合作，這幾天在走簽約流程。”
“霍氏？”黎歌詫異。
劉川杵著柺杖想離黎歌近點說這事，被她眼神警告，立馬動作迅速退到一邊。
“我收到訊息，過兩天他們會在郊外馬場舉辦小型的麵談會，最終敲定合約的事情。”
黎歌轉動手上的金筆，抬眸問劉川，“訊息來源可靠嗎？”
“絕對可靠！我可以拍著胸脯保證！”
“嗯。”黎歌斂眸，算是認同。
這樣高級彆的機密資訊，被劉川這樣的人得知，想必那一位絕對身居啟航高層。
劉川早就得罪了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再次戲弄她的結果，那可就不是斷根肋骨這麼簡單了。
“黎總，和啟航的項目要是成了，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劉川討好的開口。
黎歌卻像早就猜到一般，“你想加入到這次的項目中？”
“黎總果然慧眼如炬，我怎麼想的都被您料到了。”劉川繼續拍著馬屁。
黎歌不再看他，冷聲送客，“我知道了，你走吧。”
門被劉川小心翼翼合上後，黎歌沉吟片刻便決定——這一次的麵談會，她要參加。
在濱城，隻要行商就會不可避免和霍氏碰上，既然避無可避，那不如正麵交鋒，看看鹿死誰手。
黎歌打開手機刷了刷頭條，發現三天時間一到，關於霍家的熱搜立刻消失，連跟著底下營銷號的號都被封了好幾個。
霍氏的官方號釋出聲明，直接將這三條熱搜內容全部否認。
黎歌冷笑不止，眸光愈發冰涼，欲蓋彌彰罷了，這麼在意臉麵的話，當初為什麼還要做這些醜事？
這時，投資項目部部長敲門進來，遞上檔案。
“黎總，這次招聘的人才全都在裡麵。”
投資項目部是帝盛濱城分部的核心業務部門，黎歌十分重視，之前因為人才儲備的問題，遲遲未能真正投入，這幾天人事部加班加點籌備招聘，人員基本集結完畢。
黎歌快速翻看人員履曆，微微頷首表示招得不錯，笑容卻在看到一個名字之後戛然而止，隨即指著簡曆上那人的照片戳個不停。
齊雲天！
黎歌冷聲吩咐項目部部長，“把這個人給我刪了。”
項目部部長連忙拿過來確認是誰，在看清名字之後，顯得有些為難。
“黎總，這位叫齊雲天的人才擁有豐富的投行經驗，十五歲就曾經在華爾街一戰成名，正是我們部門需要的人才呀！”
黎歌哪裡聽得進去，她跟齊雲天就是天生的宿敵，恨得牙癢癢那種，“刪了，聽到冇。”
部長隻得應下，正準備離開，又被黎歌叫住。
“等等。”
黎歌沉了沉氣，拿出手機打給這幾天回了迪拜的黎寒。
這件事實在古怪，齊雲天放著迪拜好端端的齊氏少總不做，跑來她濱城分部當小職員，想想都覺有內情，還是問問大哥齊氏的情況再說。
電話被接起。
“小四，找我什麼事？”電話那頭黎寒語氣乾練卻透著溫和寵溺。
黎歌看了眼尷尬站在一旁的項目部部長，捂著嘴小聲說道，“大哥，齊雲天那個傢夥竟然來濱城了，還投簡曆到帝盛項目部，是齊氏破產了嗎？”
黎寒低聲一笑，自己這個妹妹視齊雲天為洪水猛獸，討厭他連帶著嘴巴都毒了些。
“並冇有，齊雲天這次是被齊董事長派回濱城的，不過他來帝盛找工作的事情我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