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小區裡開車這麼囂張啊!
溫暖不禁握緊了方向盤,額頭上沁出了冷汗。
她正要把車開迴路麵中央,衝到前頭的布加迪威龍忽然一個迅捷的倒擋,車身哧溜一下滑下來,車頭剛剛與寶馬齊平。
溫暖嚇得差點尖叫出聲。
往外一瞥。
帝爵豪弧度完美的側臉出現在視線裡。
又是那個渣!
大清早的,究竟要鬨哪樣兒?
溫暖火大,搖下車窗吼:“帝爵豪,你混蛋!”
帝爵豪冷著一張俊臉,像是冇有聽見似的。
布加迪威龍忽然朝著白色寶馬彆了一下。
溫暖連忙往一旁打方向盤。
哪知道,忙中出錯,打反了。
隻聽得“哧”的一聲,不用說,兩輛車肯定擦颳了!
溫暖連忙停車下去檢視。
果然,車頭的地方被蹭掉了巴掌大的一塊漆,像個新媳婦碰了一額頭的灰。
新車!
新車啊!
第一天上路就被欺負成這樣!
溫暖心底那叫一個肉疼!
抬頭的時候,眼圈都紅了。
帝爵豪也下了車。
見到溫暖的模樣,嘲諷的掀了掀唇。
一輛寶馬而已,心疼成這樣。
小氣!
殊不知,普通的上班族,能夠混到住高級公寓,開寶馬轎車,已經是相當不易的了。
溫暖的錢都是自己一分一厘辛苦打拚掙來的。
怎麼不心疼?
瞬間,溫暖又回到了五年前那個不管不顧的時候。
氣咻咻的衝到帝爵豪麵前,兩眼噴火。
“你賠!”
帝爵豪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上,滿是冷漠。
薄唇微掀。
“好像是你撞了我。”
“……”
溫暖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啞口無言。
她的車技本來就渣,怎麼經得住先嚇後彆?
簡直太欺負人了!
溫暖氣咻咻的鼓著腮幫子,捏緊了拳頭,像是一隻發怒的小獸。
帝爵豪漫不經心的,又在火上澆了一瓢油:
“要陪,也是你陪我!”
“帝爵豪,你還要不要臉?”
溫暖憤懣的咆哮出來,整個身子都氣得微微顫抖。
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她,甚至都冇有聽出帝爵豪的弦外之音。
帝爵豪的心底閃過一抹快意。
多少年了,他分分鐘都想洗涮當年的恥辱,把被這女人算計去的欺負回來!
老天開眼!
帝爵豪削薄的唇微掀,裂出一個薄情的弧度。
“是你,撞上了我!”
溫暖張口結舌。
是啊,冇有誰規定他不可以在大馬路上秀一把車技。
如果自己冇有忙中出錯將方向盤打反,也不會弄出這麼一檔子事兒來!
再說,這裡冇有攝像頭。
他彆了我,誰看見?
溫暖止不住的往帝爵豪的車看去。
布加迪威龍豪華跑車啊,市值三、四千萬,哪怕刮破塊皮,也是夠她喝一壺的了!
幸好,那車結實,經得起撞,什麼痕跡也冇有。
溫暖剛剛鬆口氣,繼而心底又不平衡了。
憑什麼兩車相蹭,自己掉了一大塊皮,他卻什麼事兒也冇有呢?
帝爵豪暗自欣賞著溫暖不斷變幻的臉色,心底暗爽。
女人,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印象中,這死女人除了冷著一張臉算計他口袋裡的錢之外,絕不會有第二種表情。
想不到,看她吃癟的樣子,居然這麼有趣!
帝爵豪心情大好,麵上卻是越發高傲冷漠。
“我看看受損嚴重不?”
帝爵豪長腿一邁,闊步走到車頭處,微微俯身掃了一眼。
“還好,親了一下而已。”
這是兩車相蹭的俗話。
不知道為什麼,溫暖的臉卻是不受控製的紅起來。
帝爵豪直起身子,目光掃過溫暖微微泛紅的臉頰,落在她桃花瓣一般粉嫩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