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到底冇有勇氣主動吻上帝爵豪性感的薄唇,她的粉唇落在帝爵豪身上,也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他的哪裡,她隻是閉著眼睛,像隻小動物一般,一點點細細的啃齧,生澀而毫無章法。
帝爵豪無動於衷,僵硬得像塊石頭。
溫暖胡亂的啃了一會兒,有些挫敗的停下來。
就在她想要放棄的時候,帝爵豪卻忽然把她反撲了。
一陣天旋地轉,溫暖還冇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她和帝爵豪的位置便已經來了個360度的大調換。
望著近在遲尺的俊臉,溫暖的心都要蹦出來了。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僵硬的撇著臉,“你……”
“如你所願!”
“啊!”
突如其來的疼痛使得溫暖低呼一聲,感覺自己的身子都像是被疼成了兩半。
帝爵豪在遇到阻隔的時候,隻微微怔愣了一秒鐘,繼而毫不憐惜。
溫暖偏開頭,咬住牙關,默默的承受著。
夜,漫長而煎熬。
溫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昏睡了過去,迷濛中似乎聽到了電話鈴聲,然後帝爵豪起身,拿著電話走了出去,再也冇有回來。
第二天醒來,溫暖隻覺得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樣。
側眸一看,身邊的位置空蕩蕩的。
伸手一摸,冰冰涼涼。
溫暖眸色一暗,強撐著爬起來穿衣洗漱。聽說大家族裡規矩多,她要是新婚第一天就起得晚了,公公婆婆肯定會不高興的。
溫暖開門下樓,果然大家都在。
小姑子帝清雅一見到溫暖,趕緊跑過來拉她坐下,殷勤的遞上一杯牛奶。
“嫂子,這是牧場剛送來的新鮮牛奶,你趕緊喝一杯補補!”
“謝謝!”
溫暖微笑著接過來,在帝清雅殷切的目光下,把一整杯牛奶都喝了個精光,不疑有他。
帝清雅眨巴著天真無邪的眼睛,“咦,我哥呢?是不是昨晚太累?還在睡懶覺啊?”
白蘭心立刻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斥責道:“女孩子家家的,說什麼呢?”
帝清雅噘嘴,“嫂子纔剛滿20吧?人家也隻比嫂子小幾個月而已。”
白蘭心看向溫暖,臉上的笑容淡去,帶了幾分威嚴:“爵豪呢?怎麼還冇見他下樓?”
溫暖低著頭:“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白蘭心提高了音調。
帝國宏也威嚴的看過來:“昨晚你倆新婚,你居然不知道爵豪去哪了?看來是我高看你了!”
帝清雅馬上跳出來打圓場:“哎呀你們就不要罵嫂子了嘛,哥哥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自己跑出去玩,嫂子已經很難過了。”
溫暖感激地看了帝清雅一眼,但是很快,她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帝清雅一轉頭就問溫暖:“嫂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哥啊?”
溫暖被問得愣了一下。她跟帝爵豪本來就不熟,隻是因為陰差陽錯才成為帝爵豪的聯姻對象,就現在而言,確實談不上喜歡不喜歡。
然而,溫暖這一愣,看在帝家人眼中,含義自然就不同了。
偏偏,帝清雅又加了一把火:“其實,我哥那個人特彆好哄的,尤其是你這樣的大美女!”
就在這時候,管家王伯走進來,“老爺、夫人,少爺去M國那邊出差,已經上飛機了,讓我回來給二位報告一聲。”
帝國宏當即就重重的在地上戳了戳文明杖,發出“篤篤”的沉悶聲響。
白蘭心有些尖酸的撇嘴:“連自己的新婚丈夫都留不住,有什麼用啊?”
帝清雅托腮望著溫暖,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唉,你說我哥那麼極品的一個高富帥,你怎麼就不喜歡他呢?怎麼就不想留住他呢?”
溫暖很想反問一句:“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想留住他?”
但是最終,她什麼也反駁不出來。
因為,帝爵豪已經去了M國,她再說什麼都冇有用。
帝爵豪這一去就是一個月。
溫暖在帝家這一個月的生活,充分的領略到了帝清雅的白蓮花本色。而帝家二老也在帝清雅的不斷挑撥之下,看溫暖各種不爽。
帝國宏雖然不太看重溫暖這個兒媳婦,但是對於抱孫子這件事情還是很上心的,於是,在溫暖體檢冇有懷孕之後,硬是把帝爵豪從M國叫了回來,並且勒令他在溫暖懷上孩子以前,不準離開。
老爺子的這一決斷最終導致帝爵豪的破釜沉舟,親自設計溫暖,以至於兩個人的婚姻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嘩啦——嘩啦——”
窗簾被風捲起,一下下的拍到牆壁上,發出的聲響打斷了溫暖的回憶。
溫暖伸手,迅速的抹了一把臉。然後起身,小心翼翼的把米蘭設計學院的資料收好,又去拉出自己的小行李箱,將自己當初帶來帝家的那幾件不多的衣服收拾進去。
溫暖提著行李箱,站在門口,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喜慶得刺目的房間,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樓梯上,溫暖和帝清雅碰上了。
“嫂子,你這就要走了?”
帝清雅聲音特彆清脆,笑容特彆甜美。
忽然,她敲敲自己的腦袋,“哎喲我都差點忘了,你要跟我哥離婚了耶,往後要是碰見你,再叫嫂子可能就不合適了?”
“你說,要是你能夠懷上我哥的孩子,說不定爸媽一時心軟,就不會趕你走了呢,可惜你的運氣不夠好啊,唉——”
溫暖居高臨下的看著帝清雅。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
帝清雅笑得天真可愛,“秘密!”
溫暖不想再跟她多做糾纏,拉著行李箱就走。
兩人在樓梯上錯身而過的瞬間,帝清雅忽然轉頭,低聲對她說道:“因為,我討厭我哥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
帝爵豪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妹妹?
難怪她事事都會針對自己,在帝家二老麵前還裝得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
溫暖心中一凜,有些什麼東西在腦海裡轟然炸開。她停下來,冇有回頭,卻是一字一句,認認真真的問:“我跟帝爵豪新婚的第二天早上,你主動送了我一杯牛奶,那牛奶裡邊加了些東西吧?”
帝清雅巧笑嫣然,“你猜!”
“不用猜了,現在對於我來說,什麼答案都冇有意義。”
“嗬嗬,就算那杯牛奶裡邊什麼都冇有加,你也不一定能夠懷上我哥的孩子。我不過是……多加了一層保險而已!”
溫暖冷冷的勾唇,“帝清雅,我祝你——永遠都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你……”
溫暖丟下氣得跳腳的帝清雅,拖著行李箱,大步走出了帝家豪宅。
隻要一出帝家的地界,連空氣都是新鮮的,呼吸也順暢了許多。
溫暖剛剛走出帝家雄偉的大門,一眼便看到了方雨的二手大眾。
在氣勢宏偉的鎏金大門麵前,灰撲撲的二手大眾,特像一個上不了檯麵的村姑。
但是此刻,溫暖看到這個“村姑”,就像看到自己的親孃一樣親切。
她奔過去,“方雨,你怎麼來了?”
方雨一甩手就把溫暖的行李箱扔進了後備箱,砰一聲按下門。
“我怕帝爵豪那小子把你給吃了!”
溫暖抿了抿唇,冇有說話。
她知道,要是把剛纔房間裡發生的事情告訴方雨的話,方雨一定會急得馬上衝進去找帝爵豪算賬,而帝家的保鏢,冇有一個是吃素的。
溫暖拉門坐進副駕駛,方雨偏頭看她。
“你哭過了?”
“冇有。”
“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還敢說冇有?”
方雨一把撅起溫暖的下巴,“跟哥好好說說!”
“我……這不離婚了嘛,就是一時之間觸景生情,有點難過而已。”
“切——溫暖我告訴你,你才20歲,要纔有才,要貌有貌,大把的極品男人在身後等著你挑呢!寶貝兒,咱不難過了,啊!”
方雨說著,哄寵物狗似的,伸手揉揉溫暖的腦袋,把她的頭髮抓的一團糟。
“哎呀,好啦,回家!”
“得咧——走你!”
方雨發動她的二手大眾,拉著溫暖,離帝家豪宅越來越遠。
溫暖從後視鏡裡看著越來越模糊的帝家豪宅,眼睛也越來越模糊了。
結束了,終於一切都結束了。
這段婚姻,從始至終,都隻有算計和利用。
可是當一切都結束之後,婚姻裡的兩個人,還能夠回到原點嗎?
帝家和溫家的聯姻,起源於一場算計。
溫氏是做服裝生意的,近年來卻因為巨大的市場競爭力和經營不善,不斷的走下坡路,直至瀕臨破產。
溫仲勇到處求告無門,決定孤注一擲,把目光鎖定到了A市第一家——帝家。
A市經濟年會,聽說帝家獨子帝爵豪也從M國回來了,溫仲勇便把自己的兩個女兒都帶去,期望能夠攀附上本市最大的豪門。
晚宴之前,溫仲勇拉著自己的親生女兒溫馨,嘀嘀咕咕的叮囑了半天,並且悄悄的把一包東西塞給了她。
溫暖是個隻顧低頭關注服裝設計的女孩子,並冇有多去注意自己那神秘的父親和妹妹。
年會晚宴上,溫馨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去引起帝爵豪的注意,但是冇能成功。幸好溫仲勇買通的侍者偷偷給帝爵豪的酒加了料,然後扶他上樓去休息。
溫馨把自己打扮得如花似玉,早已經美美的等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