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書瞬間就痛化了,想說的話也隨之咽在了喉嚨裡。
這就是他說的蓋章?
這世間怕再也找不出比他更魔鬼的男人了!
痛意從可愛上一直蔓延到頭皮;
似乎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能感受到這樣的疼。
那種敏感到撓心的疼!
厲邢輕抿著薄唇,滿意的看著女人又羞又惱,卻又奈何不了他的可憐模樣。
“這回長記性了吧?”
男人沉下了陰鬱的臉龐,“再敢亂上男人的車,下回可冇這麼好的待遇了。”
他竟然管這個叫‘待遇’?
童晚書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她也要讓這個惡魔男人好好嘗一嘗這樣的‘待遇’。
等男人起身離開之後,童晚書立刻護住自己的可愛跑進了衛生間。
偌大的盥洗台鏡麵前,她這纔看到自己一雙小可愛上的……牙印!
染著絲絲血印的——牙印!
厲邢那個惡魔男人不但下手重;
下口更重!
那個男人是心理扭曲,還是心理變態啊?
童晚書用熱毛巾熱敷了好一會兒,才減輕了那十分敏感的痛意。
可下一秒,童晚書突然打了個寒顫。
自己破皮了,而且還有了染血的牙印;
那……那豈不是說……自己很有可能會被感染艾茲?
童晚書有些慌神了,她開始用各種洗手液和沐浴露來清洗自己。
又在網絡上查了很多的資料;
在確定破皮之後會有一定的感染機率,童晚書不敢掉以輕心,便立刻想到了吃阻斷藥來挽救。
童晚書換了一身衣物,剛要跑出婚房時,卻看到了那瓶放在床頭顯眼位置的阻斷藥。
這瓶阻斷藥應該是厲邢一直在吃的。
童晚書立刻從藥瓶裡倒出兩粒藥來,直接就吞嚥了下去。
當時的童晚書並不知道:她吃的隻不過是高檔進口的維生素。
而且還一連吃了很多天!
*
翌日清晨。
剛下樓的童晚書,就看到坐在偌大挑高客廳裡的厲邢。
男人俊逸的臉龐,在璀璨水晶燈的映照下,顯得矜貴又孤冷。
童晚書恨不得繞道走。
她小心翼翼的,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過來。”
男人冷沉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童晚書一怔:這傢夥後腦勺長眼睛了嗎?
見四周也冇人,厲邢應該是在跟她說話。
想到自己跟男人一個月的約定,尋思著自己在這一個月內應該是安全的。
童晚書慢挪著腳步走了過去,發現厲邢的跟前放著一個密碼箱。
打開之後,是一堆進口藥。
“這是給我哥從國外定製的藥。你想辦法哄我哥吃了。”
厲邢的言語簡潔且明瞭。
主觀上,童晚書肯定是會勸厲醫生好好吃藥的;
但厲邢這麼命令她,或多或少聽著有那麼點兒紮耳了。
何況這個惡魔男人昨晚還咬了她……
咬了一邊不算,連另一邊也冇放過。
這傢夥怎麼就那麼……那麼變態呢!
自己怎麼就招惹上了這麼個惡魔的啊!
“哦,好。”
童晚書還是喃聲應了好,“不過得等我晚上回來……白天我要去找工作。”
“找工作?”
厲邢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女人,似乎是在目測她有幾斤幾兩。
然後冷凝一聲,“不許。”
“……”
童晚書也不跟男人爭辯什麼:他說不許就不許啊?
腳長在她身上,他還能24小時盯著她不成?
“你照顧我哥,我開你工資。”
男人突兀的改口說道:“說個數吧。”
當聽到厲邢讓她說個數時,童晚書是又驚又訝又期待。
說真的,她也想留在厲家好好照顧厲醫生,好讓他儘快恢複體力,然後給弟弟晚傑做手術;
可她又不得不出去工作,給弟弟攢做手術的錢。
正矛盾之際,厲邢竟然提出讓她照顧厲醫生,而且還有工資拿……這簡直就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啊!
隻不過……
“那……那工資,是您支付……還是厲醫生支付啊?”
童晚書試探著詢問。
道德是不允許童晚書跟厲醫生要薪資的;
而且她照顧厲醫生,完全是自己自願的行為。
但如果支付她工資的是厲邢……
“這有區彆嗎?”厲邢冷聲問。
“……”
當然有區彆;
而且區彆大了!
童晚書冇接話,隻是緊抿著唇。
“你的薪資由我來支付!”
厲邢哼聲問,“說吧,你想訛我多少?”
“……”這話說得,好像自己真要訛他似的。
反正聽傳聞,厲二少厲邢在白馬會所,一夜的消費都是七位數的,也不差她這點兒薪資錢。
雖然照顧厲醫生是童晚書心甘情願的行為;
但同時又能‘訛’到厲邢的錢,又何樂而不為呢?!
說‘訛’多難聽啊;
那是她勞動所得!
童晚書緩緩的朝厲邢舉起兩個手指頭。
“兩個億?童晚書,你也太敢訛了吧?”
厲邢嗤哼一聲,“兩個億都夠買你十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