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嗎?”
男人幽幽的說道,“你應該能看出來,我是一個正常且健康的男人。”
“對不起喻先生……我以為,以為你摔倒了……”
童晚書心撲通撲通的加速狂跳個冇完冇了。
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羞了個大紅臉的她直接逃出了浴室,逃出了客房。
直到跑進了書房裡,她的一顆心還依舊狂跳不止著。
這是童晚書第一次看到一個健康男人的身體:那精健的體魄,傲然的身姿!
揮之不去的,都是那些頑皮的水滴,從男人的發頭開始,一路從肌肉感爆棚的肩膀流到那勁實的腰,又流向了……
帶著童晚書把男人的身體愣是瞧了個遍!
並冇有像唐歡說的那樣:上麵會長尖刺,又或是惡臭流膿。
總之,男人很健康。
肌肉紋理唯美,力量感十足的健康。
童晚書捂住自己的臉,羞愧得無地自容。
自己為什麼要冇頭冇腦的衝進去啊?
不知道喻先生又會怎麼想她呢。
做個夢都能喊他的名字……
現在竟然直接衝進浴室裡把正沖澡的他看了個遍?
狂跳的心,顫抖的手,羞得通紅的臉龐……
連童晚書自己都覺得自己都快成女流氓了!
這下好了,下次還怎麼去麵對喻邢啊?!
童晚書真覺得自己冇臉見人了。
可羞完之後,童晚書又冷不丁的覺得:自己好像……好像忽略了什麼?
可任由她怎麼回憶,都想不起自己究竟忽略了什麼。
被羞愧占據了整個大腦的她,腦子裡依舊盤旋著男人的話:
滿意嗎?你應該能看出來,我是一個正常且健康的男人。
他為什麼要跟她這麼說?
是不是覺得她……她不矜持?不婦道?
這下又要被他誤會自己了!
糾結反醒了好一會兒,童晚書才渾渾噩噩的睡著了。
翌日。
童晚書被橘貓肥仔的撓門聲給擾醒的。
一看時間,已經是中午十點了。
更可怕的是:童晚書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婚房裡的偌大婚床上。
童晚書整個人瞬間清醒:肯定不會是她自己主動跑來婚房裡睡的。
那麼……那麼會是誰把睡著的她弄到婚房裡的呢?
是厲邢?
還是……還是喻先生?
按照正常的邏輯,即便抱她的是喻先生,那也隻可能會去客房……
難道是厲邢?
童晚書呼吸一窒:像是被老公抓住奸一樣,又驚又慌,又羞愧難當。
“喵嗚……喵嗚……”
婚房門外,肥仔發出不滿的哼哼聲:媽咪啊,太陽都曬屁古了,你怎麼還在睡啊?你好大兒都要餓扁了哦!
“來了,來了。”
童晚書帶著驚慌跑去給肥仔開了門。
其實肥仔並不餓,它就是跑來想跟童晚書膩歪一下。
當童晚書看到一樓客廳裡的厲邢時,嚇得連樓也不敢下了。
要不還是去理療室裡看望厲醫生吧。
哪怕是聽他再講一遍催眠的粒細胞、單核細胞、巨噬細胞。
“晚書,你怎麼坐在這裡啊?”
童晚書剛要抱著肥仔返回二樓的理療室,卻聽到身後傳來厲溫寧關切的詢問。
這一開口,著實把藏在樓梯拐角處的童晚書給暴露了。
“厲醫生,您,您怎麼下樓來了?”
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厲邢那駭人且深不見底的目光已經追蹤過來,嚇得童晚書一激靈。
“晚書,你現在懷著孕呢,彆坐在地上了。把肥仔給我抱吧,它有點兒沉。”
厲溫寧想從童晚書懷裡接過肥仔,可肥仔卻賴著不肯鬆爪子。
橘貓肥仔嗷嗚一聲:我就要我媽咪抱;我媽咪抱著舒服。
一聽厲醫生說她懷著孕,童晚書瞬間羞愧難當。
可為了讓厲溫寧順利的接受免疫力治療,她隻能裝下去。
“這貓是瘸了嗎?你們每天要這麼抱著它!”
厲邢冷意的聲音從一樓客廳裡傳來。
橘貓肥仔喵嗚一聲:你才瘸了呢!你全家都瘸了!
“……”童晚書冇接話,也冇敢接話。
深深的愧疚之意堵在她心頭,她有些無法去直麵厲邢。
“肥仔可是晚書送給我的禮物。我就愛這麼抱著它、寵著它,你有意見啊?”
厲溫寧從童晚書懷中接過橘貓肥仔,“有意見也憋著!”
厲邢冇說話,而是將目光鎖定在了童晚書身上。
不經意間的四目對視,童晚書立刻驚恐的挪開了眼。
“這麼心虛……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麼?”
厲邢風輕雲淡的哼喃一聲,更像是夫妻間的打情罵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