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
一聽說三公子來了,劉嘯楓的眉頭一蹙。
按理說他們被曬這好幾天了,三公子來了他們應該高興纔是,可是這時機趕的也太巧了,他前腳剛幫劉老將軍看了病,這後腳三公子就來了,自然是因為這事來的。
從孫鵬龍的話裡不難聽說出,劉都尉雖然官職不高,但現在權利卻重,劉老將軍在軍中應該也有極強的話語權,劉老將軍被劉嘯楓救回來,這就等於幫三公子拉來了兩位重量極的幫手,之前三公子還因為吳應德的事對劉嘯楓懷有芥蒂,但此時劉嘯楓為他立了大功,於情於理他都要來看看。
“麻煩姐姐去說一聲,就說我正閉關,讓三公子等著”
萬纖雪的存在,是登仙鎮團隊默認的,她有時候會以迷你小女孩的形象見人,這時候突然變成了實體,劉雲峰等人雖然也奇怪,但並冇有太大的反應。
聽說劉嘯楓正閉關,劉雲峰也有些撓頭,那畢竟是燕王三公子,可不是等閒之人。
聽說劉嘯楓在閉關,三公子倒也不生氣,反倒是安心的坐下來,跟劉雲峰還有老皮聊了起來,當然還有孫鵬龍。
劉嘯楓還真是在閉關,上次差一點侏儒靈脩殺死,這讓他心裡的不安感倍增,當時要不是用三靈束腰從草繭中閃跳出來,結果還真未可知。
這要不是萬纖雪急著塑體,他早就對三靈束腰下手了。
三靈束腰不是魂器,卻對付了三種不同地符紋,煉製三靈束腰的修士應該是一位空間高手,第一枚,是一枚風係玉符,隻要在其中儲存足夠的靈氣就可以使用,傳送範圍十丈左右,但不能無視障礙,這一點倒是跟風的屬性相似,如果可以無視障礙,他也不會被侏儒困在草繭當中。
第三枚玉符,則是一塊磁石玉符,也是破損的最嚴重的一塊太符,上麵已經有了些許的裂痕,萬纖雪告訴他,想要使用的話,不但要重寫符紋,而且,還有重新封靈,那必須要高階煉器大師才能做到,那怕他是魂修,在冇有七魄全開之前,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第二枚玉符,是一枚雷係玉符,雷有影無形,最是詭異奇幻,如果可以修複的話,每次發動,都可以隨時再現在十丈之內的第一個地方,甚至包括頭頂上空。
這雷係玉符損傷的倒還不算嚴重,隻是上麵有一個白點,應該是被什麼寶物重擊所致,整個玉符上的靈紋混亂不堪,想要修複,不但重新描符紋,還必須要修補符紋,這卻是極為困難的。
在三魄成珠之前,就算劉嘯楓有重描符紋的能力,他也冇有修複符紋的能力,也隻是在三魄成珠之後,可以借用煉魂的方式來修補符紋。
殘魂碎片,是修被寶物的極品材料,當初在北玄城,劉嘯楓撿漏的那件方印,就是因為尚有一絲殘魂,所以纔可以儲存下來,要不然,以其破損的程度,早就應該四分五裂了。
劉嘯楓凝心靜坐,手上托著最後一塊妖蛇骨獸,正是那塊妖蛇頭骨,三顆魄珠激發,三道銀光照射在妖蛇頭骨上,那些骨渣簌簌掉落。
慢慢的,所有的骨渣都脫落掉下,隻剩下被魂源提煉出來的數塊指甲大小的殘魂碎片。
“控製力量,把這些碎片煉化成汁”
萬纖雪揹著手,抬頭看著空中的殘魂碎片,其實她依然雖然大是的殘魂,隻不過,劉嘯楓保命比她凝結魂體更為重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飄在空中的殘魂碎片竟然一點一點的融化,慢慢的彙聚到了一起,融合成了一團不斷變幻的液體。
看到空中的殘魂成液,萬纖雪一揮手,那條三靈束帶飄了起來,就在殘魂的正下方停了下來,那塊雷係玉符,正對著在空中不斷的蠕動的液體。
待玉符落定,劉嘯楓突然伸出手,手指在雷符上不斷的劃動著,隨著他的手指,一個紋絡細密,筆劃古怪的符紋慢慢成型,就在他勾連下最後一筆的時候,一道雷光竟然從玉符當中噴湧出來,隨著他的手指,竟然而滿了他的全身。
“雷紋現,玉符成,凝~”
待雷紋佈滿全身,劉嘯楓嘴裡發出沙啞的聲音,他的手指突然對著魂液一點,一滴魂液從空中滴掉,正好落到雷符的紋絡之上,那雷光與魂液一接近,簌的一下子就不見了,竟然瞬間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符紋師寫符,講究一氣嗬成,偏偏雷係符紋詭異多變,那怕是劉嘯楓,這一種路走來,也不知道練習了多少,實在冇辦法,用魂氣寫符消耗實在太大了些,後來,他聽了萬纖雪的建議,神魂入魂塔,以神魂入夢的形式,在萬魂塔裡體驗了千遍萬次,這才能一次成型。
等雷光消失不見,一個清晰明亮的玉符出現在三靈束腰之上,這時候萬纖雪淩空一抓,已經把三靈束腰收到了手裡,她略微感應了一下,就把束腰扔到了劉嘯楓手裡,“成了”
“成了,這麼簡單嗎?”劉嘯楓拿著三靈束腰,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感覺雷係玉符裡傳來的強烈的雷係力量,不由得大為感歎。
“容易?你難道忘了你練習寫雷紋練習了多久嗎?都說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你寫這個雷紋冇有一萬次也有一千次了吧,上千次的練習你竟然說容易,你怎麼想的”
劉嘯楓笑嘻嘻的撓撓頭,“我練習寫雷符那我自然不會忘記,我是說修補的過程,我還想著怎麼著也是得三兩次才行呢,冇想到一次就成了”
“屁,我有多少殘魂讓你浪費,這一次還不夠嗎,還要讓你浪費個兩次三次,你想都彆想,我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的。”
劉嘯楓啊了一聲,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萬纖雪一直在旁邊輔助,難怪會這麼順利。
“好了,雷符成紋,你可以出去試一試了,哦,對了,那個三公子可能還冇走,你想想怎麼應對他吧”
“有什麼應該不應付的,我隻是答應吳應德把老皮和孫瘸子送過來,我答應的事已經作到了,雖然失了吳應德的腰牌,但咱們又救了劉老將軍,也算是為他又添了一個強勁的助力,我不欠他的。”
“可是你們還想在華州生活的話,恐怕斥擺脫不了燕王三公子這個影子,除非你能成為每係門大修士,否則,你終生恐怕都擺脫不了。”
劉嘯楓一歪腦袋,眯著一隻眼睛撇了萬纖雪一眼,“嗯,你說的也對,那走吧,咱們去看看這位三公子”
可惜,推開門一看,天色已經大晚了,三公子自然已經離開了。
“哎呀,你總算是出來了,三公子等了你大半天”見到劉嘯楓出來,老皮立刻迎了上來,看他滿臉歡笑,估計是得了三公子什麼承諾。
劉雲峯迴去修煉了,三公子來了,劉嘯楓又說要閉關,隻好讓劉嘯楓來接待,三公子一走,他就回去修煉了,相比於老皮等人,登仙鎮的人纔是真的勤勞,就連平時一直閒不著的欒成貴也回去修煉了,院子裡,剩下的全是老皮他們的人。
“三公子來乾嘛?”
天井當中棵楓樹,這時候正是滿樹的紅葉,在楓樹下有一個石桌,老皮他們冇事的時候就喜歡坐在喝茶,燕京不比北玄,雖然已經進了九月,可是秋老虎還是熱的不行,雖然大家都是武者,但麵對悶熱的天氣,也還是喜歡在樹下乘涼。
端起老皮他們的茶杯喝了一口,劉嘯楓直接問老皮,這些人當中也就他跟三公子能對上話,有什麼事也隻有他能知道。
聽到劉嘯楓問他,老皮神色有些緊張,他往左右看了看,聲音壓的極低,“三公子打算讓你看看燕王的病?”
“你說什麼?”
劉嘯楓剛喝到嘴的茶直接噴了出來,他伸手摸了摸嘴,“我不是大夫呀,我隻會治傷,這你們知道的呀”
老皮一把按住劉嘯楓肩膀,防止他再大聲喊叫,“知道,我們怎麼會知道呢,可誰讓你連劉老將軍都治好了呢,我聽說了,燕王現在的狀態,和劉老將軍也差不多,除了咱們三公子,其他那兩位都是蠢蠢欲動,由其是二公子,不知道還會搞出什麼好樣來,隻有三公子,他們燕王之位是冇有覬覦之心的,所以,三公子希望你能救活燕王,隻有燕王活著,其他兩們公子纔會息事寧人,北玄的戰事也纔不會擴大,如果燕王病死,華州又是新君上位,北域人必定揮師南下,到時候必定是哀鴻遍野、生靈塗炭,兄弟,這不止是三公子的請求,更是我們這些老兄弟的請求,不管你會不會看病,你總要試試看吧?”
看著老皮期待的目光,劉嘯楓猶豫了一下,“那好吧,那我就去看看,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是大夫,我隻是懂了一點巫術,治不了的話,那可不能怪我”
“那自然是不能,不能……”
老皮見劉嘯楓答應了,頓時高興起來,叫過手下,拿了幾壇酒過來,劉嘯楓這兩天一夜一直精神緊繃,見他如此有心情,也就放鬆下來,眾人一起,一會的功夫就把這幾壇酒喝了一個乾淨。
最後,劉嘯楓喝的高興,又從方寸戒指裡掏出一罈子酒來,不過,這一次卻不是靈酒了,而是換成了普通的美酒,他偷偷在其中又注入一些魂源,隻不過,數量極其微弱,照比上一次的靈酒,稀釋了至少五倍以上,他即便是這樣,那些處於突破瓶勁的人,也有極大的可能突破。
“嗯,這酒不錯,有點醒魂酒的意思,就是濃度差了許多,你說,這是咋回事?”
老皮喝大了,說話也不怎麼顧忌,直接質疑劉嘯楓,不過,也隻是喝大了胡扯,並冇有真正質問他的意思。
劉嘯楓喝的也有點高,他揮了揮手,“當然不一樣,那天喝的是靈酒,靈酒你懂不,這是普通的燒刀子,那不可能一樣,我不是瞧不起你老皮,靈酒的醒魂酒,你喝一杯就得躺下,你信不信?”
老皮打了個酒嗝,“我不信,我又不是冇喝過靈酒,要不,要不你再整一罈子來,嘿嘿……你小子不夠意思,光喝著孫瘸子的人喝,我這邊,到現在就趙二一個進階的,你看看,他那邊……”
“少來,你少跟我抱怨,老孫他們什麼情況,你不知道?你這些兄弟,喝了我的醒魂酒也是浪費,也就趙二吧,這小子基礎打的好,要不然,你這邊一個能進階的……都冇有……”
兩人正在扯皮,地麵傳來微微的震動,這樣的震動普通難幾乎難以察覺,他是像劉嘯楓和老皮這樣的,早就已經感覺出來了。
有大隊的人馬向著他們這邊過來了,而且,是四麵八方。
兩人眨眨眼,頓時精神了幾分,老皮立刻跳起來,對著東倒西歪的兄弟們就踹,“快起來,快起來,都給我精神點……”
他的話剛說完,就聽轟的一聲,外麵的大門已經被暴力破壞,一隊頂盔帶甲的軍士衝了過來。
“你們要乾什麼”看到有人衝進來,眾人這才清醒過來,幾個人紛紛站起來,包括房間裡的其它人有走出來大半。
帶隊的是一個金甲武士,他身上的甲冑一看就是高檔貨,很明顯,比孫鵬龍他們穿的還要高檔一些。
武士的身邊跟著一個頭髮銀白的老頭,隻是,老頭卻一點也不昏庸,兩眼不斷的閃爍,在人群裡來回的打量著,他突然看到坐在楓樹下的劉嘯楓。
“就是他”
看到這個老頭,劉嘯楓眼睛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南院長?”
看清老頭的樣子後,劉嘯楓緩緩的站了起來,雙手下意識的攏到了衣袖裡,右手按在方寸戒指。
“二公子有令,此人密謀造反,罪無可恕,相關人等,一律就地格殺,一個不留,給我殺……”
他一揮手,牆頭上立刻站滿了手持弓箭的射手,數十支羽箭向著院子裡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