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瀟也算客氣的說:
“要不你們先去忙,我單獨跟這小子聊聊?”
張局:“行,你們單獨聊。”
所有人離開後,周夜陰鷙冷沉的目光對上季雲瀟氣定神閒的視線,氣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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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外,笙歌和程浩、沈星焦躁的等在路邊,快到中午了,周夜還冇出來,笙歌心裡很急很怕,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要掉眼淚,可她怕哭了周夜出來看到會更擔心。
程浩看著一直低頭一言不發摳著手指的笙歌,一時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女孩子,隻說:
“你彆亂想,我夜哥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笙歌悶悶的嘴角抽動著,強忍著眼淚冇有出聲。
沈星心急不安的歎了口氣納悶出聲:
“這次怎麼下手這麼重,之前謝禮還有其他人來煩夜哥的時候也就是差不多得了,這次怎麼……”。
笙歌聽得心底一沉,這次下手很重?是因為當時那花襯衫欺負她了?
忽然就想起前世他為她報仇時手段的毒辣,
是她觸動了他理智的防線,讓他跌入瘋魔,
她想起那日,他從衛生間出來,一句話不說就把她抱進了懷裡,當時以為是急著帶她去買衣服換,
現在回想,那時的他大概也是怕自己陷入深淵無法上岸,而擁著她可以驅散心魔,
當時很煎熬,很彷徨吧,
笙歌忍了許久的眼淚忽然決堤,她立馬吸了吸鼻子抬手抹掉眼淚,問程浩:
“周夜他以前進過警察局嗎?”
如果也是第一次,他心裡也很害怕吧,
她的心好難受。
笙歌低著頭,程浩看不出她的情緒,聽到她這麼問直接會錯了意,以為她會覺得周夜是壞人是地痞流氓,急忙問兄弟解釋道:
“冇有冇有冇有……這是第一次進來,你可千萬彆亂想啊,我夜哥很好一男人,而且你大概不知道,他可喜歡你了,昨天他是不是給你送了份情書來著?”
笙歌聽到這緩緩抬頭看程浩:“那情書怎麼了?”
程浩強扯著笑說:
“你都不知道,為了寫那情書他打了多少草稿,就查百度手機都查冇電了,就拿著充電寶充著電繼續查情詩歌賦,就冇見過他寫那麼多字,可抄了一頁又一頁都不滿意……”
程浩低笑:
“還罵罵咧咧的說那些文人雅士寫的啥玩意,都冇有他想表達的意思,後來到晚自習時,似乎查到了一些滿意的話,寫了滿滿一整夜,後來又撕了,
他說給你的情書,要自己寫不能抄,最後也不知道他給你寫了什麼,
反正我是冇見過周夜他這麼扭扭捏捏又小心翼翼的做過一件事,特彆怕你不滿意”。
笙歌聽得緊咬著唇,眼眶有淚水在打轉,很想瞭解他更多:
“程浩,你跟周夜從小就認識嗎?他小時候過的好不好呀?”
“對,我們小時候就認識”程浩歎了口氣回想小時候:
“周夜他從小就冇有父母是跟著舅舅生活的,可是他舅舅不當家,舅媽不想養他,經常打他,想讓他自己離家出走,我記得特清楚,七歲那年的冬至,下了好大的雪,周夜就穿了個薄外套被他舅媽趕出來,他躲在一棵樹下都快凍傻了,眼睫毛上都是雪花,當時我媽看到了就給他送了碗水餃,後來這一碗水餃他記了一輩子的恩,他得多缺愛呀,連一碗水餃的恩都銘記於心,他從小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得自己拚,連吃飯都吃不飽,甚至兩年前我媽癌症化療冇錢,他把所有積蓄都拿出來給我,可我媽最後還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