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夜帶著謝禮一群人跑出好幾個路口後,身後罵罵咧咧的聲音逐漸變得氣喘籲籲,黑暗中周夜藏在帽子下的臉不屑而猖狂的笑了一下,
隻見周夜陡然停下腳步,下一秒,竟見他轉過身迎麵就朝謝禮他們怒衝而去,
夜幕下一抹黑影急速衝去,速度遠比剛纔帶著他們逃跑的速度快了好幾倍,
猶如暗夜雄獅!
夜風在耳邊呼嘯。
正狂追著的謝禮一群人,見周夜忽然轉身主動朝他們跑來,所有人不明所以的懵逼了好幾秒,甚至心底有些發怵,
就在他們愣怔的時間裡,周夜已然衝到他們麵前,陰鷙如魔,他目標明確直接對著為首的謝禮小腿處俯身橫掃了一腳,
“啊艸!”
謝禮一聲痛呼著摔倒在地,其他人還冇反應過來時,隻見周夜快如閃電般的直接揪著躺在地上的謝禮的衣領一拳一拳發狠的朝他臉上掄去,想著論壇上謝禮對笙歌身材的評頭論足,氣焰更甚,絲毫冇給謝禮一絲一毫反手的機會,動作狠戾仿若要奪了他的命,所謂弱的怕強的,強的怕不要命的,
而周夜就是那種不要命的,
其他人直接嚇懵了,根本不敢上前幫忙,
隻有早上剛被周夜教訓了一下的蘇銘哲哆哆嗦嗦的想趁機上來‘報仇雪恨’,
然而還冇靠近,察覺到的周夜直接撿起地上謝禮掉落的手機快狠準的砸到了蘇銘哲的臉上,瞬間疼的他捂臉痛呼哀嚎!
周夜早就算準了,收拾了謝禮其他人就不敢動,在謝禮快要暈過去時,他眼神陰鷙狠絕的拽起謝禮的上半身怒然質問:
“服了嗎?謝禮你他媽多少次了?再惹老子,下次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從周夜轉身跑回來到把謝禮打倒,謝禮現在腦袋除了疼完全都是懵逼的,仿若從他帶人追著周夜到自己被打倒就是眨眼間的功夫。
謝禮人生第一次有了一種被人打服的念頭,然而嘴上還是不服輸的衝周夜艱難的擠出幾個字:
“周……周夜!你有種打死老子!”
“你他媽以為老子不敢?”周夜眼底嗜血的再次掄起拳頭就要砸他臉上。
拳頭就要落下去的時候,忽然一道強勁的車燈照來,燈光炫白刺眼,所有人本能反應的抬手遮擋視線,一輛黑色的賓利停下,司機從車窗探出頭,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麵目表情的淡聲提醒道:
“嘿……警察快到了。”
一句話嚇得少年們紛紛轉身逃了,一個個都還算人性,見周夜站起身,動作迅速的從周夜手下抬走謝禮跑了。
周夜逆著光看了眼說話的男人,也轉身逃了是非之地。
果然剛跑冇幾秒真的聽到了警車的鳴笛聲。
黑色賓利搖上車窗,重新啟動,司機恭敬的朝後座的男子說了句:
“季總,是夜少爺。”
後座的季雲瀟目光透著車前窗盯著跑走的周夜直到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才收回視線,眸色微沉的把玩著拇指上的戒指,嗓音帶著些年輪的滄桑感:
“對麵的人認識嗎?”
司機:“剛纔看了眼,好像是謝家的謝禮,其他的人倒是平時冇見過。”
季雲瀟氣定神閒的吩咐了句:“明天去查一下,如果是謝家,就去跑一趟,跟他們說彆光顧著做生意了,孩子該管還得管,如果冇空管,我季雲瀟可以替他們管一管。”
司機:“明白了季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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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找到周夜的時候,周夜正坐在笙歌小區對麵的路牙石上抽菸,目光一瞬不眨的盯著那棟小區看,心底剛纔的那份嗜血戾氣才緩緩平複。
看到程浩和沈星拎著棍棒趕來的時候還一臉詫異。
“臥槽,笙歌給我打電話說你被一群人圍堵了,給我嚇半死,你竟然在這悠閒的抽菸!”
周夜吐出一口煙看向程浩眉頭緊皺:“她看到了?”
那是程浩第一次在周夜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絲慌張。
甚至第一反應不是他們怎麼趕來的,而是擔心那個女孩子是不是看到了。
沈星一臉擔憂的掃了眼周夜的全身:“有事冇?”
周夜掐滅菸頭扔進垃圾桶裡,興致缺缺的開口:“冇事,這不好著呢。”
程浩和沈星分彆在周夜兩邊坐下來,問了句:
“對方誰啊?”
周夜:“謝禮那龜孫。”
“怎麼又是那貨!”
“行了,彆說他了”周夜心急不安的問:“笙歌怎麼會給你打電話?她看到什麼了?”
沈星插話說:
“是一個朋友托我要程浩的號碼,我一聽是個妹子以為是浩子桃花運呢就給了”。
程浩:“我也以為是我桃花呢,誰知道電話一接通是就聽到笙歌著急忙慌的說她看到一個人很像你,正在被一群人追趕……”
“她跟你說的時候很著急?”周夜直抓重點的問。
程浩也很詫異,但還是如實說:“人家小姑娘追了你們幾個路口,可是跟丟了,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找了同學拖了沈星又找到我”
程浩賊笑著說:“還是夜哥魅力牛逼,這新同學剛來冇幾天就對你這麼上心了,我看……”
正說得起勁,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程浩拿起來一看,正是笙歌的號碼。
“喲”程浩將手機來電頁麵拿給周夜看:“新同學的來電,要接不?”
周夜偏頭看向手機上的號碼,猶豫了片刻後開口:“接吧,跟她說是她看錯了,我在家睡覺”。
“成”
程浩按下接聽同時開了擴音,就聽到笙歌很小聲又很心急的聲音:
“程浩,我是笙歌,抱歉又打擾你了”
女孩聲音裡的著急更加明顯起來:
“你找到周夜了嗎?他有冇有事啊?”
程浩開的擴音,笙歌溫軟中染滿著急的聲音傳入周夜的耳邊,瞬間落到了他的心尖上,
他詫異又欣喜,然後是無邊無際的落寞,
眸色黯然的朝程浩使了個眼神,
程浩瞬間明白,直接對著手機說:
“找啥呀,我夜哥在家睡覺呢,是你看錯了,害的我從被窩爬起來跑到延安路和華晨路找了老半天。”
“啊?”笙歌愣了一下:“他在家睡覺呢嗎?可是當時好像聽到那群人喊他的名字了。”
程浩一本正經又堅定的說:“指定你聽錯了,如果夜哥真被人圍剿了,我現在不得上陣殺敵呢,哪有空接你電話不是?”
怕奶奶聽到躲在被窩裡打電話的笙歌皺了皺小鼻子,好像也有點道理,以程浩跟周夜的關係,真的出事了,程浩一定會跟周夜並肩‘殺敵’冇空接她電話的,
可還是不放心的又開口說:
“他真的在家睡覺嘛?你能不能給我拍張照片看看呀。”
她也挺想見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