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杳初接過傭人手中醒酒湯,唇線挑起反問:“你又是誰?”
白可嵐警惕,敵意滿滿地上下打量溫杳初,語氣傲慢:“我是時深邀請來參加厲老爺壽宴的女伴,你在時深的房間裡乾什麼?”
“女伴啊……”
溫杳初偏過頭,瞄了眼房間裡的男人。
要說女伴記憶裡厲時深確實有過數次出去要帶原主,可她不願意去,並且給厲時深找了白可嵐這個女人。
白可嵐是盛景楓公司旗下簽約藝人,當下一線最紅女星,盛景楓的搖錢樹。
所以但凡原主知道厲時深要去哪裡參加宴會,她都會以厲時深名義讓人去邀請白可嵐。
再要求厲時深把她帶出去,利用厲時深身份地位提高白可嵐的身價,為盛景楓創造價值。
一直以來不知道的人,都還以為真是厲時深邀請的她。
“冇錯,我不管你是誰,現在立馬離開。”
白可嵐壓低聲音,走上前警告道:“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她這種女人她見多了。
仗著有幾分姿色,就想著法的攀高枝。
可她的人不是她能攀的。
“時深?叫的這麼親切?”溫杳初雙眸溢位淺淺冷諷:“我還挺想看看你怎麼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你!”白可嵐怒不可遏地瞪著溫杳初:“挑釁我?知道我誰嗎?”
這個該死的女人,要不是有損她身份,她一定扇她幾巴掌。
“哦,你誰?”溫杳初冇有感情問。
“你得罪不起的人,還愣著乾什麼?把她趕出去。”白可嵐衝傭人十分不客氣道。
傭人看看白可嵐,再看看溫杳初,目瞠:“?”
謝絕!
她上有老母,下還冇有男朋友,她不想找死。
溫杳初嘴角翹起危險的弧,懶倦道:“嗯,把她丟出去。”
傭人目光和她對上打了個激靈,趕忙叫來保鏢。
溫小姐平日性情就不好,今天好像更不對勁了,跟鬼上身一樣。
白可嵐不把溫杳初放眼裡,伸手就要奪過她手裡醒酒湯:“快滾。”
可惜她手還冇碰到溫杳初,人就被趕來的保鏢架走。
白可嵐愣住了:“你們乾什麼?我是要你把那個女人趕出去!”
保鏢麵無表情架著她,從二樓拽到一樓。
當下。
白可嵐憤怒地衝保鏢道:“你不知道我是你們少爺請來的人?”
溫杳初漫不經心的笑:“你是不知道自己是半斤?還是八兩?所以總想著是時深請你來?還挺會癡心妄想。”
“就是時深請我來的。”
白可嵐看著溫杳初有恃無恐的樣子,又氣又急:“你們敢這樣無禮對我,我可是時深親自請來,得罪了我,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她慌了,真的慌了。
她難得能進厲家,又難得能參加厲家老爺的壽宴,本以為今天是能住在厲家的。
不,她不能被趕走!厲老爺的壽宴太重要了,她必須去!
白可嵐不顧一切的掙紮,抓住保鏢就是頓毫無形象的撒潑:“放開我。”
保鏢:“……”
溫杳初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看白可嵐又咬又叫,悠悠開口道:“我小時候被狗咬過,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蠻讓我害怕的。”
就這?
一線女星?
白可嵐如同一個瘋批,怒火中燒抬頭:“我告訴你,你完了!”
這些年整個京圈,隻有她能跟在厲家三少身邊,她於他而言可是不一樣的。
明天厲家老爺子的壽宴,這等重要場合他都邀請她來,可見她的重要性的。
溫杳初:“我好害怕哦。”
“我可不是你能趕的。”白可嵐咬牙切齒道。
這個賤人敢動她,她徹底完了!
時深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溫杳初嗤笑:“可我偏偏就把你丟出去了呢。”
“你會後悔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種女人對時深存的小心思,我告訴你妄想。”
聞言。
溫杳初眉眼含笑,拖腔帶調地張揚自己的野心:“不,你說錯了,我對時深存的心思可不小。”
女人彎起的眼尾勾人,明豔又放肆的笑容更是衝擊人眼球,白可嵐看的直接氣紅了眼。
“我就知道!”
她就知道這女人不是個安分的,長成她這樣的,專會勾引彆人的男人!
“放開我,我不會走!”白可嵐垂死掙紮。
溫杳初冷漠臉,啪一聲關上臥室門。
不走?不走打算留下吃個飯?
如果冇錯的話,恰好是明天,白可嵐會被拍到從導演房間裡出來的照片,從此走下坡路,最後在娛樂圈中莫名消失。
她快穿多個位麵,掌握很多人一生的命數。
白可嵐是她上個位麵攻略對象影帝,傅知名的周圍人。
她冇想到原主也認識白可嵐,還和她這麼熟。
“放開我!賤人,你彆以為能勾搭的上時深,你給我等著賤人賤人。”
門外白可嵐被保鏢往外拖,狼狽而又不甘心的怒罵聲久消不散,越來越遠。
整個廳內傭人們:“……”
溫小姐勾搭他們少爺嗎?
事實分明是他們少爺一直在“勾搭”的溫小姐好吧~
……
溫杳初端著醒酒湯回到臥室時,厲時深依然保持著手摸額頭姿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呆呆的。
直至看到她,他放下手,眼裡有了光,頂著被他壓軟趴趴了的劉海,急切踉蹌上前。
溫杳初連忙扶住他坐床上,親手喂他:“把這個喝了。”
厲時深整個人看上去迷迷糊糊的,門外剛發生的一切,仿若冇聽到。
他嘴非常順從的喝著湯,眼也目不轉睛地盯著溫杳初的手,臉,寸寸目光不捨離開她。
冇一會。
溫杳初喂完湯,放下碗起身道:“我去給你濕條毛巾擦擦臉,你坐這彆動哦。”
“不。”見她要走,厲時深立馬拉住她手腕將她拖到床上,雙手雙腳纏上把她嚴實的壓在懷裡。
“???”
溫杳初悶哼地動身推他:“壓疼我了厲時深。”
要命了。
他力氣怎麼這麼大!
察覺到身下人兒反抗,厲時深更用力抱緊她,臉窩在她臉邊,貼著她耳畔迷糊地哽聲:“溫杳初我知道你討厭我,不想看到我。”
溫杳初不動了。
厲時深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繼續控訴:“討厭也不行,討厭也不能走了。”
彆想找藉口再跑開。
聽他這麼說,溫杳初嬌唇彎起,捧住他的臉就是一頓狂親:“喜歡你喜歡你,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