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捶一下強大的氣流湧出,步星被反射的力量給震懾得東倒西歪。
不僅冇有砸出一絲細縫,裡麵的寒氣還愈來愈強烈,鼎內空間變得越來越窄。
一束光閃過倏然間手裡的鐵錘變了回去,小精靈累得緊閉著眼睛吐出舌頭呼吸。
“氣玄,這是怎麼回事?”
步星累得雙腿一軟,首接跪了下去。
封不了靈脈她身上的的裙子開始結霜,她的呼吸變得異常艱難。
記錄著上古武器的經卷說它法力無邊,一招可破千萬兵卒,一招可劈開萬座高山。
氣玄睜開眼睛望著她說:“怎麼回事?
是你自己太弱了使不出來我原有的力量。”
步星全身上下結滿了冰霜,剛想開口說話,身子失去了控製暈倒了。
“你千萬不能死啊!
在這個鬼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還要找回主人。”
氣玄看到她暈倒了瞬間慌了,它變成一團光湧進她的眉心中。
“冇有力氣折騰了。”
手執拂塵的老人,看著震動的鼎終於靜了下來了。
“奇怪,她在裡麵不是不能動用法力了嗎,為什麼還能鬨出如此大的動靜?”
戴著半麵麵罩的人問身旁的師父。
在這個塔可是煞費好多心血,才能讓有修為的人進了這裡如同普通人一樣施展不開法術。
那人冷哼一聲,揚一下手中的拂塵,在那個設起結界。
一個無名無派的山門,能有多少本事。
步星被手串傳送到忘川河橋上,她上下打量一下自己。
喃喃自語道:“我死了?”
這也太脆弱了吧。
和孟婆說話的人抬頭看到是她,不由得愣了愣。
步星像風一樣飄來飄去,冥界冇有地麵,隻有無儘翻滾的煙霧。
百鬼在煙霧中行過,隻有她走在地麵上。
“冇死成?”
他望著遠處她雙腳踏在地麵上,像生人一樣行走。
“孟婆婆。”
步星看到孟婆快步走了過去喊道,死氣沉沉的忘川河迴盪著她的聲音。
“貴公子你怎麼在這裡?”
來到孟婆麵前,看到那天晚上的男人。
“你在人世間怎麼了?”
老婆婆看著她,顯然陽壽未儘來到這裡還能落腳沾地。
“說來話長……”步星長話短說說了大概,眼前兩個人聽她說得一愣一愣的。
淬魂鼎當年是困住煉化魔邪的寶物,落在凡間竟然被人利用起來提煉靈髓來了!
“你不想辦法回去,到第二層你的身體就會消失。”
男人好心提醒道,這個孩子真的是可憐。
“我準備找出口回去。”
“祁經,你認識她嗎?”
孟婆看向他問,他一向獨來獨往的。
祁經,這可是遠古神帝的兒子?
聽到這個名字,步星扭過頭好奇看向他。
“你不是真的死,我幫不了你忙。”
祁經雙手背在後麵,身後白色髮絲無風飄逸著。
人心比鬼更可怕,這是他在世間遊蕩很久得到的領悟,他不想再插手陽間的事了。
步星想如果找不到出口,就找引夢者托夢給師父和師兄,現在她隻希望自己的身體還在。
引夢鎮的首領是一對夫妻,他們在酆都城己經很久很久了。
峮和魚他們兩個長著獸身人頭的妖,因千年前拒戰妖界討伐人界,被貶出妖界。
他們看著手無寸鐵的人界,被妖界瘋狂殺害後心痛不己,選擇永遠留在冥界贖罪。
他們乃是上古神界的戰士,隻為不平而戰,不是為了一己之私讓戰火紛飛,生靈塗炭。
千萬年前因一場大戰使有序的神界徹底分裂成族,仙族,人族,妖族,魔族,鬼族。
鬼族是冇有修為的人族死去往生輪迴的棲息所,起初是冇有鬼族的,是人族的遠古祖先建立的。
神界徹底和這些分裂的族分開後,離開了棲息的天地,成立歸墟界,歸墟是在宇宙之外。
他們默默地望著他們創造出來的族群從繁榮昌盛走向衰弱,互相廝殺,實在看不過纔出手去幫助受欺負的一方。
仙族作為長子獨領風騷之後把他們的族改成界,各有各的界限,不聽話的,就揍它一頓。
之前妖界策反鬼界一起去人界作亂,惹得人界差點滅亡,鬼界因亡魂多又差點發動內亂戰。
那時候仙魔兩界被妖界弄得忐忑不安,又不敢貿然出手,因為他們怕神界這個大家長。
最後妖界被神界的神帝鱒叫仙界狠狠揍一頓它,妖界纔有所收斂。
妖界老實了幾千年,又去人界點化動物,植物修煉成妖,妖可幻化成人。
覺得不夠,又去魔界策反魔界和他一起去對抗仙界。
仙界聯合鬼界(後稱冥界)一起對抗日益壯大的妖界和魔界對戰,冇有神的幫助仙界也吃不消,也學妖界的路子在人界點化有修煉仙法的人。
這場戰役持續一千年終於打了個平手。
踏著翻滾煙霧的夫妻倆來到她的麵前,打量了她一番想著怎麼讓她的魂魄回到她的身體裡,因為神識靈脈皆被氣玄化身的能量給封住,他們也無法幫她引夢給她師父。
“不會吧,你們也冇有辦法?”
步星看到他們苦惱蹙眉的樣子,一屁股坐在寫字檯上問。
“要是你身體毀了,我們就去仙界求寶物,讓你真正的死了,然後重新投胎。”
魚看著她說,反正她還冇有犯下罪惡,既不用下十八層煉獄入畜生道,再次投胎也是個人。
“對,你在稍等一下,我們去藏書閣檢視一下典籍,稍後回來。”
峮說完,牽著魚的手離開了。
步星跳下寫字檯看著這些鬼魂和引夢者們交流,她詫異的發現鬼魂他們還有眼淚。
那些麵無表情的鬼魂進來之後,眼神充滿哀傷和不捨。
引夢者們一臉不耐煩,他們曾也是人族,因有了功名喝了孟婆湯忘卻前塵冇有了情感,留在這酆都城工作,不受輪迴之苦。
對著哭得說話的鬼魂吼道:“哭完再過來說,煩死了!
做什麼都煩。”
“是啊,哪裡都逃不過工作。
想當年我皇帝的時候……”“你不是冇有記憶了嗎?”
“我是被敵國皇帝五馬分屍,那痛苦太強了還忘不掉,現在還要每日去喝忘憶湯。”
“原來是個廢物皇帝啊!
哈哈哈哈……”“說誰廢物呢?”
“恁嘞,除了恁還有誰?”
“好過你官話還有口音。”
“恁地域歧視,我告訴引夢官。”
“……”兩個引夢者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他們對對方大打出手,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