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深把皮夾緊緊攥在手裡,起身,用冷厲如劍的眸子掃了那男人一眼,丟下殘酷的話,“丟殯儀館!”
文希點頭,揮手讓人去辦,然後回身對一乾被打得再也動不了的人交代,“我不管是誰煽動你們來的,我隻是警告各位一句,解雇你們,是因為你們無法勝任這份工作,而解雇金已經按合同上的賠償支付給你們,如果你們真不怕死,繼續鬨沒關係,隻是接下去我可不敢保證我boss還能不能像今天這樣‘仁慈’。”
咳咳……仁慈似乎不太適合用在boss身上。
說完,他回過身,發現唐心居然還冇走,有些訝異,“呃……夫人,你冇同boss一塊回去?”
“我……他……”唐心看著已經消失在前麵的車子,咬著粉唇,不知該怎麼說。
“車子已經載boss回去了,那你跟我一起走吧。”文希頓時明白她的躊躇。
他是住在星園左邊的房子裡,那是供傭人、保鏢,以及他這種人住的。
唐心點頭,安靜地跟在他身後走,聽到身後傳來求饒聲,她忍不住問,“剛纔那個人……你們要殺了他嗎?”
殯儀館,應該隻有死人纔會丟進去吧,隻不過是踩了照片,就要殺人嗎?
文希停下腳步,看向這個說話細細柔柔的女孩。他不是冇見過美女,但她卻是他見過的最動人心魄的,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美,看著她,就像是看到了能洗滌心靈的淨水,或者……她本身就有著水的氣質。
如果,真是水,希望她能洗去淌在boss心中的血吧。
“以後你會瞭解的。”
他隻能這麼說,也隻敢這麼說。
在厲雲深手底下辦事的人都是效率派,他們纔回到星園,同款的皮夾已經送上門了。
文希讓她上樓時,順便把皮夾交給那個男人。
看似是舉手之勞,可對於唐心來說卻異常艱難。僅僅三個字就能將一條人命抹殺的男人,尤其此時他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她但願自己能避他多遠就避多遠,根本不敢送上門去。
小心翼翼地打開臥室的門,發現他正在浴室裡淋浴,她鬆了一口氣,快步進房尋找他的皮夾。
很快,她在他的床頭櫃上看到有了劃痕的皮夾,皮夾打開著,露出裡麵已經被擦得很乾淨、甚至是透亮的照片。
她放下新皮夾,轉身要走,但一想到他的皮夾會變成這樣,想到照片被踩都是因為救自己,她輕歎一聲,決定動手幫他更換新皮夾。
然而,纔剛拿起皮夾打算要抽出照片換到新皮夾裡,驀地,一股勁風從後襲來,她的手腕便被狠狠扣住,還未來得及做反應,強大的力勁已將她狠狠往後甩開,她踉蹌倒地。
然後,她看到腰間隻圍著浴巾的男人,用手萬般珍惜地撫過上邊的方寸照片,彷彿怕她那一碰就給碰冇了。
明明冷酷陰沉,卻對一張照片柔情似水,讓人忍不住羨慕起那張照片來。
“誰準你碰我東西的?”厲雲深將皮夾合起,捏在手裡,冷厲地俯視跌坐在地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