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
他低喊了一聲。
陸雨不情願的走過去。
陸慕低聲交待了幾句什麼,陸雨不情不願的進了更衣室。
許茵換好衣服從更衣室出來,陸慕正在抽菸,她隻睇了他一眼,就和陸雨一起走了。
陸慕隨後跟上。
許茵上了陸雨的車,陸雨的朋友另開一輛。
陸慕讓於助理開車跟著他們。
很快到了食盛齋,許茵一行人進了飯店,陸慕下車的時候,吩咐於助理,“把那瓶羅曼尼康帝拿來!”
“好的,陸總!”
於助理下車到後背箱去取酒。
陸慕先行進了飯店,包間的門敞著,陸慕徑自走了進去,大大咧咧地坐在許茵旁邊的空位。
那是她讓陸雨特意給他留的。
許茵嫌惡的側了一下頭,冇看他的臉,視線隻到他的手臂,就收回來了。
但陸慕收到了那一眼,他渾不以為意,輕輕解了袖釦,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臂線條張力十足。
於助理拿著那瓶羅曼尼康帝進了包間。
“各位,今天的晚餐我們陸總請客,這瓶酒,是陸總去年從國外的紅酒拍賣會上用一百多萬拍來的,特意拿出來給大家品嚐。”
於助理將紅酒放在餐桌上,用啟子熟練的打開蓋子,依次給在座的人 倒酒。
許茵看著那瓶羅曼尼康,這麼大方!
他什麼目的!
陸雨忍不住興奮的尖叫起來,“哇哇,好啊!
好啊!”
她剛要端起眼前的紅酒,小嚐一下,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把手機拿出來,對著現場錄了個小視頻,發到朋友圈:沾我嫂子的光,我哥把他價值一百萬的紅酒拿出來給我們喝!
祝哥和嫂子百年好合!
發完,就把那杯酒端起來,十分享受的抿了一小口。
她的那些同學們,眼睛也都亮了,真冇想到今天竟有幸可以喝到這麼貴的酒。
陸慕俊顏無害,“各位不必客氣,可以先品一下。”
許茵蹙起眉尖瞅了身側的男人一眼,有錢,了不起啊!
不過這酒倒是真不一樣。
她也抿了一小口。
陸慕眼角餘光早把她的小表情收進了眼底,輕彎了彎唇角,他用公筷夾了一份店裡的招牌菜,放到她眼前的餐碟裡,“嚐嚐這個。
特意為你點的。”
許茵瞅著他的動作,就一蹙眉。
什麼時候這麼體貼了!
“我不愛吃羊肉,陸總。”
陸慕手臂一僵,他就睨了她一眼,他曾親眼看著她,抱著羊排啃,現在說不吃羊肉,分明就是不想吃他給她夾的羊肉。
“OK!”
他把羊肉放到自己的餐盤中。
陸雨就偷著把陸慕給許茵夾菜的一幕,錄了個小視頻,發到了朋友圈:哥嫂感情真好,慕了!
她的朋友圈裡,有幾個還是陳心珠的朋友,她知道,她們會把她的朋友圈展示給陳心珠看。
想象著陳心珠看到她的朋友圈嘴角都氣歪了的樣子,她就抿唇樂出聲來。
感應到陸慕盯了她一眼,笑容立馬又收住了,陸雨開始悶頭吃飯。
有陸慕在,這頓飯的氣氛多少有點兒放不開,但能和D城最有身份的男人同桌而餐,陸雨的同學們,一個個都顯得很興奮,他們紛紛給陸慕敬酒,陸慕用一杯酒,回敬了所有人。
許茵抿了抿唇角,心頭忽然起了一絲惡劣,她端起酒杯,側向陸慕,“感謝陸總百忙之中,抽時間陪我們進餐,許茵在這兒敬你一杯,我乾了,你隨意!”
許茵說罷,就把半杯紅酒全進了肚。
陸慕黑黝黝的眼睛盯著她,這女人,忽然敬他酒,說這麼冠冕堂皇的一套詞,怕是不懷好意。
他看了看杯中的大半杯紅酒,勾勾唇角,拾起,對許茵笑了笑,“不必客氣。”
他把杯子裡的酒也乾了。
卻不料,許茵忽的開口:“各位,你們也都敬陸先生一杯吧!
感謝他百忙之中陪我們!”
陸雨的同學們,立刻又都拾起酒杯。
許茵是把酒全乾了敬陸慕的,他們自然也要全乾,雖然這樣喝,實在暴殄天物,還是一一效仿。
陸慕:…… 這怕是在成心整他。
他們一個個把酒全乾了,他不乾怎麼說的過去。
他吩咐於助理:“再要瓶酒!”
於助理立刻又拎了一瓶白酒進來。
陸慕給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接下了那幾個學生的敬酒。
許茵暗自彎唇,小樣,一會兒有你受的!
出完飯從包間出來,許茵和陸雨他們一起走在前麵。
陸慕看著那一幫小年輕,他忽然就低聲問了一句:“於聰,我老嗎?”
於助理就瞧他一眼,“陸總,您不老啊!
穿的休閒點兒,能冒充大學生!”
三十歲,正是男人事業的黃金期,而且,他老闆一點兒都不顯年紀啊!
長的又帥, 多少女人排著隊想進陸家的門呢!
陸慕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剛剛在餐桌上,他其實有點兒自卑了,一桌的人,除了他,許茵年紀最大,也才二十三,滿臉的青春氣息,反倒是他,坐在那兒,像個長輩。
陸雨在她的紅色小跑上操作了幾下,便發出驚歎:“糟了,打不著火了!”
許茵也試著啟動了一下,還真是,打不著火。
陸雨看看許茵:“對不起啊嫂子,你坐我哥那車吧!
我去和我同學擠一擠。”
許茵:…… 她有點兒懷疑,陸雨這車子是不是她自己故意弄壞的了。
於助理將邁巴赫滑了過來,“太太,上車吧!”
許茵便從跑車上下來了,她拉開邁巴赫的車門,就見陸慕靠在後麵,襯衣的領口都敞著,閉著眼睛,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陸總喝多了,剛纔還吐了。”
於助理說。
許茵蹙蹙眉,下意識的吸吸鼻子。
冇吐車裡吧!
“陸總吐在衛生間了。”
於助理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說。
許茵鬆了一口氣,鑽進車子裡。
很快到了溫莎彆墅,於助理將陸慕扶進臥室,回身對許茵道:“太太,陸總就交給您照顧了,辛苦您了!”
說完,於助理就匆匆走了。
許茵看了一眼,床上躺成“大”字的人,那一次,他醉酒後不好的記憶浮上來,許茵抿抿唇,去衣帽間,拿了兩條領帶,將男人的兩條手臂,一邊一個,拴在床邊。
然後去洗澡了。
浴室裡響起水聲時,那睡著的人睜開了眼。
他看了看自己被拴住的手臂,勾勾唇角。
許茵洗完澡,吹乾了頭髮,從浴室出來,床上的人還一動不動的躺著,兜裡的手機卻在響,她走過去,俯身在他身上,掏手機。
若在以往,她一準兒會給他把衣服換了,手臉腳都擦乾淨,然後給他熬醒酒湯喝。
現在,許茵一樣都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