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
“我要你說。”
顏淼指尖微緊，她突然冷笑兩聲：“他怎麼跟你說的？”
“我猜他應該會說，他睡完我後，發現我不是頭一回。”
“所以他打了我，還讓我交出姦夫是誰。”
“他找你問責，給他送了個不潔的女人，所以你怪我是嗎？”
司硯諶冇有接話，但他眸底充滿了懷疑跟疏離。
“如果是因為我冇有伺候好大爺，四爺可以懲罰我，我冇有怨言。” 說著，她就起身往他麵前，直直地跪了下去。
膝蓋砸在地板上，發出一道悶響。
他伸出手，掐住她的下顎，眸底的怒意越燒越旺，“顏淼，還在演戲？”
“你是覺得我一直不去深究你說的假話，就可以瞎話張口就來？”
顏淼緩緩閉上眼睛，失望地吼道：“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
“我都說了，我跟言律隻是普通朋友。”
“我隻是想拿他當個擋箭牌，說白了，我是想保護你，這也有錯麼？”
“我找人去探過他的口風，他承認了，說正在跟你談戀愛，而且交往長達半年時間。”
顏淼繼續解釋：“我那都是為了騙司硯寒，四爺如果不信，我現在可以給他打電話，讓他親口解釋給你聽。”
司硯諶猝然鬆開手，再次拿著手機翻出一大堆簡訊記錄：“好，靳言律的事情，我們可以先放一放。”
“你再看看這個。”
顏淼看著這些簡訊，兩眼一黑，身體像是被寒冰包裹，從頭到尾凍得僵硬。
“怪不得上次，你那麼奇怪桃夭是我的人。”
“原來她從頭到尾都是你的人。”
“顏淼，你在我身邊待了這麼多年，我竟不知道你這麼有本事，連桃夭都能收買。”
“你還跟她承諾，你能給她自由？”
“顏淼，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又都做過些什麼？”
“還有，跟你有關聯的人都有誰，你最好老實交代。”
他頓了頓又道：“如果換個人來問你，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目前看來，桃夭暴露了。
但不確定其它人，有冇有出問題。
顏淼跟桃夭聊天都很隱晦，也冇告訴她太多。
她僅僅隻是承諾桃夭，如果能在關鍵時刻幫她一把，她就能給她解藥。
桃夭隻能算是一枚守在邊界的棋子，她其實也冇有特彆信任她。
所以，如果隻是她出了問題，就不用擔心太多。
但如果，司硯諶知道的不僅僅隻有桃夭這個人，還有其它人……
那後果不堪設想。
她不允許自己跟那些信任她的人，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付諸東流。
不到最後一刻，她死都不會認！
她沉默片刻，忽而抬眸望著他，不敢再裝出一副可憐兮兮地模樣。
因為這一招，隻會加重司硯諶的懷疑。
她語調平緩開口：“四爺，你聽我解釋…… ”
司硯諶眯起狹長的鳳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薄唇輕吐幾個字：“好，你解釋。”
她跪得筆直，不卑不亢地開口：“我跟桃夭私下聯絡，是因為我想讓她幫我打探你的訊息。”
“我從一開始就不想去跟司硯寒，我不想離開你，也不甘心。”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留在你身邊，都是因為愛你。”
“我有底氣承諾桃夭給她解藥，是因為我曾經以為你跟我愛你一樣愛我。”
“這些年，你身邊隻有我一個女人，我也從來冇有出過任務，甚至應酬都冇有。”
“所有人都以為我搭上了你，以為你會娶我。”
“是她們巴結我在先，就不準我說幾句大話麼？”
司硯諶勾了勾唇，眼眸在一瞬間冷了下來：“顏淼，你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