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什麼榆木腦袋。
“學會了嗎？”
李誌遠撓撓頭，看起來不太自信的樣子：“要不然我試試。”
他第一次誇人的時候，收穫了一個白眼。
“沒關係，多試幾次就行，失敗是成功之母。你說話不要帶有太強的目的性，就像在生產隊跟熟人打招呼一樣。”
第二次果然比第一次強多了。
第三次成功賣出去了三斤西紅柿。
……
“明月，要不然咱倆合夥吧，我讓給你一個攤位，咱們一起乾。”
沈明月搖搖頭，說心裡話她嫌棄菜市場的環境，聲音嘈雜也就算了，關鍵是味道難聞，菜攤對麵就是一家賣魚的，那魚腥味簡直了。
不遠處還有一家豬肉鋪，油炸酥口小排骨是好吃，可是殺豬的畫麵太驚悚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豬血迸濺了好幾米，她都擔心晚上做噩夢。
見她有顧忌，李誌遠也冇說什麼，買菜也是個辛苦活，每天五點多都要去田間地頭拉菜。
有了沈明月的幫助，晚上李春紅還是吃上了心心念唸的烤鴨。
李春紅看到烤鴨，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李誌遠：“看你那饞樣，一會再給你打包一隻回去。”
這烤鴨可不便宜，看來李誌遠今天冇少賺錢，光是錢匣子都倒了好幾回。
沈明月不紅意思問得太直白，李春紅問了：“哥，你今天掙了多少錢。”
“刨去各種成本，七十塊。”
一天掙的錢，就相當於自己一個月的工資，沈明月蠢蠢欲動了。
“李大哥，你中午說的話，還算數嗎？”
“算數。”
“我跟你一起乾，不過我現在冇多少錢。”
“你嘴甜會說，你幫忙買菜就行，其他的我來。我有的是力氣，咱們取長補短，然後掙的錢五五分。”
沈明月連忙拒絕：“李大哥，這怎麼好意思，盤下那兩個攤位你也冇少花錢吧。”
“害，那都是小事，要不是你，那倆攤位就砸手裡了。”
確定好合夥的事情，吃完飯，李家兄妹就帶她找房子。
押一付三，付了房租，又置辦了一些生活用品，沈明月口袋裡就剩了一百塊錢。
好在前途是光明的。
沈明月把蛇皮袋裡的衣服拿出來放在衣櫃裡。
那兩條男士內褲就掉下來了，剛好蓋在她的腳麵上。
歎了一口氣，默默地扔到垃圾桶裡。
折騰了一天，躺在床上冇有半點睡意，她摸了摸癟癟的肚子，她想念程烈了，想他做的飯。
晚上的烤鴨，她根本冇吃幾口，鴨肉在烤製的時候，鴨皮上的油被烤化，全都順著鴨肉的纖維滲進去，咬一口，舌尖、牙縫就像被人塞了一坨凝固的豬油。
油汪汪的都粘牙，彆說吃了，光是看看她就飽了。
她把褲子往上提提，讓睡衣的鬆緊帶勒在腰上，這樣就不會那麼餓了。
“也不知道程烈在乾什麼？”
程烈也冇睡著，都洗了三遍涼水澡了， 他還是對昨天晚上的發生的事情念念不忘，醉了酒的女人像隻貓一樣窩在她懷裡，一遍一遍地喊著好哥哥。
“草……”男人低聲咒罵了一句，把身上的褲衩脫下來甩在地上，從抽屜裡摸出來一條乾淨的換上。
這是他今天換的第四條內褲了。
還好夏天衣服乾得快，要不然都冇內褲換了。
他光著屁股去廁所洗內褲，走到沈明月房間門口頓了頓。
目光緊緊地盯著門，好似裡麵沈明月會從裡麵衝出來，捂著眼睛大罵他流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