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月一把關上門,“你需要裴恕我理解,可你在利用他的時候可否顧及下我,對他不必那麼上心。”
“姐姐,我需要裴恕來達到我的目的,為此我願意不擇手段。”
何如月在牢中護著她和妹妹的恩情,溫知窈此生都銘記於心。
雖然何如月現在是婢女,但她從未這樣看待過她。
何如月靜了片刻,逼問上她,“裴恕對你不錯,你呢,你心裡呢?可有點點喜歡他?”
“冇有。”
女孩平靜的眼眸如汪清泉,卻似死水,無波無瀾。
許久,何如月深吸氣點頭,“好,我信你。隔牆有耳,此話我不會再說了。”
裴慧兒到底是個孩子,用了午膳後,就去睡午覺了。
宮內吵吵鬨鬨,各宮都調派人手去幫忙。溫知窈正好閒著就去了,想著有什麼能幫到吳欣容的。
走到轉角處,一幫穿著暗黃色袈裟的和尚,兩兩成排,正往大殿走。
看清他們的臉後,溫知窈猛的停住腳步,背身躲向一側。
“怎麼了?”
何如月跟在她旁邊,見她臉色不好,擔心的問。
“他們是靈隱寺的和尚?”
“嗯是啊,每年都是靈隱寺的僧人入宮,由他們年長的住持來進行儀式。”
溫知窈袖口下的手攥緊,冇想到會再看到他們。
和妹妹從山裡逃出來後,她們無處可去,母親說僧人是最善心的。
以前有遊曆的僧人經過,她們經常會給錢財和食物,也是為自己積德。
所以她們去了靈隱寺,乞求救救她們。
她們打掃佛堂,為和尚洗衣服,挑柴火,做飯……
甚至夜夜忍受他們的調戲。
妹妹年幼不懂,小聲又害怕的問她,“姐姐,那個人摸我,還用腳蹭我。”
“因為他們喜歡你,當不知道就好,乖,睡吧。”
隻求給她們一條活下去的路。
一個和尚鑽入她被子那夜,她還是冇忍住,叫出來。
溫知窈忘不了,夜晚,那些和尚舉著火把,將她們圍繞在中間,居高臨下的盯著她們。
火光在他們臉上跳動,如邪惡的**。
第二日住持報了官,說她們是幾位皇子逃跑的女眷,她們被抓走。
她快步轉頭跑走,長長的宮道像那晚寂靜的佛堂,木魚敲擊聲刺耳震盪。
“窈窈!”
何如月冇明白,不是去幫皇後孃娘嗎,但還是跟上去。
剛回寒月殿,溫知窈就看到有兩個婢女在門口拉扯。
“你不能進去,淑妃娘娘不在,你等會再來。”
“狗奴才,彆耽誤貴妃娘孃的事!”
“什麼事?”
聽到她的聲音,那個女婢回過頭,“淑妃娘娘終於回來了。”
女婢是胡貴妃的人,隨便行了個禮,跟著溫知窈進去。
一進去就像是在找什麼,大搖大擺的在屋中來回走動。
“哎!”
何如月不滿的去攔,被她推開,“貴妃娘娘有令,昨日給娘孃的禮服多個東西,您的身份還不能戴頭飾,奴婢怕您明日出錯,特地來告知。”
“這是皇後孃娘送給我家娘孃的,和慶典有什麼關係!”
這分明是皇後孃娘送的髮簪,一隻金色的雀鳥,四周點綴著藍寶石。
溫知窈抬抬手,攔下何如月,“謝貴妃提點。”
來鬨事不是目的,是在點她,明日不要過分裝扮。
女婢隨便行了個禮,大步出去。
“瘋子都聚到一日來,太後那還來人要藥膏,一副我們欠她的樣子。”
何如月煩惱的歎氣,從剛剛開始她臉色就格外蒼白,“出什麼事了嗎?”
搖搖頭,溫知窈冇說什麼。
她過了回憶會痛的階段,唯餘滔天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