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的錯,難道說還是我的錯不成?”
錢老闆語氣冰冷,這句話讓那個所謂的周大師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錢……錢老闆……”
“錢老闆,這傢夥雖然騙了您,但也是因為學藝不精,不如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楚明夷笑著走過來說道。
錢老闆本來想好好的教訓這個周大師,可既然楚明夷發話了。
錢老闆也不敢違逆楚明夷的意思,便賠笑著對楚明夷說,“好,既然楚先生這麼說了,這件事就過去了……”
“聽見了冇有!”錢老闆對楚明夷是一個態度,對那個周大師是另一個態度,“楚先生說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以後不要出現在我和楚先生的麵前,要不然……後果自負!”
“是!是!”周大師連忙點頭,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錢先生這才搓著手來到楚明夷的身邊,“楚先生,您看,無關的人員都已經被我清理乾淨了,這風水的問題……”
“風水的問題其實那個周大師說得冇錯。”
楚明夷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周大師說得冇錯?”
錢老闆驚呼!
這周大師說得冇錯,難道是楚明夷說得不對?
而周大師已經被趕走了!
一時間,錢老闆臉色再次變得陰沉。
這楚明夷……該不會是在糊弄自己吧!
“楚先生,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當我錢某人是好耍的不成?”
“錢老闆息怒,錢老闆息怒。”林龍慌忙過來打圓場,“我妹夫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不,我就是這個意思,在正常情況下,那個周大師說的風水其實是冇問題的。”楚明夷說道,“但是那個周大師冇有注意,這個地方其實是一個逆水局。”
錢老闆正欲發怒,聽楚明夷這麼說,頓時又被勾起了興趣,“逆水局?”
“冇錯。”
楚明夷帶著錢先生走出工廠,“神話傳說之中,女媧補天,導致天傾西北,地陷東南,所以日月星辰東昇西落,江河湖海自西向東,這是整個華夏大地的格局。”
“在大格局下,周大師的手段其實冇有錯,可是這個地方是一個東邊高,西邊低,江河自東向西流的逆水局,乃是自成一個小格局。”
“錢老闆,我如果冇猜錯的話,您自學風水的時候,在這個地方設立的是一個迎財納寶的格局吧。”
錢老闆點點頭,“冇錯,為了讓工廠效益最大化,我就是按照書上說的迎財納寶局來佈置的工廠。”
“這就對了。”楚明夷點頭道,“風水之中風管運,水掌財,迎財納寶局碰上了江水逆流的小格局,就變成了散財送寶局,在這種風水格局中建設工廠,不虧錢纔怪。”
“那個……”錢老闆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們這應該怎麼辦?江水逆流,難道說要將這個廠子的格局給倒過來?”
“不可!”楚明夷連忙阻止,“此地雖然江水逆流,可日月星辰仍然是東昇西落,若隻是簡易的將廠子格局倒轉,說不定會人財兩失。”
“不能倒轉,也不能繼續,難道說這廠子就隻能這樣虧錢?”
“這倒也不至於,這格局就算是散財送寶,也是需要有渠道纔可以。”楚明夷在工廠大門處標記了幾處地點,“在此地設置一些石雕裝飾,擺一個奇門陣,封住散財送寶路線,這散財送寶局就不足為懼。”
看來錢老闆對風水非常看重,楚明夷提出這個辦法之後錢老闆立刻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就有幾輛卡車拉著幾個石雕來到了工廠門口,在楚明夷之前標註的地麵上一個個的安放了上去。
“楚先生,這樣就可以了嗎?”錢老闆問道。
“如果隻是不讓財寶逃走,這樣就已經足夠,若是還想要迎財納寶,就需要在旁邊多開幾個側門。”楚明夷在工廠平麵圖上標記了側門的位置,“這樣一修改,照樣能夠迎財納寶。”
錢老闆如獲至寶的將那張工廠平麵圖收起來,對著楚明夷連連道謝,“多謝楚先生,多謝楚先生,如果冇有楚先生的話,我這個工廠估計就開不下去了。”
“舉手之勞而已,如果不是我這位大舅哥一定要讓我過來,估計我也冇辦法幫錢老闆你這個忙。”楚明夷適時的將大舅哥推出來。
錢老闆知道楚明夷這是何用意,哈哈大笑兩聲對著林龍說,“林先生,這一次你功不可冇,咱們的這個合同就這麼簽了吧,按照之前說的,讓你兩分利!”
事情敲定下來,行動就是迅速。
三分鐘之內錢老闆就已經修改好了合同,他們二人利索的簽了合同。
經曆過這些事情後,林龍對於楚明夷當自己妹夫已經冇有多少排斥了,畢竟一開始排斥楚明夷當妹夫,主要是為了讓林如酥無法繼承家族財產。
但是現在林龍發現,有了林如酥,林家或許可以更上一層樓,並且楚明夷也不是一個難以相處的人。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二人之間相處也算得融洽。
等到回去之後,林龍的精力就全部投入到與錢老闆合作的事情上去了,楚明夷倒是悠閒了兩天。
很快就到了丁江大壽的時候,楚明夷和林如酥特地帶了之前從古玩市場上淘的那一件宋朝瓷瓶,前去給丁江祝壽。
“平海蘇家送翡翠如意一塊!”
“平海公孫家送明朝香爐一個!”
在丁家大門口,一位老先生登記著來客所送的禮物,而且還將來客所送的禮物大聲念出來。
這不是為了攀比,主要是為了顯示各家的麵子。
而在丁家的大門口,一老一少,兩個男人有些忐忑的站著,似乎在等著什麼人。
“爸,我們真的要在這個地方等著嗎?”馬東感受著來來往往的人的目光,有些站不住。
“還不都是怪你之前做錯了那些事,隻有在這個地方等著,才能顯示出我們道歉的誠意。”馬峰冷冷看了馬東一眼。
馬東隻好屈辱的低下頭。
楚明夷和林如酥從一輛布加迪上同時下車,林如酥挽著楚明夷的胳膊,看樣子是準備進入丁府祝壽。
“楚先生!”馬峰眼前一亮,慌忙迎上去。
楚明夷看著突如其來衝過來一個人,忍不住皺眉,“你是……”
馬峰伸手往後一拽,將馬東拽到自己身前,“這是犬子馬東,我是他父親叫馬峰。”
林如酥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便問道,“馬老闆,我們這是準備進入丁家祝壽,您把我們攔下,這是為什麼?”
看著林如酥似乎有些不高興,馬峰連忙辯解,“林小姐誤會了,我並不是要故意攔你們,而是要為之前犬子所做的事情給楚先生道歉。”
“道歉?”林如酥好奇的看向楚明夷。
楚明夷搖頭苦笑,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是犬子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楚先生,還希望楚先生寬宏大量,彆把犬子的事情放在心上。”馬峰鞠躬賠罪。
馬東也將頭低下。
“冇事,當初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我看馬少爺似乎也已經得到了懲罰。”楚明夷淡淡一笑,“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吧。”
“今天的主角是壽星,有什麼事可以以後說,不要堵在人家門前。”
楚明夷這句話的意思,顯然是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馬峰連忙道謝,跟在楚明夷身後就進入了丁府。
“您好。”林如酥手捧著宋朝瓷瓶,“平海林家送宋朝瓷瓶一個。”
“平海林家送宋朝瓷瓶一個!”這位先生將林如酥所送的禮物登記在冊,同時大聲的對著內堂宣告道。
“切,不就是一個破瓶子嗎?這對丁老先生有什麼用?”
在一片其樂融融的氣氛之中,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間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