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宋王宮。
寬敞而明亮的書房裡麵,
一位風流倜儻的中年男子,在宣紙上落下最後一筆,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拿起宣紙,詢問眾人道:
“諸位,本王這幅字帖如何?”
這中年男子乃是宋王趙佶,軒轅大帝第七子。
趙佶此人,平時很少過問政事,也從來不關心國政,
他一心沉浸在藝術創作中,在書法,繪畫,棋藝,茶道,木匠等方麵,造詣都是極深。
“殿下,這幅字筆墨橫姿,銀鉤鐵畫,可稱為上上佳作!”
“早就聽說殿下的瘦金體,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原來這就是享譽九州的瘦金體,怪不得如此的氣勢磅礴,殿下用筆細勁,結體疏朗,筆法追勁,意度天成,便是書聖也不過如此!”
“這幅書法,若是拿到黑市販賣,起碼也能叫價萬兩黃金!甚至更多!簡直就是無價之寶!”
宋王宮中的門客們,對宋王趙佶的書法讚不絕口。
這些門客也並非是一味吹捧,宋王趙佶在書法上的造詣,確實是非常之高,雖然還比不上書聖,但絕對能入大師行列。
“來人,把這幅字表起來,哈哈哈。”
聽到門客們的誇讚,宋王趙佶心情大悅。
他和劉邦那種整天專營的人不一樣,他並不關心什麼國家大事,更冇心情過問朝廷權力更迭,
他隻喜歡寫寫字,作作詩,踢踢球,聽到彆人誇獎自己厲害,他就非常的開心。
他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個人,冇那麼多的陰謀算計。
便在這個時候。
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走到了宋王趙佶麵前,謹慎地看了看那些門客,然後附耳小聲說道:
“殿下,軒轅皇宮有大事發生,端妃娘娘被轟出宮了,大帝把長春宮騰了出來,說是要留給九殿下居住。”
這尖嘴猴腮的男子,名字叫做高俅。
高俅,本是皇城中一潑皮無賴,踢得一腳好球,此外彆無長處。
機緣巧合之下,
他認識了宋王趙佶,此後後者每次踢球,都不忘把他叫來。
久而久之。
高俅深得宋王趙佶的青睞,加官進爵,步步高昇,如今已是宋王宮中的三大總管之一,地位可以說是非常之高。
“什麼時候的事?”
宋王趙佶本來心情極佳,但是聽見高俅的話,他臉色立刻陰沉起來。
端妃娘娘,乃是他的親身生母,皇室之中,母子一體,端妃娘娘被轟出長春宮,他臉上自然也是無光,彷彿被人打了一巴掌。
他雖然不喜歡參合政事。
但他也是要臉麵的人,這件事不能不管。
“殿下,這件事是什麼時候的事,這些都已不再重要,”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九殿下迴歸龍庭也就罷了,但他不應該霸占長春宮,更不應該讓娘娘顏麵掃地,我們若不給以還擊,外人還道殿下您是軟柿子,以後指不定怎麼受欺負呢。”
高俅煽風點火,陳述利害關係。
宋王趙佶一想他說的對,皇室中人,世態炎涼,見風使舵,這已經不是一兩天了。
這件事隻是一個開端,
母後不受父皇待見,自己也會一落千丈,甚至是遭人欺辱。
必需得把丟掉的顏麵找回來。
“依你之見,應該如何?”
宋王趙佶,整日沉醉琴棋書畫,因此並不擅長權謀,每每有大事情發生,他隻能向身邊謀士詢問辦法,而這高俅就是他的謀士之一。
高俅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道:
“殿下,聽說九殿下已到烏江,大殿下,二殿下,三殿下他們,早已派人前去迎接,此事已是眾人皆知,我們不妨也去湊個熱鬨。”
嘴上說是湊個熱鬨,但是那陰損的眼神,顯然是在醞釀陰謀,冇安好心。
“有什麼話你直說,這裡冇有外人。”
宋王趙佶可聽不懂高俅的弦外之音。
“是。”
高俅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娓娓道來,先是這樣,然後那樣,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把自己的陰謀詭計,對宋王趙佶和盤托出。
宋王趙佶猶豫:“這樣行麼?”
高俅信心滿滿:“殿下大可放心,此事由我親自安排,絕無不會出任何紕漏,而且,漢王宮那邊已經打好招呼,也會從旁照應我們的行動。”
宋王趙佶歎息:“那好吧,就這樣。”
自己也不想出手整治九弟,但是母妃受那麼大的欺負和羞辱,自己這個做兒子的,若是在不管不顧的話,實在是太不像話。
望著高俅離去行動的背影,宋王趙佶知道一場風波即將上演,而受害者正是自己的九弟,他心中微微愧疚。
“小九,以後我在補償你。”
出生在帝王之家,就是處於爭鬥漩渦核心,形勢比人強,身不由己,有些虧心事不得不做。
另外一邊。
高俅離開了宋王宮後,去了一趟漢王宮,與漢宮謀士陳平會麵。
牆角無人之處。
陳平問道:“你家殿下點頭了麼?”
高俅點頭:“先生大可放心,事情都已經辦妥,請您幫我轉告漢王殿下,等著看好戲便是,將來若有什麼吩咐,在下願效犬馬之勞。”
陳平微笑:“你對漢王殿下的衷心,陳某會原封不動地轉達,對了,漢王知道你辦事辛苦,命我帶來兩袋黃金,賞你點茶水錢。”
高俅大喜:“多謝漢王賞賜!”
陳平把金子交給高俅,臨走之前,忽然冷冰冰地警告道:
“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若是再有外人知曉,後果你應該清楚。”
語氣森然,暗含殺機。
高俅嚇了一哆嗦,想到漢王宮中高手如雲,自己可惹不起,立刻表忠心道:
“先生放心,我還冇活夠,還不想死。”
“記住你的話。”
陳平滿意點點頭,旋即轉身走進王宮。
而後,他把宋王趙佶即將對九殿下出手的事,全部稟告給劉邦,後者聞言大為歡喜,隻等好戲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