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無視自己，蕭硯之內心說不出的煩躁，他隨手解開領口的釦子，上前一把就捏住了江離的下巴。
“回答我，江離。”他眉眼中壓著不耐：“你到底和幾個男人睡過？”
下巴被捏的有點吃痛，江離的眼神卻依舊清冷的冇有任何波瀾，剛纔在樓下情緒失控的好像不是她。
“我說一個，蕭總會信？”她忍著痛，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兩人距離很近，蕭硯之能聞到她身上熟悉的玫瑰味道，心中的煩躁更甚。
他記得當時許言森和江離靠的距離也很近，那男的應該也能聞到。
察覺到他的視線，江離抿了抿唇，她說：“既然蕭總嫌我臟，現在就該去找秦窈窈。”
對視片刻，蕭硯之鬆開了掐著她的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陰沉的眼眸裡帶著輕蔑：“秦窈窈太乾淨了，我捨不得碰她。”
“你不一樣，你是自己送上來的，你說你臟不臟？”
江離睫毛一顫，對於這樣的嘲諷，她根本無從反駁。
四年前那個下暴雨的夜裡，的確是她死纏爛打，求著要爬進他車子的。
因為當時走投無路，隻有死路一條。
而那輛邁巴赫的主人，是她唯一有可能的救贖。
他替她還清了債款，給了她學習的機會和演戲的資源，讓她可以光鮮亮麗、體麵的活著。
而不是繼續做那個為了躲債而四處逃竄的過街老鼠。
他救了她。
見江離發呆，蕭硯之微微蹙眉，不滿意她的分神，俯身用嘴唇貼在她的脖子上，一點點的親吻。
脖頸處傳來的觸感，讓江離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男人的大手也按在了她的腰間，呼吸一點點變得急促。
他的熱氣吹拂在她的鎖骨周圍，她的腿頓時開始發軟，整個人像是藤蔓，掛在他的肩上。
四年來的相處，江離哪裡敏感，蕭硯之都清清楚楚，稍微用一用心，就能把她撩撥起來。
她的呼吸被打亂，男人的大手則是一點點的從衣襬下麵伸進去，手指撫摸著後背，靈活的去解她背後的釦子。
金屬扣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讓江離一瞬間清醒了幾秒。
她忽然一把推開了蕭硯之，快速的拉開兩人的距離。
蕭硯之眼睛如一團墨，深邃而漆黑，她的反抗讓他很是不悅，張口剛要說什麼時，西裝裡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震動。
他盯著江離的眼神炙熱，幾秒後才摸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他擰了擰眉心。
“彆發出聲音。”蕭硯之對著江離命令了一句，之後接起電話。
江離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低頭看著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雜亂不堪的衣著，忍不住唇角苦澀。
像在偷情似的。
“阿硯，已經到講故事的時間啦！”電話那頭，小姑孃的聲音甜甜美美的，很清晰地從聽筒裡傳出來。
江離看著蕭硯之，他眼神中的情緒明顯從不耐，一點點轉為了柔和。
連帶著聲線都好像變得輕了些：“我還在外麵，等我十分鐘，可以嗎？”
“現在還冇到家嗎？晚上開車不安全，那阿硯你記得開慢點，安全最重要。”
她嗓音細細的，是小姑娘撒嬌的語氣：“作為補償，今晚你要給我講兩個故事才行。”
“好，聽你的。”蕭硯之語氣溫柔，聲線裡是滿滿的寵溺。
江離垂著眼，心口像是被螞蟻啃咬一樣，密密麻麻的苦澀與疼痛，直抵最深處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