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真是吃的所有人唇齒留香。
一個個肚子都吃的圓滾滾的,要不是實在塞不下了,他們都還想再多吃點。
“嗝,我再也吃不下了,已經到這了……”
助理小張用手在自己下巴那裡比劃了一下,示意自己真的已經塞滿了。
跟了周姐也有好幾個月了,這頓飯可以說是他作為助理從業以來吃過的最好吃的一頓飯了。
不僅聽說食材非常珍貴,而且還是周姐這位美女主播親自下廚做的。
這位張助理真是覺得這趟差出的實在是太值得了。
他旁邊同樣癱在椅子上的攝影師小劉,此刻情況跟小張也差不多了。
也是輕輕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滿足的喟歎。
攝影師小劉跟在周姐身邊的時間比助理小張要長一些。
他知道周姐會做飯,不過也是第一次知道周姐不僅會做飯,居然還能做得這麼好吃。
從前真是小看她了。
南妙曦也吃的非常滿意。
妙妙小朋友不怎麼挑食,但也有所偏好,平時就挺喜歡吃魚的。
冇想到她喜歡的小瑜姐居然這麼會做魚。
這一桌子全魚宴,把長江刀魚用各種不同的烹飪手法,做了足足四菜一湯。
有甜口也有鹹口,還有各種各樣不同的配菜。
雖然一桌子菜全都是用長江刀魚做的,但吃起來卻絲毫不覺得膩,每一道菜吃起來都味道獨特。
不錯的廚藝,加上肉質原本就無比肥嫩鮮美的長江刀魚,兩相結合,真是讓愛吃魚的南妙曦吃了個過癮。
中午吃飯的時候直播間裡也還是有不少水友的。
本來周姐想著中午吃飯就不播了。
冇想到水友們全都強烈要求不要下播,他們想看看周姐做飯到底好不好吃。
現在看到滿屋子人吃飽了之後都是那副饜足的表情,已經能夠猜想得到這到底是一桌如何美味的珍饈佳肴了。
周姐則是有些心虛。
她的確是會做飯的,不過也隻是會一些家常菜而已,水平隻能算是中等。
今天這頓飯吃的,把周姐自己都吃震驚了。
她都有些不敢相信,這一桌子堪比星級大廚作品的佳肴,居然是出自她自己之手。
思來想去,都覺得問題肯定是處在長江刀魚身上。
一定是因為這種魚實在太過美味了,即便是做飯水平一般的人,也能做出這麼極致的美味來。
唳——
唳——
眾人還在細細回味著剛纔的飯菜味道,卻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淒厲的鳴叫聲。
這聲音周姐感覺有些耳熟,好像是在哪兒聽到過。
還冇等她想起來,攝影師小劉小開了口:“好像是在一高門口那天的蛇雕!”
南妙曦讚同的點點頭:“是小灰灰的叫聲!”
說完也顧不上吃娟子嬸給她準備的健胃消食片了,立馬風一樣的躥了出去。
周姐也想起來了,的確像是那隻大雕的叫聲,不過又感覺哪裡不太對:“這聲音怎麼聽著有點奇怪啊?”
小劉點點頭:“我也感覺到了,這叫聲有點淒厲了,聽著就好像是忍受著什麼痛苦似的。”
話音落下,屋子裡的幾人皆是一驚。
外麵很有可能有一隻受了傷的野生大雕。
如果冇記錯的話,那大雕的體型幾乎可以說是與南妙曦這個九歲的小朋友不相上下。
越想越讓人害怕。
周姐再也顧不上其他了,趕緊也跟著衝了出去。
南母可是交代過要讓她幫忙再照顧南妙曦幾天的,可千萬千萬不能讓小傢夥出任何事情!
等到幾人從屋裡跑出來,尋著聲音找到後院涼亭處的時候,簡直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平坦的青磚地麵上,散落著大片大片的血跡,還有不少沾著血的羽毛混著灰塵落在其間。
從那些羽毛的顏色看來,這應該就是那隻蛇雕的冇錯了!
看地上那些血液的痕跡,蛇雕好像是想降落在地上,但因為受了傷行動受限降落失敗,直接摔了下來。
它的傷口撕裂,濺出了大片大片的血跡。
掉了這麼多羽毛,傷勢肯定不容小覷。
周姐看這場景越看越心涼。
“妙妙!妙妙你在哪兒呢?”
周姐焦急的喊著,希望能把南妙曦喊回來,千萬不能讓她涉險。
“小瑜姐,我在這呢。”
小小的聲音傳來,周姐循聲望去,就見南妙曦正蹲在涼亭的另一側。
在她麵前不遠處,正是一隻受了傷的蛇鷹。
那隻蛇鷹翅膀上有一道十分駭人的傷口,現在還在不停的冒著鮮血。
它周圍的地上,全都是掙紮著灑落出來的血跡和掉落的羽毛,尖銳鋒利的鷹喙上也有不少已經乾涸了的血跡。
蛇雕這樣的龐然大物,即便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眼神依舊冰冷森寒,讓周姐不過跟它對視一眼就後背生寒。
“妙、妙妙……快回來!你現在靠近它會很危險的!”
周姐雖然對野生動物冇什麼研究,但也知道些常識。
野生動物的警惕心是非常高的,尤其是在它們生產、護崽還有受傷的時候,那都是非常危險的。
就算平時這隻蛇雕跟南妙曦是認識的,可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肯定是最警惕的時候。
如果人類隨隨便便的靠近,難保不會讓蛇雕誤以為對方會對自己有什麼威脅。
說不定一個不察,這蛇雕凶性大發了,那可就真的要傷害到南妙曦了!
周姐感覺自己的頭皮一陣陣的發麻,手腳都有些僵硬。
她喉頭髮哽,剛吃飽飯的胃部由於太過緊張,此時隻感覺一抽一抽的,疼得她瞬間額頭上就出了一頭冷汗。
儘量把聲音放輕,不驚擾到那隻蛇雕,小聲勸著南妙曦過來,離那蛇雕遠點。
可南妙曦此時卻已經距離蛇雕不到半米了。
她就那麼蹲著移動到了躺在地上的大雕跟前。
眼裡的心疼都要溢位來了,大眼睛紅紅的,看上去好像就快要直接哭出來了。
“小灰灰,你怎麼樣了?”
“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啊?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居然傷的這麼重!”
女孩嘴裡念唸叨叨著繼續靠近,甚至朝蛇雕伸出了手。
蛇雕抬起了頭,張開了尖銳可怖的鷹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