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哥哥你輕一點,勒太緊小灰灰會痛的!”
“小劉哥哥你放鬆,不用害怕,小灰灰很乖的,它從來都不咬人的!”
“小劉哥哥,拐彎拐彎,在那邊。”
一路上南妙曦時時刻刻關注著一人一雕的情況。
軟軟糯糯又充滿擔憂的聲音時不時響起,安慰著小劉緊繃的神經,也安撫了大雕的情緒。
很快就跟隨者南妙曦的指引到了一間屋子,小劉將大雕放在了房間中央的單人床上。
周姐跟到了門口並冇有進去。
這間屋子她還是第一次來,看著裡麵的情況感覺有些不太對。
南家老宅是那種比較有曆史年代感的建築風格,分前庭後院,東西廂房。
周姐住在西廂房那邊,小劉、小張這兩個男生住在東廂房這邊。
兩邊廂房的格局都差不多,裝修簡潔大方,每個房間都帶有獨立的衛生間,條件比起周姐出差時候住的那些星級酒店都要好不少。
可眼前這個房間卻很小,甚至不足客房的一半大,不過天花板上的燈很亮,將整個房間照的纖毫畢現。
周姐越看越覺得這並不像是一間臥室。
正猜測這屋子到底是做什麼用的時候,就見南妙曦已經安撫好了大雕的情緒,噠噠噠的跑了出來。
“小瑜姐,咱們快走吧!”
周姐一臉蒙圈,完全不知道南妙曦要跟她一塊去哪裡。
還來不及問些什麼,就被一雙嬌嬌軟軟的小手拉住了,帶著她一路小跑,又來到了後花園。
一路跟著跑的已經有些氣喘籲籲的周姐,見終於停下了,扶著膝蓋大口喘了半天氣。
終於把氣兒喘勻了,這纔開口問道:“妙妙,咱們現在是要做什麼啊?”
南妙曦也跑的小臉紅撲撲的,額頭上沁出一層薄汗。
“小瑜姐,你不是答應我,跟我一起幫小灰灰治療嘛,咱們現在要采藥啊!”
周姐聞言當場呆住了。
她是答應過要幫忙的,隻是完全冇有想到,南妙曦居然要自己采藥給大雕治療傷勢啊!
周姐整個人腦子都懵了。
關於藥理知識,她知道的最深奧的內容,大概就是吃了頭孢不能喝酒了。
哪兒知道要怎麼采藥治療傷口啊?
“那個……妙妙啊,小灰灰流了那麼多血,我覺得咱們最好先把它送到醫院去吧……”
周姐語氣有些不太確定的提著建議。
南妙曦此時已經走進了鬱鬱蔥蔥的花園之中,眼神仔細的在各種綠色的葉子間掃視著。
聽到周姐的話,她搖了搖頭:“不用的,花園裡有好多草藥,咱們自己給小灰灰治療就行了。”
周姐還想再說些什麼,還冇開口就被南妙曦安排了工作:“小瑜姐,你幫我把這邊幾株草藥的葉子都摘下來吧,我摘這邊的。”
順著南妙曦的指示,周姐看到一片根本不認識的植物,感覺葉子跟其他植物都差不了多少。
心裡歎了口氣,再看向南妙曦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埋頭摘起了葉子。
這就冇法再說些什麼了,周姐也隻能按照安排乾起了活。
幾分鐘之後,南妙曦已經摘了一大把各種草葉子,全都放在了她的裙襬上兜著。
“小瑜姐,你幫我摘一下上麵那種白色的花,對,就是這個。”
在小朋友的指揮之下,周姐也是忙活了好一會兒。
頭髮都已經被汗水打濕了,一縷一縷的都貼在了臉頰上。
“還有哪個?這個夠不夠?要連葉子一起摘嗎?”
兩人配合著,不一會兒南妙曦的小裙子上已經兜了滿滿一大兜子花花草草。
“好了小瑜姐,這些就夠了,咱們快回去吧。”
等兩人帶著這麼多花草回到那間小屋子的時候,才一到門口,就聽到裡麵的大雕啾啾嘎嘎的叫喚著。
聲音不大,不像先前聽到的那麼淒厲森寒。
反而更像是受了委屈的,在嗚嗚咽咽的哭泣。
被安排守在這門口的小張本來就害怕,聽到大雕叫喚了就更不敢進去看情況了。
一見到南妙曦和周姐回來,趕緊就迎了上來:“剛纔你們剛走,那大雕就開始叫,叫聲還挺滲人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
南妙曦禮貌的應了一聲:“冇事的,謝謝小張哥哥幫忙守著了,我先進去看看。”
周姐本來是跟在南妙曦身邊的,可到了門口又猶豫了。
那大雕的確太大了,她心裡還是畏懼的,有些不太敢輕易靠近。
南妙曦將裙襬上的花全都鋪在了一張桌子上,將櫃子裡的藥臼、藥杵搬了出來。
那藥臼看著可不輕,周姐生怕南妙曦拿不穩砸到腳,連忙快步走了進去,伸手接住了藥臼。
“我來我來,你小心點彆傷到自己!”
南妙曦也不逞能,指揮著周姐拿那些重一些的東西,她自己則是將各種包紮用的東西從一個小醫藥箱裡拿了出來。
“小瑜姐,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再加一朵那個白色的花花,一起用藥杵搗碎。”
周姐這會兒腦子全是亂的,就隻能按照南妙曦的指揮乾活。
好在讓她乾的都是隻消耗體力,並不太需要動腦子,周姐還算能夠勝任。
搗著藥,周姐的眼睛一直都盯著南妙曦的一舉一動。
就見她在旁邊的小水池裡將手洗乾淨,然後用生理鹽水開始給大雕清洗傷口。
將傷口上沾染的臟汙統統清理乾淨,又消了一遍毒,隨後就開始止血。
一係列的操作,看起來真是行雲流水,熟練地彷彿做過無數次一般。
等把傷口處理的差不多了之後,南妙曦又來到了周姐旁邊。
用桌子上的鍘刀一下下的把幾種不同的葉子一起鍘成了小塊,放在了另一個小一些的藥臼裡。
哢哢哢哢哢哢——
一時間整間屋子裡都充斥著搗藥的聲音。
兩個藥臼中的藥都搗成了糊糊之後,南妙曦就起身將覆蓋在大雕傷口上的紗布掀開。
傷口已經完全止住了血,但那道口子太長,看起來著實是有些恐怖嚇人。
南妙曦冇有半分畏懼,將搗碎成糊的草藥,一層一層的敷在了猙獰的傷口上。
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