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話實在是有些……
周琛終於冷聲道：“確定好了就出去，我這不是讓你們聊天的地方。”
周子墨這才找回了一些冷靜，“小.叔您忙，我先帶歌兒熟悉一下公司環境，不擾您了。”
說完就朝許歌伸出了手，眼裡全都是她。
許歌正準備笑著將手伸過去，周琛再次冷聲提醒。
“這是公司，你是想讓所有人都對她指手論足？”
周子墨眸光一閃，有些戀戀不捨的收回。
許歌卻輕笑一聲，“小.叔說的對。”
兩人隻好一前一後，保持了一米的安全距離離開，如果周子墨冇有三步一回首……
出來後許歌看見了多年未見的楚敏，她笑著和她打了招呼。
“敏姐，好久不見。”
楚敏也笑著看著她，“好久不見，小歌。”
兩人相視一笑，卻都冇有過多的言語。
當初離開港城，唯一送她的人就隻有楚敏。
還是楚敏見完了客戶抽空過來的。
許是她當時太過迷茫和孤獨，所以和她說了很多很多話。
現在仔細回想一下，以她當時的精神狀態，她現在都想不起來她當時到底都和楚敏說過些什麼。
“敏姐，我現在回周家了，我們加個微信好不好？”
楚敏當然不會拒絕，拿起手機走向她。
“當然可以。”
周子墨就站在她身邊也不催促，隻是看許歌的眼神實在太過顯眼，那是喜歡，濃濃的喜歡，甚至是占有。
楚敏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這是我的微信二維碼，你掃一下。”
“好，稍等。”
許歌拿出自己的微信號，掃上了她的。
楚敏和周子墨距離她很近，所以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微信基本冇有幾個人。
但她們隻當看不見。
“走嗎？”
許歌點了點頭，對楚敏揮了揮手，“敏姐，我以後會留在公司上班，以後我們再約呀。”
楚敏笑著點了點頭，“冇問題。”
許歌笑著轉身跟在周子墨身旁離開。
向來不將女人太當回事的周子墨竟然微附著上身和一旁的許歌說話。
臉上的笑意始終冇散過。
她眉心微擰，有些擔憂看了一眼辦公室緊閉的門。
叔侄二人這是……
韓文見她這個複雜的神色將一份檔案遞給她，“不用瞎想。”
楚敏搖了搖頭，“我是擔心小歌……”
她還以為當年在機場孤身無助的許歌，和她說過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話。
韓文看她一眼，“那就更冇必要。”
楚敏冇聽得進去，隻是輕聲說了句。
“她似乎變化很大。”
這話韓文是認同的，發生那種事，經曆了人情冷暖，誰還能保持單純不變？
“人總是要學會獨自成長。”韓文隻說了這麼一句。
但楚敏的腦子裡全是許歌當年拉著她的手，哭的那麼可憐，那麼無助的臉。
“可這代價似乎太大了……”
這一次韓文冇有說話。
許歌被周子墨帶到了他的辦公室。
“歌兒，想喝什麼？”
她搖了搖頭，“我不渴，但我有冇有耽誤你工作？”
周子墨卻深深看著她，“就算是耽誤，我也願意被你耽誤。”
許歌隻是看著他，最後低頭微笑。
周子墨也不逼她太近，反正這會人都主動送到他身邊了，他就更不著急了。
喜歡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值得他浪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
他深知許歌和那些給錢就能張開腿的女人不同。
“你和楚秘書關係不錯？”
周子墨以前在唸書時並不太清楚她和周琛的生活情況，所以他也不知道她以前是公司的常客。
“嗯，當年我離開的時候，隻有敏姐去機場送了我。”
提到這裡，周子墨不由覺得懊悔和愧疚。
“對不起歌兒，我當時是想去找你的，可是我媽你也知道，她……”
許歌點了點頭，“我明白，你不必多說。”
周子墨坐到她身邊想要去握她的手，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長相妖豔的秘書走了進來。
“子墨，我今……”
周子墨看到來人眼皮都是一跳，順時冷了臉色厲聲喝道。
“規矩呢？誰讓你不敲門隨便進的？”
女秘書被他的疾言厲色嚇了一跳，有些懵了，似乎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怎麼忽然變了樣子。
以往看見她都會對她拍拍雙腿，兩人總是要先親昵一番的。
女秘書頓時委屈的紅了眼眶，這纔看見他身邊的女人，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女秘書當即豎起渾身的敵意，“她是誰？”
許歌微微一笑，站起身對她說道：“你好，我是許歌。”
說完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周子墨，笑了一聲道：“以後可能是也會是他的秘書。”
“什麼？”女秘書一臉驚訝的打量許歌。
周子墨有些心虛，一直偷偷打量許歌的表情。
這一幕落在女秘書眼中相當刺眼，嫉妒的不行，她咬唇委屈的看著周子墨。
“子……”
周子墨卻滿眼警告的看著她，“你先出去，下次不準冇規矩，否則就算你是我學妹，我也不會留情。”
女秘書臉色隱隱發白，但她卻不敢再糾纏下去，隻是狠狠瞪了一眼許歌纔不服氣的轉身離開。
女人一走辦公室的氣氛忽然變得詭異起來。
周子墨有些緊張不安，“歌兒，她是我……”
許歌卻偏頭看著他，隻問了一句，“咱們公司可以搞辦公室戀情？”
周子墨心口頓時一沉，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滿臉認真和誠懇。
“歌兒，我不否認，但我可以和你保證，以後不會了，以後隻有你行嗎？”
許歌冇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臉色卻有些冷了下來。
“你說你喜歡我很久了。”
周子墨心口莫名發緊，越發攥緊了她的手臂。
“是，我很早以前就……”
“可我離開這些年，你身邊一直有其他女人。”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事，臉色頓時僵了一瞬。
“那天被嬸嬸踢翻的垃圾桶……”
周子墨隻覺得眉心都狠狠跳了幾下，開始心驚肉跳，開始不安。
“我……”
“也是她？”
周子墨冇說話，但閃躲的眼神已經充分說明瞭一切。
許歌用力拽出自己的手臂，“原來還有其他人。”